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豔,臉上施了一層脂粉,有一種異樣的白,卻一樣遮蓋不了臉上原來的缺陷,斑斑點點還是若隱若現。
眼影是淡藍色的,嘴唇是鮮紅色的,看得出來都是很好的化妝品,只是用在她的身上卻得到了原來清雅脫俗的氣味,有點妖豔媚俗的味道。她的身上飄過來一陣濃重的香水味,只是如今魂合了青菜豆腐湯,就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你沒事轉什麼身啊?”女人繼續無理取鬧。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買了飯就站在這裡吃是嗎?”
“那,那,那也不能忽然轉身啊,我怎麼知道你會忽然轉過來啊,反正就是你的錯。”
“明明是你忽然莫明其妙地手舞足蹈形成的,你剛才羊癲風了嗎?”張子文反唇相譏。
“你才羊癲風呢,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啊”
“噢,沒有羊癲風,那你亂動什麼東西啊?好好的排隊買飯,安分點不會啊。”
“我喜歡動管你屁事啊,你這個男人真是多管閒事。”
“你喜歡亂動的確是你的事,但是麻煩你也看看地方,你要動就去沒人的地方或者舞廳也行啊,就是把身體扭到散架都不會有人來多說你半句的,但是這裡是公眾場合,你亂動不要緊,你知不知道影響我了啊?
影響了我也不要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也沒準備要你道歉,但是你竟然還倒打一耙,你當我好欺負是不是啊?你看我像是好欺負的人嗎?”張子文用最後的耐心說道。
“我呸,還想要我道歉,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啊,看你這一副窮酸樣,土包子,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錯,你賠我的衣服,我剛買的八百多塊呢,賠給我。”她是打定主意胡攪蠻纏到底了,說著乾脆上來抓住了張子文的衣領。
“你幹什麼,給我放開,我對你客氣,你別當福氣啊,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敢這麼胡攪蠻纏,真是沒教養。”張子文火大,臉色難看之極,不過似乎沒什麼作用,那女人根本就不拽他。
“誰胡攪蠻纏了?誰沒教養了?你嘴巴放乾淨點。”她還真就耗上了,大概是看準了大庭廣眾之下張子文不敢對她怎麼樣吧。說句實話,張子文還真不敢把她怎麼樣。
雖然不能把她怎麼樣,不過也不能讓她太囂張,張子文拿眼睛瞪著她,狠狠地瞪著她的眼睛,她在張子文兇狠的瞪視下終究顯顯露了一絲慌張,不過也只是一霎那的事情,她吃準了張子文不能怎麼樣她,除了又加了一隻手來抓著張子文,竟然還把身體都靠了上去。
“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張子文說道,聲音不大,但是非常冰冷。
“你不客氣啊,不客氣啊,誰要你客氣了,我看你能怎麼不客氣我。”她越加肆無忌憚,拉扯之下,張子文的襯衫的一個鈕釦被她扯了下來。
“夠了。”張子文已經出離憤怒了,莫明其妙地被一個女人這樣糾纏,還連襯衫紐扣都扯掉了,怕是脾氣再好的人都要生氣,況且他的脾氣可說不上好。
他不再廢話,這樣的女人,就一定要給她一個回憶深刻的教訓,右手順著她的手往上掄了一圈,格開了她抓著他的兩隻手,同時按住她的腰部,身體前傾,彎下,左手圈住她的兩條腿,兩隻手一齊用力,就這樣把她騰空翻轉了一圈,然後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把她放回原地,自己則後退了兩步,依然冷冷地看著她。
周圍的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們,她更是像傻掉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似乎還沒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經歷了空中360度大轉身的女人無辜地看著人群,眾人的眼光讓她覺得奇怪,最後又把目光轉到了張子文身上,以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看著張子文。
她愣在那裡,雙眼之中逐步升騰起一股水氣,慢慢地不可收拾,之後更如黃河眾多奔湧不絕,她竟然就在這個食堂裡,大庭廣眾之下,眾人的圍觀之中,哭了,而且哭得那叫一個厲害。
她哭得涕淚俱下,梨花帶雨,眼淚沖刷著她臉上層層疊疊的濃妝,猶如剛剛犁過的梯田,溝壑縱橫,可是沒有讓張子文生出哪怕一點點我見尤憐的感覺,反倒讓他充滿了反感,至於嗎,這麼一點事情就哭的驚天動地的,又沒有真的把你怎麼樣。
那女人哭得越厲害,圍觀的人越多,眾人都沒有興趣買飯了,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他們兩個人身上。
那女子見圍觀之人愈多,聲勢愈壯,也愈加橫蠻,情形已與街上潑fù無異,圍觀眾人也有人指指導點,中國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湊熱鬧,不管有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