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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道他是誰。”那個男人看起來不像一般草民,搞不好和她家小姐很相配。

隨著女僕的保證和隊伍的行進,汪秀雅依依不捨地放下視窗的轎簾,萬分忐忑地猜想衣冠勤的身份。

站在道路旁,等待行進隊伍呼嘯而過的衣冠勤,根本料不到自己竟成了官家小姐心儀的物件,他的腦子裡只想著剛剛被打斷的問題——崔紅豆在疏遠他。

她在疏遠他,為什麼?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等四周恢復清靜,當他準備握住崔紅豆的雙肩,厲聲告訴她她不能疏遠他的同時,她卻又靈巧地改變話題。

“好嚇人的陣仗,現在我終於能夠體會你爹臨終前說的那些話,我聽說汪家的祖墳風水很好,後代子孫都能當官。”凝視著遠去的隊伍,崔紅豆半是感慨、半是羨慕地提及人們對汪家的傳言,卻也間接提醒衣冠勤他答應過他爹的事。

他的身體立刻變得很僵硬,對於自己遲遲不能完成對他爹的承諾,深感無能。

崔紅豆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連忙先掌自個兒的嘴,然後用力拍他的背安慰他。

“放心啦!我幫你找的那個‘鯉魚龍穴’絕不會輸給汪家。”她舉手保證。“等你爹的遺骨安葬好,你後代的子孫必定個個做官發財,把汪家比下去。”她知道找到一處好墓穴對他有多重要,畢竟這是他對他爹的承諾,而她知道他有多注重這個承諾。

面對崔紅豆開朗的笑容,衣冠勤的反應是沉下臉,再次責怪自己的無能。他對他爹的承諾不止是幫他找到一處好墓穴,他還立志成家立業,娶個出身良好的妻子改變人們對他的想法,可如今他卻忘了對父親的承諾,腦子只想著如何讓崔紅豆不疏遠他。

“走吧,我們不是答應李老闆要去看他那塊空地?”強迫自己斂起無用的心思,衣冠勤決定將注意力轉而投向陽宅上頭,引來崔紅豆的好奇。

“嗯。”她不明究裡的點點頭,搞不懂他的臉色為何陰晴不定。不過方才汪家那隊冗長的行進隊伍,佔去了他們不少的時間就是。

李老闆的土地就位於城北,前有金川,後有一座大廟,左邊是一條人工開闢的水道,右邊是大路,地理位置好得不能再好。更好的是,李老闆由於缺現金週轉急著賣,因此崔紅豆趁衣冠勤還在思考的時候,趕緊把他拉到一旁,踮起腳尖對著他的耳朵說——

“這地方用來建屋太合適了,不能再挑了。”她勸道。“青龍位有水流,白虎位是道路,前有水氣,後有靠背,完全符合陽宅的標準。這次你若再不下決定,我看今年結束之前都不可能再碰上像這麼好的一塊地,你自個兒看著辦。”

崔紅豆認真地提醒他先前的計劃,衣冠勤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理。寒冬將至,等到降雪的日子一來,別說建屋,就連破土都有問題。更何況他還得趕在冬天來臨前將他的父親移葬完畢,實在沒有多餘的空閒一直找空地。

“怎麼樣,就這塊地吧?”崔紅豆仰著頭問,急切之情溢於言表,但不知怎麼搞的,卻讓他很不高興。

“先把這塊地的地理方位繪製成圖,送來客棧給我,我再告訴你我的決定。”明知這種行為很孩子氣,衣冠勤還是強調老規矩,差點投氣壞她。

畫就畫,有什麼了不起。“崔紅豆做了個鬼臉,發誓這回鐵定畫到他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否則名字倒著寫。

兩個人就在又一次不愉快的氣氛下,各自回到住處。

三天後,崔紅豆帶著她精心繪製好的草圖,自信滿滿地跑到客棧敲他的房門。

“衣冠勤!”興沖沖地推開房門,嘴裡嚷嚷著衣冠勤的名字,崔紅豆不待房內做出回應即推門進入。

“你看我把你要的草圖畫好了——”她才想邀功,不料房內呈現出來的情景教她硬生生地住了口,說不出話。

衣冠勤一向清靜的廂房,此刻正接待著兩位穿著整齊的客人,其中一個她認得,那天汪家的轎隊經過貢院街的時候,他就走在最前面,他們管他叫總管。

“這位姑娘是?”正當崔紅豆愣在門口,考慮著該不該退出之際,汪家的總管出口問道。

“呃,我嗎?”崔紅豆直覺地反應。“我是他的朋友——”

“她是我聘請的風水師,負責幫我找陽宅。”衣冠勤冷淡地打斷她的自我介紹,害得她怪尷尬的。

“原來你就是崔姑娘,久仰。”得知她的身份後,總管綻開一個有禮的笑容,精明的眼睛打量著她。

“不敢,你太客氣了。”崔紅豆不自在地推諉,她實在不習慣這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