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先下去。”
言淵緩緩出聲,目光,並沒有在柳若晴的臉上收回。
小月一頓,隨後,對言淵切了切身,“是,奴婢告退。”
不放心地朝柳若晴看了一眼之後,小月往門口走去。
跨出去的瞬間,她的目光,又回頭朝言淵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色彩。
離開東院之後,她沿著東院後面的小路,熟門熟路地到了東院右邊的蘆葦群后。
“小月。”
低沉的嗓音,在小月身後響起。
“褚將軍。”
小月的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之後,對面前的男子開口道:“我想改變闖皇宮的計劃。”
“怎麼了?”
“前幾天無意間聽王府的下人在議論,原來兩個月後是東楚三年一度的皇陵冬祭大典,到時候,皇帝,太后,還有文武百官都會去皇陵進行祭祖儀式,加上這幾年神機堂的動作頻繁,我估計祭祖那天,大部分的禁軍,御林衛,銳兵營的護衛都會過去保護皇帝,我們如果那個時候去皇宮的話,比起百花盛宴更容易成功。”
那個叫褚將軍的男人聽小月這麼說,沉思了兩秒後,道:“沒錯,這樣勝算大,在時間上也有充分的準備時間。”
“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可以從長計議,到時候再安排。”
“是。”
褚將軍用力點了點頭。
小月抬眼,朝東院的二樓看了一眼,道:“言淵已經回來了,我不能跟你說太多,如果被他發現就完了。”
“好,你趕緊先回去,別被言淵發現了。”
褚將軍的眸子裡,也融進了幾分緊張,猶豫了一下,他又不放心地開口道:
“那個假冒的天心公主是什麼身份我們還不清楚,在沒摸清楚她的底子之前,你要小心應付,不要讓她發現你的身份。”
“我知道。”
小月抿著唇,情緒不明地點了點頭。
她發現言淵現在對柳姑娘多了一些注意力,還會時不時地來東院。
這對她的行動來說,難免添了一些危險。
言淵走到柳若晴身邊,桌子上放了不少她抄好的紙,有些墨子還沒有幹。
他上前,幫她把那些紙一張一張收好,看著每一張紙上工工整整的字型,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從一開始,他讓她三天之內抄一百遍刑獄司條例就是隨口說的一個數字,根本沒想過這是個可以完成的任務,更沒想過她真會去罰抄。
根據以往他對這個女人的瞭解,她一定會用盡各種無賴的手段來逃避這樣的懲罰,可這一次,她竟然不求饒?
言淵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還趴在桌上酣睡的女人,突然間,埋在雙臂間的頭,抬了起來,睜開的雙眼,跟他撞兩個正著。
就在那一瞬間,言淵彷彿覺得自己做了偷窺的事被抓了個正著似的,眼神還有些虛。
正想著該怎麼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時,見柳若晴的眼神渙散,雖然睜著眼,卻並沒有醒過來。
又聽她閉著眼睛,嘴裡不停地嘀咕著,“快抄,快抄,來不及了。”
下一秒,毛筆從手中掉落,腦袋又磕到桌子上,睡了過去。
言淵的嘴角,抽了抽,同時,也鬆了口氣。
下一秒,卻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做賊心虛的行為,眉頭,蹙了起來。
他剛才心虛什麼?
不就是看一下自己的王妃麼,這又什麼?
他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這真的沒什麼。
可偏偏,一想起剛才那個女人要是真醒了,他的心裡又開始發虛了。
言淵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視線,朝柳若晴投了過去,眸光,不經意間柔了幾分。
幫她將剩下的紙張整理好之後,放到一旁,跟著,小心翼翼地將她從桌邊抱起,往床邊走去。
替柳若晴蓋好被子之後,言淵才陡然發現,自己這種不太尋常的行為,竟然做得越來越順手了。
甚至,完全沒發現這樣的行為有什麼不妥。
想著想著,他又輕笑了兩聲,並沒有為自己這個行為作深入的解釋。
隨後,和衣在柳若晴身邊躺了下來,卻並沒有輕薄的用力,只是耳邊傳來她低低的呼吸聲,他的心裡,竟然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