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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符彥琳想替女婿章鉞謀取殿前都點檢之職,也根本用不著行使這種拙劣手段,章鉞有的是戰功,以樞相兼領節鎮,已經是出將入相,只要仍然兼領樞密直學士就可以由樞密院插手禁軍,完全不必要多此一舉。

而且,章鉞在禁軍中也不是沒有人,別人或許不清楚,張永德當然是知道的。然而,就在他還沒想出該如何應對此事時,這天一下午,曹州刺史孔德珍前來求見,稟報稱有軍士在五丈河堤岸挖出一塊石牌,上有“天子出西北”五個字。

“石牌呢?是何人所掘?”定陶縣在曹州州治濟陰五十里,張永德因治河住宿在定陶縣衙,聞報心中已生不妙。

“茲事體大,石牌是昨天中午出土,下官接報馬上派人快馬送往東京,這不……趕緊前來稟報張駙馬!”孔德珍當然還不知道河陰出了一塊類似的石牌,結果就見張永德的臉色慢慢地陰沉了下來。

“豎子!欺人太甚!”張永德突然發然發現有人已經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原本他只與章鉞有點小小的不愉快,再見面時兩句話就能說開,這下想不得罪章鉞都難了,因為這事已經根本說不清楚。(未完待續。。)

第0489章 反噬背主

這天下午,曹州刺史孔德珍的湊章連同被挖掘出的石牌傳遞進京,範質接到湊章連忙進宮覲見,時郭榮正在滋德殿接見禮部官員,商談納魏王次女續絃的禮書與納徵事宜,這是婚姻程式的六禮之四,就算是皇帝也不例外,不過是由禮部官員代為操辦。

“官家!範相公有急事求見!”內侍監令楊思誠進來稟道。

“讓他去偏殿稍等!”郭榮回道,他說的偏殿是金祥殿,接見大臣一般都是在那兒,滋德殿這邊是皇后寢宮,因皇后缺位,備辦婚事少不得需要杜貴妃和秦貴妃帶著內侍宮人們做些準備。

由內侍伺候著乘御用步輦到金祥殿外,郭榮沿高高的臺階拾級而上,由後側門進了偏殿,就見範質、竇儀、王樸、魏仁浦四人站在殿門口面向著外面正嘀咕著什麼。

“官家到!”隨行內侍唱諾一聲,範質和竇儀幾人聽了連忙轉身上前見禮。

“幾位卿家不必多禮,賜坐!”郭榮揮了揮手,在上首條案後坐了下來,見桌案上已放了一個小木盒,便取過來開啟,拿起湊章便看到底下一塊烏黑的石牌,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勉強看完孔德珍的湊章,上面還有範質的批示。

“無端之言子虛烏有,宜安撫行事?”郭榮一看範質的批示面無表情,其實心中已經暴怒,初接到陳思讓的湊報時他還能淡定,覺得是方士之言不宜盡信,但現在又來一個,頓時感覺自己的皇位受到嚴重的挑戰。

範質的批示被郭榮質疑,分坐左右的四人對視一眼都不知該如何開口,王樸便起身湊道:“陛下!禍不在西北,而在禁軍!年初就有李仁秀造謠生事,然後有人混淆視聽。淮南戰後又有禁軍將士言曰:雖雲酬功,止於移鎮,賞典太輕,企圖流言引起物議不允。那兩件事和這兩塊石牌的行事手法如出一澈,臣以為此乃別有用心者欲壞朝庭北伐之事的順利進行,是以,臣建議再次整頓禁軍。”

“嗯?整軍?北伐在即,恐怕來不及了!”郭榮聞言一楞,搖了搖頭。今年發生的三件謠言之事就有兩件與章鉞有關,按說該召章鉞回京,哪怕這些事不是他主謀,總多少有點關係。

而王樸所說的那次是淮南戰後,剛回東京的當天就有禁軍將士亂哄哄地抱怨,郭榮懷疑是張永德縱容士兵,故將他外調備禦北邊。而今看王樸的意思分明半點沒懷疑章鉞,反而認為禍在禁軍。

“若不整軍,臣恐某日變生肘腋,則為時晚也!”王樸又再鄭重其事地躬身一禮,落地有聲,他說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對禁軍的派系問題有所察覺。

其實,綜合三次謠言事件,這個最大的嫌疑人王樸已隱隱推測出來了。因為今年南征後郭榮回京,禁軍抱怨賞典太輕,隨後張永德外調,趙匡胤實領殿前都指揮使,總掌殿前司。

而就在這時,南唐國主李派人送給趙匡胤書信一封、白銀三千兩,請他在郭榮面前美言,好將南唐應繳納的戰爭賠款數額下調。趙匡胤本是答應了,但又怕郭榮猜疑,聽從趙普的建議,將這筆財物呈獻進宮。

郭榮欣然接納,不疑有他,反而大為誇讚。還有一件小事王樸也注意到,趙匡胤出征淮南時曾收穫一大批書籍,故意用幾輛大馬車高調地運載回京,朝中御史知道了馬上向郭榮進湊說:趙某下壽州,私所載凡數車,皆重貨也。

郭榮聽了並不相信,但還是派人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