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爺卻是認得你的,任家堡的任二爺。雖說我和這廝素不相識,但是,我卻是和他一樣,今rì是來取汝小命的!”
任天琪並不覺得意外,在馬上哈哈一笑,道:“這位仁兄還真會說大話,是否能再說得明白些?瞧著在下的小命雖說不值得幾個小錢如今卻甚為緊缺走俏,人人均想伸手來取的,倒是在下尚矇在鼓裡,不知為何?”
胖子聳聳肩,油膩的大手摸了一下懷裡,很是滿足笑道:“那是,這天下之事有幾樁能說得清道得明的?談啥子王法公道,銀子他媽的就是王法公道!汝不會不知曉天下有個專接殺人放火,綁架勒索,替人消災的門派叫煙花盟嗎?”
任天琪搖搖頭。
胖子點點頭,笑道:“就是了,如今這煙花盟在江湖上明碼標價願出價五百兩黃金買汝項上人頭;殺個無名之輩竟然出得如此高的價錢,當然是人人眼紅,個個想得的了。誰知江湖上那些個酒囊飯袋均是些徒有虛名之流,他們竟連連出手失算;不得已煙花盟現下已是出錢千兩金請得吾來出面。雖說咱們昔rì無冤無仇,汝等今朝還順帶吾來得蘇州,按理說還欠汝個人情,但吾已誇下了海口,接下了定金,志在必得的,亦就只能得罪不起了的。任二爺要怪就怪煙花盟吧!二爺你還是準備著上路吧!”
宮銘一旁罵道:“無恥下賤之徒,枉然披張人皮,竟被那黃白之物迷惑了良心,找死吧。”開弓放箭,箭似流星。
眼看那胖子躲閃不過,旁邊痴漢猛一伸手,一把抓住箭羽,手指一任天琪,兩眼一翻,笑道:“好好的說著話,放什箭的嗎?小子我可認得出你的,小二哥,吃包子的小二哥!”
任天琪朝他一笑,對胖子道:“那吾莫非還要謝謝汝不成?可據吾所知,汝在吾面前是連一個回合亦走不了,莫非是要這傻兄弟出手不成?”
胖子給宮銘那一箭好玄沒嚇個半死,冷笑道:“**說得不錯,就是他。”轉首對痴漢道:“二寶,幫大哥殺了眼前這三人,今晚咱們就吃肉饅頭,喝燒酒。”
那痴漢聞言嘿嘿一笑,答應一聲,三竄兩竄便來到任天琪馬前,捲起袖子,仰頭笑道:“小哥兒,可要打汝了,汝還不下來?”
任天琪見這痴漢天生的飛毛腿,來去如風,在依紅軒亦見識過一次,心想這呆子武功不弱,不知是何人傳得,只是這腦袋不夠靈光,為人所制;抬頭又瞧瞧那胖子,再看看這痴漢,一個圓臉,一個長臉,臉型眉間沒一絲的相像,二人年歲亦相仿,定非一母所生。
任天琪揚手止住那痴漢,抬頭對那胖子道:“既然朋友是朝著黃白之物來的,而爺我呢又天生是個愛結交朋友視錢財為糞土的人,莫如我們私下裡作個交易!”
那胖子一愣,疑惑道:“老子行走江湖也數十年了,倒還沒見過有如二爺般能說會道的,只是老子憑啥子要相信一個垂死的人呢?”
任天琪聞言一愣,轉首瞧了一眼旁邊的痴漢與地上打座的那漏網的玄衣人,又放眼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並未見得有其他的第三人在得,不由得又仔細瞧了瞧那痴漢,心想自己雖說回來時辰不長,身手不為外人盡知,但揚州城一劍敗慕容影響非比尋常,也應聲名遠播,令人忌憚的了。能開口便能自信取自己xìng命的,絕非是說說而已的,莫非此人真的身懷過人之處?既然其能為他人所用為何就不能為我所用的呢?
任天琪心中拿定主意,於馬上對那痴漢笑道:“我說兄弟,我為何非要與你打架呢?我又沒欺負過汝呀?”
痴漢道:“是他叫打的,吾最愛吃肉包喝燒酒了。”痴漢一指身後道。
任天琪搖搖頭道:“其實這世上有時不用打架亦是能吃肉包喝得燒酒的,那樣不是更好嗎?”
痴漢搖搖頭道:“吾不信,不打架那有吃喝的?不但沒得吃喝,還要被打的還不能還手!”
任天琪心裡更是明瞭這痴漢只是為那胖子所利用,二人間決無情誼存在,便轉身朝沙烏兒道:“身上可有吃喝的?”
沙烏兒道:“有,不過只剩下酒與牛肉的了!”
任天琪點點頭,回身伏身對痴漢道:“我說兄弟,你今天不用打就會有酒有肉吃的,我送酒與牛肉給你,怎麼樣?”
痴漢見得沙烏兒下馬送來酒肉,又有點不信,回頭瞧了瞧那胖子。
那胖子早就逃得遠遠的,遠遠地見任天琪正與痴漢談得熱乎,心下甚擔心,想不通二寶為何竟與任天琪如此有交情,卻又怕宮銘再趁機謀害他,忙大聲叫喚道:“二寶,莫要信他的鬼話,趕快動手啊!你若再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