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力氣,也沒有胃口。”他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力氣似的。
“病了就去看醫生,你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耍什麼任性?”
他走回那張三人座的沙發上,癱坐在上面,抿著唇,不語。
“我不相信你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還不會照顧自己。”
“難道你不知道,生病的人都特別虛弱,特別需要溫暖嗎?”他側過身,不看她。
他孤寂的背影,透著渴望撫慰的訊息,教她心軟。
她拿出耳溫槍,走近他的身畔,彎下身,曲膝脆坐在地毯上,將耳溫槍放置在他的耳廓裡。
她靜睇著他俊美的臉,看他賭氣地側過身,背對她,彷彿蓄積著滿腔幽怨的情緒似的。
半晌,她拿出耳溫槍,上面顯示三十八點五度,真的是病了。
她伸手,探了他的額頭一下,的確比尋常時還燒燙許多。
“要不要進去房間休息?”她心軟地放柔音量。
“你要走了嗎?”他問道。
她輕笑道,這傢伙怎麼一病起來就像個任性的小孩?
“如果我要走,你是不是就不進房間休息?”
“對!”他轉過身,坦誠道。
“梁景巖,耍無賴這招對我是沒有用的——”
忽然之間,他環抱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的腰側。
“陪我一下下好嗎?我很寂寞……”
“梁景巖,你這是做什麼?我說過你不能超出朋友的界線——”她嬌斥道。
“噓……”他打斷她的話。“給我幾分鐘的溫暖就好,就讓我這樣抱著你一下下。”
他沙啞撒嬌的聲音,融化了她的矜持與原則。
明明知道梁景巖完全不符合她的期待,但卻三番兩次地讓他逾越她的原則,扣動著她的心牆,動搖她的信念,軟化她的意識,讓她不由自主地偎向他的身邊,尋求快樂與踏實。
因為,唯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是唯一、是特別、是被珍愛地捧在手心裡的。
這樣的男人,教她如何不動容呢?
“你這是做什麼?怕冷就蓋被子啊!”她故意癟著嘴,數落他。
“你就是我的被子。”他將臉埋在她柔軟的腰側,貪婪地汲取她馨香誘人的氣息,霸道地深掘出她心底最深處、未曾獻出的溫柔。
“都病成這樣了,還有心情說這些言不及義的話。”她嘴上不肯承認,但心裡卻因為他的情話而愉悅。
銀亮的月色,穿過窗帷,投下清冷的光波。燈下,她俯首看著他埋在腰間的發心,忍不住伸手撫著他發燙的腮頰和耳廓。
施洛靜心裡一片惶惑,不曉得該拿梁景巖怎麼辦才好?
她從康達爾的約會中逃開,走到他的寓所,來到他的面前,這表示……她選擇了他嗎?
“你額頭很燙,該起來吃些退燒藥了,快起來。”她撫著他發熱的額頭,柔聲地哄道。
“你就是我的藥。”他起身,捧住她清麗的臉龐,定定地看著她。
“我怎麼會是你的藥,不要鬧了喔!”他甜膩的情話,惹來她耳根一陣灼燙。
“我生了一種叫愛你的病,唯有你的愛才能治癒我的病,唯有你的吻才能止住我身體的痛……”他低喃著。
兩人的目光痴纏著,他愛寵的神情,教她的心在胸臆間沈篤篤地跳動著。
即使他不說,光是從他深邃澄澈的眼眸,她也知道這男人是真心在愛她。不同於其他的男人,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可以真切地感受到發自內心的愉悅和幸福感。
他扣住她的下顎,俯身,一個甜柔到了極點的吻覆蓋下來,掬飲著她的甜蜜。漫湧的情潮終究扣動了她心頭高築的圍牆,教她臣服在他霸道的柔情底下。
他用唇摩挲著她花瓣般嬌嫩的唇,火熱的舌探進她的唇中,吞噬著她香甜的氣息。
她的雙手像有意識般,攀住他的頸項,情難自禁地回應著他的熱情,感覺到他灼熱的吻中溢著一股苦澀的味道。
良久,他滿足地離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抵著她的額頭。
她喘息著,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細緻的肌膚,一種既溫柔又甜蜜的情緒瀰漫在心問。
“你又犯規,說好不能逾矩的。”她柔訓道。
他依戀難捨地側過臉,輕吻著她雪嫩的耳垂,低喃道:“我都為你病成這樣了,給點溫暖的安慰嘛……”
她的耳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