知道呢。”他潑妻子一盆冷水。
“你啊,向來就不喜歡我注意別人。”女子含怨笑瞪了丈夫一眼,又猛地想起他剛才所說的來,“你剛剛說逍遙什麼?”
“那位你只聞其名卻一直沒機會見過面的逍遙島的女主人、龍逍遙的妻子——我如果讓你在揚州見到她,你怎樣謝我?”男子眯眼而笑。
“……我雕一尊玉像送你?”女子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不由得笑起來,“你夠了沒有啊?自我們成婚以來我已雕了好幾尊玉像送你啦,你還不滿足啊?啊——龍逍遙的妻子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嗎?”手指點向早就看不到了的一雙背影,她困惑地望向笑得神秘的丈夫。
“龍逍遙的妻子是做什麼的?”他提醒道,伸手握住妻子的素手也慢慢往山下走。
“她是神醫的傳人,還是黑山二當家的小師叔——你告訴過我的啊。”
“那她救人有什麼條件?”
“好像是救治的物件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
“還有呢?”
“還有啊——她救了人,卻什麼酬金也不收,只要那人在她的本子上寫上何時何地因何受傷被救,一定要簽上自己大名的。”好有個性的小神醫啊!她自從知道了那位逍遙島女主人的故事後,就一直想見她一面啦,“好像龍逍遙就是因此才認識她的?”
“是啊,我告訴過你的。”男子笑著嘆息,“逍遙、逍遙,再如何的逍遙,到頭來還不是被一個‘情’字困得緊緊的?”
“你不要借題發揮。”女子板起臉瞪唏噓不已的丈夫一眼,“你快告訴我,這位白衣少年與龍逍遙的妻子有什麼關係?”
“因為龍逍遙的妻子費了好幾年工夫才湊滿救人姓名的本子被他指示人給偷走啦。”那本子事關逍遙島女主人與其師父打賭的輸贏——已經好幾年了,那口悶氣一直藏在逍遙心中,更讓龍逍遙咬牙切齒,惱極了差點壞了他好事的“白衣觀音”小少年。
“啊,怪不得龍逍遙寫信給你時常常喊著要抓人抓人的。”
“那這一次,就讓逍遙欠我們一個人情好了。”
“咦,你要做什麼?怎麼笑得這麼……”笑得好像又回到了她剛剛認識他的少年歲月,那狂傲的少年啊!
慢慢的柔雅女音,隱隱的男子笑語,漸漸地消散在無人的小山彎道間,不留任何的痕跡。
想當年啊,想當年,誰又不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呢?
第七章
這些天,她早就好奇極了被雲遙從寺廟牌匾後取來的這些或新或舊的竹筒子到底有什麼用處,如今真的將竹筒兩端密封的石蠟除去開啟竹筒,見到了裡面所藏的東西,連翹大大吃了一驚。
絢麗華彩的七彩顏色,耀得她的雙眼無法直視。
大若鵝卵會閃閃發光的琉璃珠子、比天山的水還要透明還要清澈的柱狀長石、比春天最最翠綠樹葉還要綠上七分的手環,以及一打打的印刻著複雜圖文的紙張……
八九個竹筒子一一被除去密封的石蠟,從裡面倒出來的各種從沒看到過的好玩東西,讓連翹驚歎得嘖嘖有聲。
“這珠子會發光應該是夜明珠了、這透明的長形石頭可能是水晶、這翠綠的環子大概是翡翠做的,而這一打打的紙張嗎,哈,過了這些年了,不知當初發放它們的銀莊還在不在?”一一摸過堆了一桌的各種東西,再聽著連翹對每一樣東西的形狀顏色的解釋,雲遙淡笑著搖首,似是很不以為然。
“這些是誰放竹筒子裡的?你又是如何知道它們藏在寺廟的廟門牌匾之後呢?”
“你管他誰放的?反正現在它們是咱們的啦!”雲遙笑著將鵝卵大小的夜明珠往連翹的方向輕輕一丟。任她接得小心翼翼,“你不是看到那些擠住在屋簷瓦弄下的人就心裡悶悶的嗎?只要明天你將這顆珠子拿到古玩當鋪去,我保準你可以——”突然頓了下,他皺眉思索,而後問:“丫頭,你還記得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嗎?”
“什麼事?”將閃閃發光的珠子朝著蠟燭照一照,連翹發現這珠子發出的光亮竟然比蠟燭還強了好多,不由好奇地用袖子將自己雙眼蒙起,再將珠子塞到袖子裡,啊,太亮了。照得她眼好花!
“就是我們從山上下來時有兩個人害你撞到樹的那件事——那名女子好像說了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哦,那位姐姐說啦,他們這幾天都會住在一家布莊子裡,叫我有事就去找她。”漫不經心地答道,連翹拿著夜明珠玩得不亦樂乎。
“那人姓什麼?長相又如何?”沉吟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