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鋒利牙劇毒,咬上一口,破皮即死……哪怕是張子文,也難解貓貓之毒,那是隨著張子文一身真氣一同成長起來的劇毒,若是張子文破得先天之境,貓貓之毒恐怕連先天強者也傷得了。
瞧起來萌萌可愛的貓貓,是一隻大凶之獸,那些女孩子把玩它,就跟玩著一袋鶴頂紅。
反手抓起磨牙霍霍的貓貓,張子文隨手丟遠,從懷中取了一個瓷瓶丟給衣流沙:“武當秘藥,功在內傷外傷,口服即可,過一小時再行大比。”
衣流沙接了瓷瓶,開啟瓶蓋,倒出一顆黑色蠟丸來,捏碎蠟層,是一顆暗紅藥丸,藥香內斂。衣流沙半點不懷疑,就把藥丸吃了,盤膝橫劍坐下,默默化開藥力,恢復損耗真氣,為即將到來的一戰,積攢最雄厚的力量。
張子文打量著一身血衣的衣流沙,真的是越看越是歡喜,剛剛殺戮過後的衣流沙,武力要比尋常更強大,百分之一百五十的超常發揮,一小時修養,非但不會損耗衣流沙的殺氣殺意,反倒會更添一分兇戾。
靜心、靜神、靜身……張子文也是盤膝坐下,冥想枯坐,等著一小時之後的血戰。
貓貓好委屈的蹲在一棵大樹上,看著張子文冥想,好生無趣的轉著眼眸,見著楊妍妍、繆璐、麥小樓、南方下得山來,就縱身一躍落到繆璐香肩上,吱吱叫著。
“咦?他們兩個在幹嘛?那不是我們的目標衣流沙。”楊妍妍走了幾步,就見到荒原之上,張子文與衣流沙二人,沉默枯坐。
南方看了眼,尤其是那把黑傘,雄渾的道:“隊長想要實戰修行吧,我們旁邊看著就好,我曾見過隊長,他早就是血髓之境大圓滿,與衣流沙,正是對手。”
“好呀,大個子,你人看起來蠻老實的,沒想到心眼這麼多,竟然不跟我們說清楚。”楊妍妍瞪圓美眸,她是妙齡女子,也許還比張子文大,哪裡想得到張子文竟是強得妖孽。
麥小樓一直沉默,他走的是暗器之道,是殺手之術,不說話是平常。繆璐逗著貓貓玩,小腦袋卻是細細想著武當,記起長輩說過的武當內宗,卻是恍然:“原來隊長是武當內宗的傳人,怪不得這般厲害,我們霸下的風組長就是武當內宗的。”
“哼,武當內宗就了不起啊,跟少林寺內宗那幫吃肉喝酒的和尚也好不到哪裡去。”楊妍妍大概是被某個花和尚打擊過,恨恨不已的嘟囔著,其他三人卻也不理會。
一行四人就一旁枯等著,離得好幾百米,免得給二人誤傷,也沒跟霸下彙報情況,同為武者,他們知道一場血髓之境大圓滿的比武是何等耀眼之事,只要看了,大都能有所得,可是那等先天之門下的強者,哪裡會輕易動手。
靜默,一個小時流逝,張子文與衣流沙同時睜眼,氣機牽引之下,一起把劍,隨之劍光如水。快,快,快到南方四人無一看得清楚,只一團模糊,清越沉悶的劍鳴聲,劍氣橫掃十餘米,銳不可當,只見得草木成排倒下,煙塵繚繞。
一聲炸響之後,張子文與衣流沙分開,長劍垂地,二人身上衣裳皆破,只是衣流沙本就血衣破爛倒是不大顯眼,張子文卻是少了左邊衣袖,右肩隱有血痕……衣流沙畢竟是一路殺戮過來,氣勢之強,殺氣之盛,非張子文可比,稍遜下風也不足為奇。
“金肌玉骨功,也不過如此,沒想到你練到縮陽入骨之境。”張子文柔和的笑,不得不說手中斷劍讓張子文小成之境稍過一些的太極劍減了幾分殺機,只憑劍氣,畢竟缺了鋒利。劍身是手臂延伸,無有間隙,劍氣卻是不然,隔了一層,稍有遲鈍。
“哼,武當首徒也會猴子偷桃腳,真是無賴。”衣流沙緊握手中劍,很是滿意傘劍那邪乎的鋒利,愣是割下了張子文的衣袖。若是張子文躲得稍晚些,衣流沙順手一劍剁下張子文左臂也不奇怪,真殺得興起了,哪裡還有那些顧忌。
二人一時間不再動手,只是狼藉一片的地上風沙漸起,那是張衣二人凝練的劍意,真氣隨心意,真氣、劍意操控飛沙草木,盡為殺人之劍,橫掃方圓。
剛剛的短暫拼殺,愣是耗去張子文六成真氣,也是如此,衣流沙才會默契停手,兩人損耗過大,要修養一段,才可再大砍大殺,將生死拋之腦後。現在的劍意互砍,不過是二人各自揣摩對方真武之妙,從而藉此體悟先天的手段。
張子文從未如此暴爽,爽得無話可說,爽得想把衣流沙剁成細沙!
衣流沙是萬里挑一的陪練之人,戰力上稍稍比張子文強上半成,可太極劍之妙,卻讓張子文不會落敗,與衣流沙爭鬥之,真氣應用之妙,真氣橫掃八方,實在是大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