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知道被我認出來的時候,好像很緊張很害怕,似乎好怕被人發現他們的行蹤。”
說到這,她頓了一頓,“我感覺,那幾名忍者要置我們於死地,像是要殺人滅口。”
言淵的心尖,因為柳若晴這話而顫了顫,心頭頓然升起幾分害怕,同時,也慶幸自己去的及時。
“這廣順府的水看樣子比我們想象得還要深。”
翌日。
“王爺,廣順府府衙兩個大糧倉裡,什麼都沒有,而且,我們仔細查了一下,那兩個糧倉應該有幾個月沒存放過糧食了。”
一大早,王玄翎便過來將自己昨晚查到的事,細細跟言淵說了一番。
跟著,齊風也隨之開口,“王爺,卑職昨晚跟王妃查了剩下的三個糧倉,前兩個糧倉內,只有少量的糧食,應該是張員外和陳員外用來屯起來度過這段時間的米糧,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而那個修員外家的糧庫裡,每間倉庫都堆滿了糧食,目測足有三四十萬石,卑職正準備上前去檢視,卻被隱在黑暗中的幾個人從糧倉內逼了出來,卑職還來不及檢視”
言淵點點頭,心裡已然瞭然,把齊風從糧庫裡逼退出來的,應該是跟晴晴交手的那些東瀛忍者是同一批人。
柳若晴聽齊風這麼一說,才想起了什麼,道:“昨晚,我進入修府糧庫的時候,發現袋子上蓋了紅印,因為另一邊隱在黑暗裡,我沒看清那些字,就只是看到一個“戶”字就被那些忍者給攔住了。”
“戶?”
言淵的眸光,驟然一深,“難道是戶部?”
“戶部?”
眾人對視了一眼,將視線投向言淵。
“賑災糧是從戶部發下去,每袋糧食上面,都會蓋上戶部的印章,天心看到的那個戶字,很可能是指戶部賑災糧。”
因為有外人在,言淵還是適時地改變了對柳若晴的稱呼。
柳若晴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適應了下來。
已經好久沒聽言淵叫她天心了,她一時間還有些不太習慣了。
柳若晴在心中低笑,倒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想太多。
“王爺,這麼說,修府糧庫內的糧食,很可能就是這一次的賑災糧。”
齊風率先開口,聲音中,難掩憤怒,“該死的狗官,區區一個知府,竟然敢貪下這麼多石糧食,眼睜睜看著這麼多老百姓而死都無動於衷,簡直該千刀萬剮!”
齊風氣急,臉色沉得可怕。
“王爺,既然如此,我們今日就可以去修府,命他們開倉給我們查驗。”
王玄翎提議道,卻被言淵搖頭給否決了。
在眾人迷惑的眼神中,言淵開口道:“敢貪下這麼多賑災糧餉,別說區區一個知府,就是巡撫都沒這麼大的膽子,著廣順知府的背後,肯定還有人,想要將廣順府裡**的根連根挖起,現在我們還不能打草驚蛇。”
“那依王爺的意思”
言淵將目光投向王玄翎,“雖然不能打草驚蛇,卻可以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
言淵點頭,目光投向王玄翎,道:“你拿著皇上給你的牌子,去府衙找傅餘表明你的身份,明著去查賑災糧的事,另外,不要暴露本王的行蹤,依本王猜測,傅餘知道皇上派你暗訪,定是對賑災糧的事存在懷疑,他不敢隨便做主,定會找他背後的人商量,等後面的大老虎一頭一頭冒出來,我們再一打盡。”
“玄翎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王玄翎立即起身,從客棧離開,往知府衙門走去。
“齊風。”
“卑職在。”
“你拿著本王的令牌,立即趕往平西侯的營地,讓他親自帶兵來廣順府,本王有要事需要他幫忙。”
“是。”
隨後,齊風也跟著離開了。
“都要出動平西侯了,這次的事有這麼嚴重嗎?”
柳若晴看向言淵,眼底流淌出了幾分不安。
言淵看出了她眼中的忐忑,伸手握緊她的雙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別擔心,只是以防萬一而已,我懷疑這次的貪汙案,牽扯的官員不少,除了知縣,知府之外,巡撫,甚至還有更大背景的官員牽扯其中,平西侯的營地離廣順府不遠,讓他幫忙是最好不過的,如果能用不到他,那自然是最好的。”
柳若晴點點頭,這幾日來縈繞在心頭的忐忑更加強烈了。
“昨晚的夜探,那些人應該會有所懷疑,今天我們得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