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趙三和楚昭輔。
這天下午,單寶忠接報:趙三請了劉從誨之子劉彥進、殿前西班都知馬全義之子馬修武,虎捷左廂都使趙鼎之子趙祉等幾名要好的高官將門子弟在潘樓喝酒。
一群年輕人飲酒作樂瞎胡鬧而己,若是以往,單寶忠沒興趣,但這次卻帶著幾名下屬親自前往,在這群人雅間隔壁要了個房間自在飲酒。
隔壁房間有點吵鬧,幾名年輕人在互相炫耀著自己的親事,以及岳家門楣,但結果自然比不過趙三,好半晌也沒說到相關的話題,就在單寶忠有些不耐時,一名年輕人粗著嗓門道:“說也奇怪,趙三郎這門婚事原本不錯,眼看就要向魏王府行納吉請期之禮,可魏王是章太尉的丈人四兄,本是姻親,卻為何讓我等兄弟做那等事……”
“噓……”趙三豎指噤聲,眯著小眼睛左右掃視一眼,板著臉訓斥道:“馬修武!這事也是能亂說的,事不秘則**,你們沒聽說過?”
“呵呵……某就是問問,既然趙三郎不願多說,咱也就把話說明白了,如今做都做了怕個鳥,某就是把話傳進宮去而己,如今坊間誰人不知,我等不過是改了個說辭,有甚好遮遮掩掩的,大丈夫這般行事,恁般不痛快……”馬修武才十八歲,沒蔭補官職,但顯然不屑於這種行為,當下唿地站起身,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轉身就走了。
“馬大郎!莫走莫走,有話好好說……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劉彥進連忙起身一把拉住相勸,因為他家也是皇親,只是如今被冷落,不過殿前司的軍官子弟大都相識,馬修武便是他帶來的。
“家父已下了嚴令,今後這等事不許某參與,見諒!”馬修武性情粗直,但他父親馬全義卻是明白的,嚴令他下次見著趙三把話說明脫身而出,所以馬修武是故意引出話題翻臉,果然見一言不合就跑了。
“給臉不要臉!由他去……”趙三陰沉著臉,細眯著的小眼睛兇光四射。
劉彥進見馬修武走了,跟上去關上門,回桌案前坐下,但幾人再也沒喝酒說笑的談興,趙三也就起身,帶著幾人下樓會了帳互相道別,騎著一匹毛色純白頗有些神駿的河曲馬,帶著十幾名挾馬挎刀的隨從家將往家走,渾沒注意到身後百步之外,不緊不慢地跟著一輛馬車。
趙家府宅原本在城西浚儀橋街那邊,年初因賀氏暴亡,趙母杜氏稱那兒風水不好,最近搬到了城東汴河以南,離舊宋門和定力院不遠的振興街,從潘樓南下要到相國寺橋左轉,沿汴河大街向東轉到內城東南角,位置有點偏僻。
趙三騎著的馬是西北來的,家將都是父親趙弘殷留下來的親兵,一部分跟了兄長,一部分留在家為護院,一路緩行著到了相國寺橋,傍晚天色漸漸暗淡,暮藹沉沉,迎面見一輛裝飾華麗的寬大馬車過來,趙三不由多看了幾眼。
透過虛掩的馬車窗簾,裡面似乎坐著一名略有些面熟的年輕美婦,衣袖下滑露出一截雪白圓潤的玉臂,肘支著車窗,手扶著額頭,似乎在打磕睡。(未完待續。。)
第0459章 處變不驚
偷窺人家婦人畢竟不好,趙三正臉看著前方,但眼珠斜轉,忽見那美婦看著很是眼熟,不由楞住了,等馬車走過時再看那車伕,居然是延安郡公府上的。
趙三忽地勒馬停住,想起去年在城郊酒肆,自己在汴河上招攬的一名船頭被那女人打了,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見那馬車過去後進了汴河西街拐進了相國寺那個坊區,竟忽然起了興趣,帶著家將調轉馬頭跟了上去。
後面遠遠吊著的單寶忠看見這一幕不由心中驚訝,因為那馬車他太熟悉了,不用說,車裡一定是小夫人宋瑤珠,她此時肯定是去楊記綢緞莊,可趙三這廝卻跟去幹什麼?難道他認識小夫人?或者是發現了楊記綢緞莊的秘密?
眼見馬車過橋左轉,趙三一直不急不緩地跟著,而小夫人似乎沒有發現,單寶忠轉頭左右看看,此時黃昏時分,趕著去相國寺前街夜市擺攤的小販貨郎都特別多,街道上顯得有點擁擠。而趙三騎著馬,帶了十二名隨從,順大街南側河堤岸邊垂柳樹下走,反倒很是從容。乘馬車的這時若走快了,有可能磕磕碰碰。
“看到那群雜魚了嗎?人有點多,不大好解決,一會兒動手時記得先把斗笠戴上,完事就跑……不可暴露!”單寶忠決定引開趙三,不能把楊記綢緞莊給暴露出來,還有他們自己的身份。
“直接幹掉嗎?”副手是一名隊正,聞言拿起一具小木單弩,面色有些猶豫。這可是在東京,真鬧出人命要出大事的。
“笨!看到了嗎?”單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