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華大的藝術專場考而已。她雖然沒關注過藝術類專業,因為從來沒想過考藝校,但粗粗的還是知道一些的:考美院的往往都是那些文化課成績不怎麼出挑的學生。像她們一中,級段前六十名,沒人去考勞什子美院。
轉而又笑不出來了。就算只是個藝術專業又怎樣,校名總歸是“京華大學”,華大華大,哪個人不豎大拇指稱讚?反觀自己,城市學院城市學院,一聽先懷疑的是不是自費的第三批。高下立等可見。
傅靈的臉色赫然又沉了下來。
“我說你,今兒到底怎麼了?哎呀!休息時間到了,趕緊跑啊!我可不想被教官逮到然後罰站……”室友見所有教官都回到各自的班級前,拉起傅靈撒腿就往城市學院所在的小操場衝。
結果還是慢了一拍,兩人雙雙被教官拎到隊伍外面罰站軍姿,惹來班上男生女生們的竊笑。
傅靈當時的心情,好比生吞了一隻蒼蠅。曾經風頭無量、冠寵一中的她,居然淪落到被教官訓斥、被同學竊笑的地步。簡直不能更鬱卒。
與此同時,禾薇所在的17排正認真地跟著教練學習這一天的軍訓內容。
由於剛出了那麼一件糟心事,誰都提不起打鬧的心思,倒反顯得她們這個排練得特別起勁。
當天傍晚,指導員去公告欄檢視當天的考查分數,意外發現,她助導的女生排竟然一躍而上,高居第一,超出第二名整整15分。
指導員表情呆滯,半晌,抽了抽嘴,難不成這就是“不打不成器”?照這麼說,她真該去找一根鞭子?然後拴在褲腰帶上,隔三差五取下來隔空甩幾鞭,鞭策鞭策這幫讓人操碎心的小姑奶奶們?
開玩笑!要真這麼做的話,她這個指導員也到盡頭咯。
17排的女生很快也得到了這個訊息,樂壞了。
“艾瑪啊,第一名哎!不止是女生間的評比吧?我記得男生也包括在內的對吧?”
“那當然!別的排可不像我們這樣清一色都是女生。自然是全部在內了。而且不止我們學校,城市學院也在內。”
“那沒有吧?不是說除了幾項友誼賽,平時沒這方面的競爭嗎?”
“你傻啊,黑板擱在一塊兒,考核的要求、依據都一樣,打出來的分值自然具有可比性了。總之,今天的訓練,咱們排分數最高,城市學院最高的那個排差我們十多分呢。”
“賓果!”
“要不要慶祝一下?”
“拉倒吧!別一慶祝又鬧出什麼么蛾子來,我都怕了!蛙跳——哦蛙跳——絕壁是我此生的夢魘……”
“噗哈哈哈……”
關聆忘了床上擺著的還是當樣板的“豆腐塊”被子,說話的時候,興奮地撲在上頭翻滾,等發現時為時已晚——“豆腐塊”已然壓壞,捶胸頓足、慘叫連連:“完了完了!明天內務整理又要扣分了!誰來幫幫我啊,我不會疊啊啊啊啊……”
禾薇見狀哭笑不得,把她拉到一旁,“你看我疊,完了你自己試試。別疊好了就一碰不碰當樣板,晚上降溫,只蓋一條毛巾毯怎麼夠,別感冒了……還有,萬一來個現場考核怎麼辦?”
賀少將曾教過她疊豆腐被的技巧,加上前兩天教官的指點,不能說敢和教官們疊的被子媲美吧,但總歸也挺像模像樣了。
“禾薇說得對!咱們排既然有了好的開端,接下來的比賽,我建議大家都認真應對。不能說場場爭第一吧,也別落後太多,否則豈不是自個兒打自個兒臉了?”
染織班的小胖班長嚴肅起來還是蠻有威信的,“關聆你內務這塊差了點,跟著禾薇多學學;李麗你的四面轉發有時還會出錯,得空找個搭檔多練練;鄭潔你別哭喪著臉了,沒人怨你那件事兒,過去就過去了,鑽什麼牛角尖!接下來咱們努力點兒,爭取使咱們排在諸位教官心目中的壞印象降到最低……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
打那天起,17排女生煥若新生,無論是晨間操的集合、夜練的速度、內務的整理、上下午的訓練……乃至晚間的軍事理論學習,每一場、每一課,都無比認真。彷彿回到了高考前那段刻苦、充實的日子。
訓練場上揮汗如雨、沒人喊苦;理論課上坐姿筆挺,沒人嫌枯燥;就連最初時視為弱項的內務整理,經睡前一次又一次的操作、模擬,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連天天跟她們身後操心的指導都對她們刮目相看。
“好好好!照目前這樣飽滿的精神狀態,繼續堅持!我相信,今年這屆軍訓,最優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