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蕭明瑜也做出了調整,就是工作六天,可以休息一天。至於女人想進工廠做工,絕對不行。蕭明瑜可不想挑戰士大夫的威力。不過做工不是非要進工廠。
蕭明瑜如此這番同於五交代了一通,於五回去後,很快離著工廠兩三里遠的地方,又建起了一排房子,名曰莊園。女人想要做工,就去莊園裡。要是有人過問,大可以莊園做為掩護。為了以防萬一,那裡面的確僱傭了一部分婦人做些針線活,田間地頭的活計。
蕭明瑜打了一回擦邊球,等事情已經辦完,蕭明瑜才同韓士林說起此事。
韓士林無奈苦笑,“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簡單的就妥協,果然在這裡等著我。”
蕭明瑜也有些不安,“二舅舅,這些婦人做工也是想給家裡增添些收入,讓家人的日子更好過。這些人家日子好過了,也就捨得花錢買吃食以外的東西。說起來,也是促進了商業繁榮,朝廷可以收到更多的商稅。若是在全國各地都有無數這樣的工廠,無數在工廠裡做工的工人,那一年下來,商稅會增加多少,二舅舅可有計算過?”
韓士林大皺眉頭,“商稅是一方面。只是生產出那麼多產品,如何消耗得完,豈不是都要堆積在庫房。”
蕭明瑜笑了起來,“二舅舅,以前大家沒錢的時候,只求一日三餐,每餐吃飽喝足,就已經滿足了。等每日都能吃飽喝足,手裡還有閒錢的時候,二舅舅以為大家還會只考慮吃的問題嗎?那時候大家要考慮的就是要如何穿的好,用的好,房子要修建好,子女都要讀書識字,一步步的興旺發家。要是全國一多半的人都達到了這樣的生活水平,二舅舅可有想過,人們對於吃穿之外的需求有多大?即便內需過剩,海外不是還有很多國家,大可以將國內的貨物賣到海外去,賺取無數的金銀。”
韓士林依舊大皺眉頭,“明瑜,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蕭明瑜淡淡一笑,指著窗戶外面,“二舅舅看到那位守門的婆子了嗎。那婆子本是流民,一路跟著蕭家來到京城,我看她老實本分,就僱傭了她。以前他們一家人吃不飽穿不暖,最大的願望就是吃一頓飽飯。到了我們家後,半年時間過去,如今二舅舅去問她,問問她現在的願望是什麼?他們一家人的願望已經從吃飽到吃好再到穿好再到積攢銀錢,買房置地,在京城安家落戶,兒子能有出息,女兒能嫁到好人家,並且還能得一份像樣的嫁妝。”
“慾望無止境。”韓士林冷臉說道。
蕭明瑜淡然說道:“慾望的確是無止境的,可是這也是人們生存在世上最樸素的想法。二舅舅不要同我說什麼孔孟,說什麼仁義禮智信。仁義禮智信,只有在吃飽穿暖生活上沒有後顧之憂的時候才能講究。再說了,世間讀書人何其少,世間絕大部分人就如那個婆子一樣,雖然充滿了慾望,但是慾望是很樸素的。他們是透過自己的勞動來獲取這一切,難道這也有錯嗎?就算是你們讀書人,不一樣充滿了各種慾望。沒錢的想要有錢,沒權的想要升官,沒女人的想要三妻四妾。同讀書人比起來,普通百姓的慾望更實在,也更光明正大,理直氣壯。至少他們沒有禍國殃民,沒有弄權糟踐民眾,反倒是他們辛辛苦苦的勞動掙錢交稅,養活了你們這些士大夫。偏偏你們這些被老百姓養著的人,還看不起人家老百姓,還鄙視別人慾望太多。明明有機會讓他們改善生活,卻偏偏拿出孔孟之道來阻止別人發家致富。孔孟之道,離著如今上千年,千年前的道理就真的適合這個時代嗎,我看未必。”
“荒唐,放肆。”韓士林臉色都變了,“明瑜,我不管你為何有這麼偏激的想法,此話不可再說出口,給我一輩子爛在心裡面。不然出了事情,舅舅也保不住你。”
蕭明瑜福了福身,點頭應下,“多謝二舅舅放心,也只有在今日,當著二舅舅的面,我才會說一些放肆的言論。不過我還是那個想法,透過自己的勞動致富發家,並不可恥,你們士大夫是沒資格將他們釘在恥辱柱上。”
韓士林冷笑,“你以為士大夫真的會去關心這些老百姓嗎,他們不會關心。即便要將人釘在恥辱柱上,也不是這些老百姓,而是你這個僱傭老百姓的東家。明瑜,朝政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能夠隨便議論的,也不是你一個姑娘家憑著幾件事情就能下定論,以為自己看透了內裡的不堪。朝政永遠都不可能這麼簡單。士大夫究竟如何,是不是沽名釣譽,也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夠隨便議論的。你要清楚,你今日擁有的一切也是靠士大夫的來的。沒有士大夫,就沒有韓家,更不會有蕭家,又哪裡來的蕭明瑜。沒有韓家,沒有蕭家,你剛一出頭,就被旁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