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揉著額頭嘆息——
老醫生要過來給她看病了,剛剛才給她脫掉了衣服,現在又得去替她穿上衣服了。
見得到摸不得,那滋味簡直是忒折磨人了!
他的公寓裡沒有女性衣服,沈南弦翻箱倒櫃的找了一件相對小一號的襯衫,走到床沿邊,眼睛刻意的撇開,遲鈍的幫她穿上襯衫,扣上紐扣。
溫熱的指尖若有似無的拂過她冰涼的肌膚,沈南弦身體的慾望毫無懸念的再次被勾起。
狠狠的咬牙,沈南弦盯著她天然無害的小臉,越發的相信,她就是來勾魂的妖精。
隱忍的嘆息一聲,眼眸往她身下一瞥,發現襯衫已經快要覆蓋到她膝蓋了。
沈南弦本來還想找條短褲給她穿上,看來太高估她的身高了。不過這樣也行,直接把衣服當做是裙子穿了。
沈家的老醫生很快就趕到,給昏迷中的星空探了體溫,翻了翻眼皮,仔細檢查之後,轉身告訴沈南弦:
“少爺,這小姑娘沒什麼大礙,就是受了涼,輕微發燒。注意保暖,我開點退燒藥讓她服下就可以了,還有……”說到這裡,老醫生一臉深意的盯著沈南弦。
“還有什麼?”
“……咳咳,這小姑娘身體比較虛弱,邪寒容易入侵。待她清醒之後,切記不要再對她做太過激烈的運動,否則這邪寒一時半會就散不去了,那時就有得你受了,嘿嘿……”
老醫生說完,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太過激烈的運動?”
沈南弦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老醫生的話。
臉色驟然黑沉,天知道,他什麼運動都沒對她做過!靠!
送走了嘮嘮叨叨的老醫生,沈南弦謹遵醫囑,喂星空吃了藥,擰了溼毛巾敷在她滾燙的額頭上。
待到看著她沉沉睡著的時候,沈南弦才放心的離開臥室,衝了個冷水澡,足足衝了半個小時,才壓下了身體滾燙致命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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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再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密閉的空間裡一片黑暗。
深深吸一口氣,鼻翼間竄入了淡淡的檀木香味。
好熟悉的味道。
怔忡之際,星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五年前,同樣的黑暗裡,那個男人身上可不就是帶著這種味道?
想起他霸道的衝撞,至今仍然心有餘悸,指尖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醒了?”
黑暗中沈南弦低沉暗啞的聲線傳來。
隨即,“篤”一聲響起,床頭燈光被扭開,驀地,黑暗的視野被一室溫暖的鵝黃色取代。
睫毛顫了顫,星空盯著眼前的男人。
短暫的愕然之後——
星空幾乎是從床上彈跳起來,腳先下地,小手揮開身上的棉被,隨即就要從床上爬下來。
沈南弦薄唇一抿,長臂一伸,摁住了她試圖下床的身子。
“躺著!”
“我要回家!”
星空一想到小傢伙還在家等著她回去做飯,心裡就著急。剛剛在車裡就和他說了她要回家,死混蛋憑什麼把她帶到這裡來?
頭一低,星空瞳孔倏然瞠大,錯愕的盯著自己身上那件寬鬆的男士襯衫。
似乎是料到了她的反應,沈南弦先聲制人——
“剛才你發燒了,衣服全溼了。”
星空臉一紅,扭一扭腰身,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處於完全真空的狀態。
喵了個咪嗚……
死混蛋連裡面的衣服也給她脫了?
這樣說,不是什麼都被他看光光了?
丫的!魂淡!
沈南弦繼續摁著她的身子,深邃的雙目緊緊鎖著她,“別下床,躺著!”
“你放開我!我說了我要回家,我兒子在家餓死你負責嗎?!”星空尖聲叫喊著。
眸色一沉,沈南弦冷哼一聲,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你還知道你有兒子?那剛才為什麼還要去找死?”
星空揉了揉額頭,她感覺自己要暈了,和他說話真特麼費勁。
“我什麼時候找死了?你果然就是個神經病!叫你放手!你沒聽到嗎?放手!放手!……”
星空捏著拳頭,情緒失控的手腳並用,胡亂捶打他。
沈南弦也不阻止,任她胡鬧。
手一用力,翻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回床上,雙腿壓著她,伸手扣住她的下頜,鄭重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