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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響到北方的戰局?她不由得暗罵皇帝;這種時候犯什麼糊塗?!別說二老爺未必真的犯了法;就算犯了;現在也該先穩住;等北方談判結柬;局勢穩下來了;再把人召回京;想怎麼查都行!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妖蛾子;到底是抽的什麼風?!難道說…

可是東府沒聽說得罪過什麼人呀?長年在外的人家;才回到京城幾個月;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又多是女眷;能跟別的人家起什麼衝突?若論最有可能報復的;倒是恪王府。恪王府接連兩次向四小姐雅君發出邀請卻被東府拒絕了好幾回;難道是因此懷恆在心?春瑛不由得眉頭大皺;心想如果皇帝再因為恪王說幾句陰陽怪氣的話;為了撇清自己;顯示自己是個明君;就委屈大臣;那他遲早會人心盡失的!

春瑛在那裡胡思亂想;另一邊;聖旨已經宣讀完了;那使者笑眯眯地對著滿頭大汗的二老太太道:“老夫人;李大人不在;您就是一家之主;您請接旨吧?”

二老太太只覺得眼前發黑;勉強磕了個頭:“老身代子接旨;謝萬歲。”然後接過了那捲黃綢;在兒媳的攙扶下搖晃著站起身;便覺得手中的聖旨象鐵砣一樣重。

卓氏盯著那聖旨;眼圈立刻就紅了。四小姐雅君年紀雖小;卻已知道好歹;死死咬著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四少爺李敦則愣愣地望著聖旨;有些不自在;但又帶了些討好的神色;朝那使者行禮道:“公公;家父在外為官;向來是戰戰兢、規規矩矩的;從不敢有負聖恩;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謠言?實在叫我等……傷心難過……”

那公公笑道:“咱家也說不明白;既然聖上下了旨;小公子只管安心等待結果便是。放心;聖上絕不會冤枉了好人;只要查出來李大人是清白的;自然就無事了。”

李敦是鬆了口氣;但卓氏卻臉色白了白;顯然也想到其中問題所在了,忙望向婆婆,二老太太卻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她慌忙扶住。春瑛在後面隨僕從們一同起身;看著不好;也跑上來幫忙。

那公公眼眉一挑:“老夫人可是身有不適?難道是咱家說錯了什麼話7”

這話可不好接;一個不小心;就成了心虛的表現。卓氏賠羞笑;正在想理由;春瑛生怕東府真被安上貪腐的罪名;連累自己;眼珠子一轉;便小聲對二老太太說:“老太太可是腿麻了?待會兒奴婢給您揉揉吧7”卓氏眼睛一亮;忙道:“正是呢;您老人家近日正血氣不順;想來是方才跪得久了;忽然起身;才會覺得腿麻。”

二老太太緩緩點頭;又向那公公賠罪:“讓您見笑了;老身年紀大;不中用了;才跪了這麼—小會兒;就已經吃不消了。”

那公公笑道:“老夫人身體康健;是有大福氣的人;一點點小毛病;也沒什麼要緊。”眼睛卻往春瑛瞄來。

春瑛察覺到異狀;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暗悔自己又出了風頭;卻留意到那位公公的視線在她腕間停留了好幾秒;似乎對她戴的那隻鐲子很有興趣。那是胡飛臨行前送她的鐲子;交待了不讓她離身的;她除了洗臉洗澡睡覺時會暫時脫下來拿帕子包好塞在枕頭底下外;基本都會戴在手朧上。這隻鐲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為什麼這個會盯著它看?

沒等春瑛想明白;那公公已經收回了視線;因頒完了聖旨;便打算回宮覆命去了。隨他同來的那個官;則乾巴巴地提出要查賬冊和庫房;結果那公公走出兩步又回頭笑道:“大晚上的;難為張大人跑這一趟;只是大人瞧這是什麼人家;那賬冊庫房豈是一晚上就能查完的7熬壞身子倒不好了;不如叫人封了庫和賬房;明兒一早再來?”

那官本來不高興要加夜班;聞言大喜;忙謝過他;便命士兵們去封賬房與庫房。

二老太太稍稍緩過氣來;見家裡人臉上都帶了驚惶;只得撐住了;對那張大人道:“公公與張大人連夜頒旨;著實辛苦了;只是老身請大人明鑑;小兒為官;從來不敢有違國法;還望大人儘早查明真相;還小一個清白。”

張大人仍舊乾巴巴地開口回答:“下官自當不辱君命;只要李大人是清白的;就沒人能冤枉得了他。”

二老太太嘆了口氣;叫過李敦:“公公要回宮覆命;你去送一送。”又向那公公賠罪:“老身年邁;還請公公別見怪。”

“好說好說;老夫人不必客氣。”那公公似乎笑得更親切了些;甚至還拍了拍李敦的房膀;“小公子年紀輕輕;就一表人才;氣宇不凡;出口成章;端得好學問;好氣派。咱家瞧著;倒比李大人年輕時要穩重些;果真是‘雛鳳清於老鳳聲’了!”

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恭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