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有他那樣的做法,難不成簽了合同,就一切都得聽他們的了?有意見咱家還不能吱聲了?”
“可不就是這樣。”林靜好好的心情被她娘幾句話搞得煩躁異常,撕掉面膜,起身說:“我一會兒要出去,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不回來?是跟小祝在一塊兒嗎?那你跟他再說說唄,起碼得漲個五毛,兩毛真心做不了。本來依我和你爸的意思,漲個一塊還差不多……”
“我儘量把話帶到。”林靜換了衣服、拿了皮包出來,站門口換鞋,換一半抬頭對她娘說:“媽,你不是剛領支票嗎?借我點錢唄。”
“你怎麼用錢那麼快?說好你自己攢嫁妝的,這麼大手大腳花,還能攢多少……”姚美芳嘴裡念著,順手開啟皮包,這一看,驚出一頭冷汗:“支票呢?我的支票呢?”
專櫃開出來的一向都是現金支票,而且往往不背書,意味著誰撿到誰就能用。
林家三口急了,打電話給祝繼濤,祝繼濤找財務查詢今天開給林記的現金支票有沒有用掉,財務打電話問銀行,得知賬上的錢已被取走,林家仨口蔫了。
支票從專櫃轉到姚美芳手上、並且姚美芳在財務那裡簽了字,意味著無論是不小心丟了還是主動轉贈他人,都跟專櫃、跟祝繼濤沒關係了,是林家自個兒的損失。
姚美芳得知後,抱著皮包嚎啕大哭。整整一個季度的貨款啊,這讓她如何承受?
祝繼濤在電話那頭建議報警。
姚美芳卻把責任一股腦兒推到了禾母頭上:
“說不定是落在禾記了,對!我在禾記跟周婉芬說過幾句話,沒準落她那兒了。”
心裡雖然清楚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這個念頭一起,姚美芳怎麼也壓不下去,拉著女兒打車直奔禾記。沒進門就扯著嗓子在那兒喊:“周婉芬!是不是你拿了我家的支票?不用問,我也知道是你!因為專櫃把生意讓給了我們家,所以你就懷恨在心,看到我從專櫃取來了支票,就偷偷藏下還拿去取了是不是?你趕緊把支票給我還來!還不出來就把現錢給我!”
禾母正在店裡織毛衣。閨女這趟來明顯又抽條兒了,家裡正好還有幾輛前年子織剩的羊絨線,顏色都比較清亮,打算照著新學來的花樣給她織件春秋天穿的開衫。
見姚美芳大呼小叫地衝進來,臉色別提多難看。丈夫忙了一上午,剛在閣樓躺下來午睡,被這女人一吵,還能睡得著?幸好讓阿擎回家睡了。要是看到這麼糟心的一幕,不知會怎麼想呢。
“姚美芳你這是幹什麼!什麼支票?什麼偷拿?你少誣賴人!”
“誰誣賴人了!誰誣賴人了!我上午在專櫃領的支票丟了,去銀行一查說是賬上的錢已經被人取走了。我從專櫃出來也就在你家店裡站了會兒,除了你還能有誰?”姚美芳不甘示弱地跳著腳罵。就差沒直接指著禾母喊“小偷”。
林靜也冰封著臉在一旁說:“我媽從明珠商場出來,就坐公交到了你家店裡,這一路包不離身,不可能丟在其他地方,這才過來問問。婉姨你也是做生意的,支票丟了肯定心痛對不對?所以你要是知道我媽把支票落哪兒了,行行好,告訴我們……”
禾母哪受得了這樣的誣陷,頓時氣血上湧,窩火地拿起手邊的茶缸朝姚美芳母女倆砸過去:“我讓你們滿口跑火車!支票丟了都賴我,我周婉芬招惹你們什麼了?是我讓你姚美芳丟支票的?還是我讓你姚美芳來我家店的?自個兒巴巴跑來,丟了東西怨誰?別說我沒見過勞什子支票,就算真是我撿到的,我寧可扔臭水溝也不還你!”
“你!”
姚美芳拉著女兒堪堪躲過飛來的茶缸,氣急敗壞地指著禾母正欲破口大罵,被禾母打斷了。
“我什麼我!我看到你姚美芳就討厭,看到你林家人就噁心,趕緊給我滾!再不滾我就報警了,說你們跑來砸店,把我家店裡搞得烏煙瘴氣!”
禾母的小宇宙徹底爆發。
她是真氣壞了。先前還抱著能不生事就不生事的想法,就怕把路過的顧客嚇跑了。可自己的退讓,咋就換來更大的憋屈捏?連支票丟了都來逼她要?叔可忍嬸不可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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