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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方便嗎?”克萊兒問。

埃爾莎在桌子上抓了一把糖果放到的口袋裡,“我去,如果託比亞或艾琳開門,我就告訴他們今天是我媽媽的婚禮,我來送糖果。”

“好主意!”莉莉的眼睛又鮮亮起來。

莉莉和埃爾莎是首先不願意看到斯內普難堪的,託比亞總會打斯內普,從她和媽媽搬到這裡開始就這樣,夜半三更的時候她總能聽到那個麻瓜男人扯著嗓子嘶啞地叫罵聲,他總會用最難聽最可惡的言詞來罵斯內普和他的媽媽艾琳,那個總是不苟言笑的女人……

可確實,昨天整整一個晚上都很安靜,她和媽媽都沒有聽到託比亞打罵斯內普,甚至都沒有聽到他罵罵咧咧的從她們家樓下經過。這相當罕見。

他們的家相隔並不遠,只是隔著幾間房子,埃爾莎看了看那扇髒兮兮的木板門,上前敲了敲門,門內沒有一絲動靜。她繼續敲了敲,過了很久,門被拉開,斯內普蒼白的臉出現在門縫中。

“埃爾莎。”斯內普的神情看上去黯淡極了。

“西弗勒斯。”埃爾莎對著他笑,她小心翼翼地朝門縫裡看去,“他們在嗎?”她小聲詢問。

斯內普的雙眸暗了暗,站開身子,讓她進去。這樣看來艾琳和託比亞都不在家!這太意外了!

“莉莉和克萊兒都已經到了,我們以為託比亞不上你出來。”她問,然後將糖果遞了過去。

斯內普看了她一眼,他並沒有伸手去接埃爾莎手中的糖果,而是徑自往屋子裡走去。

情況有些異樣,埃爾莎跟上去,“怎麼了,西弗勒斯?”

這還是埃爾莎第一次進入這個房子,一股子黴味,房間很小,比她和蘭頓的房子更小一些,而且更低矮,油膩膩的牆壁泛著灰黃,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一張已經破舊起毛的沙發,一張看不清原來顏色的桌子放在靠近窗臺的地方。

斯內普有些頹廢地坐在一張竹製的破凳子上,“託比亞死了。”

“什麼?”埃爾莎睜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著斯內普。可斯內普並不像會開這種玩笑的人,他恨託比亞,恨他對他的打罵,恨他對艾琳無止境的羞辱,他甚至不止一次詛咒著自己父親死亡,可再怎麼樣他也不會開這樣的玩笑。這看上去也一點都不好笑。

“很早的時候,警察在馬路上發現了他的屍體。”斯內普的聲音顯得有些嘶啞。

“那艾琳呢?”埃爾莎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有一種預感在她的心裡升騰起來,慢慢成形。‘艾琳為了嫁給託比亞,與家裡絕裂了,可惜託比亞不懂得珍惜,這個可憐的女人。’里斯夫人曾說起過,艾琳曾經深愛託比亞。

“她一定還活著,艾琳很堅強。”她嚥了一口口水,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抖。這太可怕了,昨天她還看到過艾琳的身影在樓下走過。前天晚上她還聽到託比亞扯著嗓子在大叫……

“西弗勒斯……”埃爾莎走了過去,蹲下身子,手觸碰到斯內普有些涼意的手,他在顫抖,“西弗勒斯……”她又叫他。

斯內普抬起蒼白的臉看了她一眼,他的手動了動,他的手掌向上攤開,那裡握著一張滿是皺褶的紙。

埃爾莎接過那張紙,仔細攤開,隨後,她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

這是一封艾琳留下的信,一封遺書:

“我最愛的兒子:

我想,有些事你早就已經知道了。或許也正是因為你的知曉,才會讓你感覺你的母親有時候確實像個傻瓜。為了這份執著的愛和信念,一直走到今天,因為他曾真真實實的愛過我。

可當我得知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信念在這一秒崩坍了。

那些無數個夜的回憶正無情的吞噬著我,他們都在提醒我曾犯下的錯。對不起,我親愛的兒子西弗勒斯,你所受的一切傷害和不公平都緣自你這個沒有什麼用的母親。

你的母親無法原諒自己在你幼小的時期就需要承受周圍所有麻瓜的誤解與你父親的毒打,甚至連為你做一點可以另你的傷口迅速癒合的藥劑都不能。每一夜的煎熬這都是對我的懲罰,因為那是我一味任性而造成的不可彌補的過錯。這份恥辱將永遠的烙印在我身上每一寸活著的肌膚裡……

終於,我懂得了,這個世界本不屬於我。

好好活下去,西弗勒斯,做一個強人。斯萊特林會給你想要的輝煌與知識,我是多麼想看到你成為真正的強者……”

“艾琳走了。”埃爾莎強壓著酸澀,有些困難的開口,“託比亞死了,以後沒有人會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