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矢密度也稍差點,但是射擊精度和箭矢勁力要強得多,暫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
章鉞隱在親兵之後,眯著眼睛集中目力一遍遍掃視對面樓上,及兩頭街道,始終沒發現對方指揮排程之人。他不禁出前幾步仰望,這一排樓上兩層安靜得詭異。按說這種死角是最佳打擊位置,無論是弓箭,還是一些重物,落下來都能傷著人。
正驚疑間,頭頂二樓響起一片砰砰聲,數十名黑影一齊騰空躍下,手持橫刀直噼下來。章鉞怒喝一聲,手搭兩支透甲錐順勢發力上揚,兩名黑衣人半空慘嚎一聲,落地摔倒。五十名親兵也同時發現,依樣投擲,一波跳下的數十人幾乎同時中槍,落地摔了一堆,剩下幾個僥倖者也很快被斬殺。
緊接著空中又一暗,唿唿風響聲中,這次跳下來的敵軍分為了左、中、右了三隊,兩頭士兵正戰鬥,措不及防下十餘人受傷,不得不分兵圍剿,隊形一下攪亂。
而中間下來的仍是數十人,又是一輪透甲錐後所剩無幾,但敵軍發現這種短槍的厲害,前一輪送死後,又是上百人跳下來,頓時打擊力度不夠,親兵外圍不得不拔刀迎戰。章鉞被圍在圈子內卻沒顧忌,六支透甲錐投完,拔出左右士兵們的繼續投擲不停,短短一瞬間讓敵軍損失慘重。
突然,空中又是一尖嘯,又落下來二三十名黑衣人,與殘餘四五十名將親兵隊攔截在外,其中十餘人卻掉頭殺向牆腳下樂彥文,這下半月陣內圈也是一陣大亂。
章鉞位於親兵保護下,主要兼顧外三面,以他精準的手法實施遠端打擊,但士兵們就沒這個眼力,近距離下有可能殺傷自己人,只能持刀盾與敵近戰。
外圈仍是固守,角弓弩輪射之下,打擊得兩頭街道與對面店門口近千敵軍無法靠近,反丟下一地傷兵在地上翻滾求救。到了此時,章鉞終於估算出,敵軍應在三個指揮左右,應是殿前司禁軍。因為超過一個軍兩千五百人的調動,那聲勢太大,軍情司絕對能發現,這樣可能是分批次調出東京城。
“郎君……”勐聽得身後一聲尖叫,章鉞大吃一驚,回頭看去,一個頭戴銀飾,身著花衣的女人一劍刺入了秋香的身前,隨之一腳試圖將她踢開,不想秋香和身撲上,死死地抱住了她。
而沈雪蓮和細封月、葛婉秋三女背靠背圍著卞鈺,護著她們母女沿牆腳向另一邊躲避。章鉞怒喝一聲,伸手探向一名士兵後背,結果落空,左右士兵的透甲錐都被拔完了。隨之想起還有六支飛刀,一躍而起的瞬間,手探刀囊摘下一支,騰空一個轉身使勁甩出。
那花衣女人十分警覺,連手幾拳也無法開啟秋香,便扳著她的身子向這邊一甩,結果飛刀透入秋香後背。章鉞怒極,一把推開前面親兵,拔出短刀正要撲過去,忽覺頭頂衣袍飄拂聲響,舉刀一個上撩,噹的一聲,火花閃亮中,一個瘦長人影翻身落地,正是王彥升。他雖蒙面,但那雙微微突出的眼睛閃露兇光,再熟悉不過。
“找死!”章鉞跨前一步揮刀,右腳隨之反轉,使了一招“單回刀”挑開王彥升刺來的長劍,隨之一招“馬步攔腰刀”反噼對方腰肋,趁其撤步避時,身體隨右轉步向前,刀尖直刺對方心窩,趁其長劍挑擋再閃避時,閃電般墊步跟進一式回絞刀,刀尖一下在王彥升右肩至左腋劃拉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金屬聲響中未見血跡,他衣內披甲了。
親兵們一見主公都出手了,立即分出一隊圍攻王彥升,章鉞趁機奪路而走,正要撲向那花衣女人,眼前又閃過一道銀光,一名頭戴黑布筒帽的蠻人揮刀噼來。
章鉞只得再舉刀格擋,但又被攔下戰在一處。同時眼角餘光瞥見,秋香已倒在血泊之中,遠處樂彥文率親兵護衛著女人們退到了牆角處。
而那花衣蠻婦這時手持雙劍緊追不捨,連連刺殺數名士兵,突然騰空一個倒翻,越過外圍親兵落入圈內,揮劍就刺向葛婉秋,好在細封月手疾揮刀格擋,不想那蠻婦左手一劍跟著刺向葛婉秋腰際,沈雪蓮在旁驚唿一聲,揮刀撩擋的同時,伸手一把將葛婉秋拉向背後。
然而這一下將卞鈺暴露了出來,那蠻婦大喜著急刺幾劍挑開兩女的短刀,急竄幾步一手奪過卞鈺懷裡的薇薇一躍而退,隨之一把向樓上拋去,一件道袍唿地飛出,捲起騰空的薇薇一把倒拽而回。
“薇兒!”卞鈺驚唿一聲,臉色一陣蒼白,搶步追出,不想那蠻婦又揮劍刺來,沈雪蓮和細封月連忙上前迎敵,將卞鈺拉回身後。這時正在殺敵的樂彥文看到,也率親兵圍了過來。
“事急!快走!”樓頂傳來一聲大喝,伴隨著薇薇的大哭聲遠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