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從哪裡找出根兩米多長、碗口粗細的木樁固定在地上,示意張子文看仔細。一記閃電般的側踢,“咔!”木樁應聲而斷。
張子文看著那參差不齊的斷茬,有些發呆。再強壯的人捱了這一腳,也得落個骨斷筋折,他的腿無論是在硬度還是力度上。都比得上輪圓了的重磅大錘。
“這腿我練了一年多,狀態最好時一分鐘能踢出176次。”何森拍拍張子文的肩膀道。
“啊!”張子文回過神來,一分鐘176次,那一秒鐘不就是3次嗎?這腿快的都趕上佛山無影腳了。至此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涵義。
“大哥!你看我和職業打黑拳的相比,現在欠缺的是什麼?”張子文看著他問道。
“你技術全面,反應快。現在欠缺的就是沒有絕招、打鬥經驗不足。以你現在的水平,對付一般的黑拳師還差不多,遇到厲害點的就不行了。”何森也沒有多想,略一沉吟的答道。
“哦!”張子文應了一聲,一個模糊的賺錢計劃在心底慢慢成型了。
“大哥,走!兄弟請你喝酒去,就咱們倆。”張子文親熱的摟著他的肩膀道。
“算了吧!你還是個學生,還是大哥請你。”何森也笑著拉張子文走出訓練室。來到一家海鮮館,張子文讓服務員安排個小一些的包房,點了幾道海鮮,上了兩瓶汾酒喝了起來。
何森的酒量本就不如張子文,七、八兩酒下肚後,話逐漸多了起來。張子文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引到了打黑拳的事上。
他怎麼也想不到張子文一個警院的大學生,會有去打黑拳的念頭,毫不防備的和張子文講起了黑市拳賽。
黑市拳賽的拳手薪金非常高,普通拳師打一場會有幾千上萬可拿,有些名氣的一場可以拿到幾十萬,至於那些在國際上有名的,每場的出場費都要幾百萬美元。
而黑市拳賽的賭注上不封頂,賠率從十到上百不等,賽事越大賠率越高,因為在擂臺上拳師都是以命相博,故意放水很容易被打成殘廢,或是當場丟掉性命。所以很少有打假拳的。
最後張子文終於探聽到,現在管州也有人組織黑市拳賽,拳賽規模很大,不少亞洲的拳師都來參加,這一條訊息才是張子文最想知道的。
“大哥,你那裡有沒有打黑拳的帶子?張子文想看看。”白酒喝光後,張子文給何森倒上一杯啤酒問道。
“呵呵。你小子走運哪,這種帶子很難弄到的,我家裡正好有一盤,一會兒去我那看吧。”何森打了個酒嗝道。我們又喝了幾瓶啤酒,張子文才跟著何森回到了他的家中。何森的家很寬敞,裝修也很豪華,但物品堆放的卻很凌亂。
“你自己住嗎?”張子文有些疑惑的問道。
“恩!”何森應了一聲。神色顯的有些黯然。俯身在電視機櫃下翻出一本帶子,放如錄影機中,坐了下來。張子文看他的樣子。知道剛才問到了痛處,也不好說什麼,專心看錄影。錄影是七十年代拍攝的。主要的內容都是關於唐龍的,雖然畫面粗糙,但取材真實。
影片比較詳細的記錄了唐龍怎樣訓練,怎樣打拳,最後怎樣被人打死的經過。片子裡的他是絕對的武痴,不吸菸、不喝酒、不找女人、生活的全部就是練武和打拳。
到了後期,他在精神上有些不正常,甚至一連幾天不眠、不休,瘋狂進行自虐式的訓練,最後在同“推土機”克里斯蒂保利的打鬥中。被耗盡體力,保利的一記橫踢結束了他28歲的生命。
這部片子帶給張子文的只有深深的震撼,它為張子文展示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格鬥的、瘋狂的、極限的、充滿血腥的世界。
從何森家回來,張子文躺在床上。唐龍把一個個對手踢死在臺上,最後自己也永遠倒在擂臺上的鏡頭,有如放電影般,在張子文的腦海中一幕幕的閃過。張子文對自己用這種方式去賺取第一桶金的想法產生了猶豫。
張子文並不是怕被人打傷或是打死,只是這種野蠻而血腥的打鬥,以及那隱藏在背後的黑暗交易讓張子文一時間還有些無法接受。可除了打黑拳。張子文還能幹什麼呢?
警院嚴格的管理制度和所學的知識,讓張子文連做家教的時間和資格都沒有。難道要張子文也在週末揹著書包,到大街上去發小報和傳單嗎?不可能的,靠這一天二、三十元的收入,幹一輩子都發不了財。
這一晚,張子文翻來覆去的想了很多,想到了社會上的種種不合理現象,想到了有多少人披著合法的外衣,暗地裡幹著違法的勾當而不受法律追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