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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遇到妙淑這種沉默寡言型,硬是隻能幹瞪眼,走到施月舞面前,指著地面,皺眉道:“地上這麼髒,怎麼坐人啊?”從小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等待遇。

施月舞抬起頭,“不會啊,每天都有人打掃的。”

鮑珍珠翹起嘴唇,猶豫了很久,直到腿腳發麻發酸,無可奈何下只得坐到施月舞身側,小聲說道:“你說她會不會是啞巴啊?”她瞅了眼妙淑。

施月舞看著只剩一節手指短的蠟燭,淡淡道:“不會,啞巴是不能進宮入選妃子的。”

“哦。”鮑珍珠隨口應道,接著好奇地問:“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這根蠟燭瞧?”

施月舞沒有回答。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鮑珍珠見沒人說話,無聊之下也只能手托腮,望蠟燭發呆。

過了一會兒,蠟燭燃盡,噗的一下,房間陷入黑暗。

再無人來替她們更換新的蠟燭,施月舞輕嘆,因為古代不知道具體的時間,所以她只能守著蠟燭,看它一點點燃燒,就感覺一秒一秒的走過。可當蠟燭燃盡最後一點蠟油的瞬間,她彷彿望見了自己的未來,終將耗盡生命,終將化作青煙,也終將無法守著他。

密函失竊(6)

施月舞往鮑珍珠身體靠了靠,那件披在肩頭的外袍不知遺失在了什麼地方。

從宣和宮回欽衍宮的路上,慕振風已將施月舞三人突然出現在御書房這件事詳細地稟告給了夏墨兮。

此刻的御書房。

夏墨兮倚著軟榻,目光深沉幽暗,緊盯書案前的小順子,他手心緊緊握著那塊龍紋玉,腦海已經混亂了,不知道該怎麼思考這件事,不知道如何判斷這件事,他就一直望著小順子,時間越久越是不安。

一本接著一本的奏摺在小順子手中翻開又合上,層層堆積如山的奏摺從書案的這面被一本本移到了書案的那面,翻找過的奏摺已經過半,之前與皇后發現的密函仍不見蹤影。小順子的額間溢位細密的冷汗,手上的動作逐漸慌亂。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順子已翻遍所有奏摺,然而那密函始終不曾出現,他不知該如何向聖上回稟,或許只是自己的一時疏漏,密函其實還在原來的地方,小順子這樣想著,重新開始一本一本地翻找。

“不用找了。”夏墨兮突然低喝。

小順子跨出書案,馬上跪下,伏在地面一聲不吭,御書房裡的另外一人慕振風,立即單膝下跪,低頭沉默。

良久,夏墨兮倦倦地低聲說道:“朕累了。”身子緩緩躺下,他側過身背對慕振風二人,輕輕揚手,“你們下去吧。”

閉上眼睛,腦海便回想起早朝結束後召見夏辰兮的一幕。

“南方叛亂起始為市井之徒的起鬨,原因是夏姓統治國家長達五百年之久遭人嫉妒,原本只需稍派軍隊鎮壓便可,但因上次的生死變故使朝廷元氣大傷,某些人便想利用這次機會改朝換代。”夏辰兮神態冷漠,據實稟告

密函失竊(7)

“是誰?”他並不驚訝,只想知道這“某些人”是哪些人

“時間有限,臣弟尚未查明。”夏辰兮冷若冰霜,這次回城他比夏錦兮晚了至少一個月的時間,原因便是途中接到夏墨兮的密旨調查南亂事件

“朕有限制你時間嗎?”他感到不可思議

夏辰兮語氣不帶一絲情感,“依婷吵著要回家。”簡單明瞭的回答

夏墨兮強壓胸中一股怒氣。

就因為一個女人想回家,堂堂的辰王爺竟不管他這個聖上兼皇兄的密旨,直接偕同妻子回家了!

而夏辰兮臨走時的最後一番話,迫使他此刻無法冷靜思考——

“清晨有密報,有南亂分子混入候選佳麗中,臣弟不知皇兄是否將可疑之人選入後宮,但不管怎樣,這件事牽涉到皇兄的後宮家事,臣弟不便繼續調查。辰王府所有親信已全部召回平安城,接下來的事情請皇兄自己定奪。”

夏辰兮調查的南亂、不知是誰的密函、夜闖御書房的三人,事情全部都擠在一天,原本這些事對於夏墨兮來說如家常便飯般簡單,只要稍作思考就能找到正確的處理方法。可是今晚他卻一直無法集中精神,心裡很害怕,害怕這些事與她有關,害怕她只是來奪他江山,要他性命,接近他就為這些嗎?

一條輕柔的錦被輕輕覆上夏墨兮疲乏的身子。他猛然回神,微微側頭,看見滿臉擔憂的小順子正為他整理被褥。

他想吩咐小順子:不用了,下去吧。

但那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