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容被拉著跪在太后面前,太后起身,站到她面前,低眉看著這個看上去低眉順眼的女人,冷聲道:“將她的頭抬起來。”
“是。”
宮人上前,扣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頭,抬起,
太后看著這張美得多麼驚豔,將她兒子迷得神魂跌倒的臉,這會兒看著,這張臉有多麼美,這個女人的心就有多麼惡毒。
右手高高揚起,一個巴掌,往雲嬌容的臉上,甩了下去,這一巴掌,太后幾乎沒有留半點力氣。
一下子,雲嬌容的這張臉,被太后打得腫了起來。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我兒子怎麼會看上你!”
似乎還不解恨,太后抬起腳,一腳將跪在自己面前的雲嬌容給踹到在地,下一秒,雲嬌容的唇角,便滲出了淡淡的血絲,顏色有些深。
“我兒子對你掏心掏肺,連命都不要,你到底狠心成什麼樣子,才會幾次三番對他下藥,上次哀家就沒冤枉你,沒想到你還來第二次,是不是皇上不死,你還要繼續!”
雲嬌容始終沒有說話,被太后知道這件事知道,她整個人反而輕鬆了,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太后,跟著,艱難地起身,在太后面前,重重地磕了磕頭,“秦太后賜死。”
她並沒有打算為自己辯解,而這句話,顯然是承認了自己給皇帝下毒了。
“哼!你現在知道承認了?那就別怪哀家不客氣!”
太后眼中閃過一抹陰狠,指著前面的一個大型木架,道:“把她綁上去,給哀家狠狠地打,打死為止!”
御書房內,言朔接見完大臣之後,便見王德從外面走進來,面色有些為難,“皇上。”
“什麼事,吞吞吐吐的?”
言朔隨意地掃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奏摺,剛要翻開,便聽王德道:“太后命人將雲小姐帶去慎刑司了。”
“什麼!”
言朔猛然從椅子上起身,手中的奏摺往桌子上一扔,便從御書房衝了出去。
“皇上!”
王德趕忙追了上去,看著因言朔走的著急而被扔在地上的奏摺,王德嘆了口氣。
他在深宮伺候兩代帝王,那天御書房裡發生了什麼,他雖然沒看到,可也能猜到幾分。
皇上這是何苦呢,一個狠心幾次對自己下藥的女人,為什麼還要這樣念念不忘?
可心裡雖然這樣想,他畢竟只是個奴才,他哪能說什麼,只能做自己該做的。
言朔趕到慎刑司的時候,雲嬌容已經被鞭子抽打得血肉模糊了。
她被架在木架上,沒有發出半點呻吟,就像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死去了一般。
言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雙腿一陣發軟,往前走的腳步,一陣踉蹌。
“住手!”
他衝上前去,一腳將那行刑之人踹出老遠,嚇得下人趕忙丟下鞭子,跪下請罪。
言朔親自將雲嬌容從綁著她的木架上解開,心疼地抱起她,對隨後跟上來的王德吼道:“快傳太醫!”
跟著,便抱起雲嬌容,快步離開。
太后氣急,在皇帝抱著雲嬌容離去之前,從椅子上起身,攔在了皇帝面前,臉上一片怒容,“皇兒,你這是幹什麼?”
言朔這會兒也很火大,尤其是看著懷中抱著的女人奄奄一息的樣子,他又是心疼,又是氣憤。
可礙於面前這位是他的母親,他還是不能衝撞於她,便壓著怒火,深吸了一口氣,對太后道:“母后,容兒做錯了什麼事,您要對她動用死刑?”
聽著他咬牙切齒的質問,太后怒極反笑,她看著言朔,道:“哀家真是生了個痴情種兒子,這個時候,你還問母后她做錯了什麼?你還想為她隱瞞到什麼時候?”
盛怒下的太后,聲音不自覺地提高,而皇帝則是因為太后這話,眉心跳了一下,視線朝王德那邊冷厲地投了過去,王德此時正垂著眉眼,沒有抬起,也感受不到自家主子冰冷的目光。
“母后,兒臣不知道您這話什麼意思?兒臣替容兒隱瞞了什麼?”
言朔不知道太后對那件事情知道多少,可那天,藥碗打翻的時候,御書房裡,除了他跟容兒,連潛伏在四周的暗衛都出去了,母后又怎麼會知道?
言朔先想不通,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替雲嬌容繼續隱瞞下去。
太后看著自己的兒子,又急又氣,她真是想不明白,雲嬌容到底有什麼好,多少年了,她何曾給他的真心一點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