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大叫一聲,溫小輝一腳踢在他的小腿骨傷,接著腿未收回,又是上移,正中司機的腰眼。
溫小輝一直很感謝他父親小時候對他的訓練,雖然他沒有如他父親願,長成一個陽剛十足的爺們兒,但他卻學會了怎麼打架、怎麼制敵,讓他從小到大都沒在這方面吃過虧。
司機單膝跪倒在地,溫小輝發狠地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對著他的胸口又是一腳,把司機撂倒在地後,他大踏步衝出了房間,往樓下跑去。
經過客廳的時候,保鏢已經從一樓的房間裡衝了出來,溫小輝血氣上湧,大腦一片空白,想也不想地朝著大門衝去,對於逃離這裡的渴望勝過了一切,他抓住了大門的把手,用力想要拽開,卻發現大門被反鎖了!
他幾乎是絕望地用力踹了一腳,狂吼道:“放我出去!”
保鏢早已經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狠狠扔在了地上。
溫小輝一個翻身從地上跳了起來,隨手抓著什麼東西就朝保鏢扔了過去,保鏢偏頭閃過,上去一腳踢在了溫小輝的肚子上。
腹部一陣劇痛,溫小輝差點把胃都嘔出來,他抱著肚子倒在地上,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來。
保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溫小輝握緊了拳頭,惡狠狠地瞪著保鏢,他用盡全身力氣撐起身體,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他眼裡跳動著渴望的火苗,他大喊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拳打向保鏢。
保鏢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腕,反擰到背後,將他整個人推了出去。
溫小輝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踉蹌數步,差點栽倒在地,他心頭怒意沸騰,被欺騙以及被囚禁的恨點燃了他的血液,讓他變得瘋狂而不顧一切。他抄起茶几上的花瓶,再次朝著保鏢衝了過去。
保鏢目露寒芒,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溫小輝大叫著將花瓶砸了出去。
保鏢後退兩步,再次側身躲過,溫小輝已經飛身跳起,一腳踹向了保鏢的胸口,保鏢抬臂一擋,手臂被一腳踢中,身體向後倒退數步。
溫小輝落地之後,依然悶頭往上衝,保鏢身後的那扇大門,就像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一定要抓住!
保鏢握著被踢得發麻的胳膊,眼中升騰起怒意,在溫小輝再一次衝上來的時候,一擊重拳揮向了溫小輝的臉。
溫小輝只來得及看到眼前一道黑影不斷放大,緊接著,臉上傳來一陣巨痛,他的身體被重重貫倒在地。瞬間,他涕淚橫流,眼前昏花一片,大腦呈現短暫的空白,接著整個世界都在眼前顛三倒四,拼湊不起一副完整的影象。
他感覺眼睛、鼻子、嘴,都在流出腥鹹溫熱的液體,他疼得整個人都要瘋了,他捂住臉在地上翻滾,直到最後眼前發黑,失去了知覺。
第62章
溫小輝是被疼醒的,整張臉像是燒起來一般地疼,他勉強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睛已經腫到只能睜開一條細縫。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毀容了,“毀容”兩個字不斷在他眼前飄來蕩去,一股毀天滅地的恐懼淹沒了他,他控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沒想到一哭,鼻子就像受了什麼刺激,傳來陣陣劇痛,他大叫著用力坐了起來,哭也不行、喊也不行,他感覺自己快瘋了。
“你最好別大喊大叫。”屋裡傳來一個低沉的女聲。
溫小輝轉過頭去,勉強從視線中鎖定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人,顯然是個醫生。
醫生走了過來,把他的手從臉上拽了下去:“別亂碰,剛處理好。”
溫小輝含糊地說:“我毀容了嗎,我毀容了嗎?鏡子呢,給我鏡子。”
“鼻樑骨斷了而已,還能接上,你要是亂動,倒真有可能毀容。”
溫小輝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流,他的鼻子,他的鼻子啊!
醫生拿紙巾捂住了他的臉:“不要哭,會感染。”
“鏡子,我要看鏡子。”
“看了幹嘛,整個臉腫得跟豬頭似的,你現在需要的是一次手術。”醫生抱胸看著他,“但這裡沒有手術條件。”
溫小輝強迫自己把眼淚吞了回去,他恍惚著下了床,往浴室走,他一定要看看他的臉,他要知道他是不是毀容了!可剛走出去沒幾步,他就感覺右腿一沉,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腳上不知何時掛了一個鐵環,鐵環連著一條長長的鐵鏈,鐵鏈的盡頭,是一個重達幾十斤的實心鐵球。
醫生推了推眼鏡:“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休息,不要亂碰面部,止痛藥在你床頭,每四小時吃一次,等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