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手裡的事情辦完,我還是替他找個好一點的醫院吧,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了。不管怎麼說,我在他床上躺過呢。他還給過我衣服穿!
前方五公里的地方亮著燈,看起來是城市的邊緣。而一路上,我能看到從精神病院那邊過來,沿途都是待拆的街道、民區,到處都是紅圈黑字:拆!看來,這地方也是要拆遷了,要大發展了。
東邊的天空已是紅雲浮現,秋日麗陽就要升起來了。我跑進了那城市邊緣,才明白我竟然在涇河開發區,這特麼跟顧家的方向都不一樣了。看來,顧央和王亮做事情,還特麼避嫌呢麼?
想想這檔子事,老子心頭就狂躁無比。只是現在這實力去顧家,我特麼就是找死呢!還是先回酒店,把前哥和七公主叫上,打群架就得有強力幫手才行。
可是,咱這一身髒兮兮的精神病服,身無分文,怎麼回去?好辦,強行打車!
我脫了玉皇大帝給我穿上的女式馬靴,光著腳在大街上找計程車。那時早起的人們也有了,個個看我的眼光都異樣得沒辦法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低頭過街。
不多時,找到一輛剛剛交班的計程車。我剛剛往前一湊,人家司機一看我,當場罵道:瘋慫,滾一邊兒去!
唉,我這形象確實差了點。雖然長得還過得去吧,但長頭髮亂雞窩一樣,嘴邊還有幹了的血漬,再配上精神病服,人家覺得我是正常人才怪呢!
當然,還是陪了個笑臉,伸手拉開副駕駛車門:大哥,我去鐘樓那邊。。。
滾!計程車司機一轟油門,車門不關,猛地往前飆去。
我手上的力量還是大的,但還不至於能拉住爆發的計程車,只能眼睜睜看著車子飆遠了,自己鬱悶地搖搖頭,又在大街上找車去了。
又過了一陣子,我在一個僻靜的巷子口,看見一輛計程車開出來,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擋在車頭處。司機嚇了一跳,急剎車,伸頭就罵:瓜慫,大清早找死咧?滾開!
大哥,送我去。。。
送你去死啊?哪個精神病院逃出來的?趕緊滾開!再不滾,老子撞死你!司機打斷了我的話,轟著油門就要朝我緩撞而來。
老子實在沒辦法了,右手陰冥副爪浮現了出來,如鋼甲手套一般,中指在引擎蓋子上一戳。
當場,引擎蓋子嗤的一聲就被戳了個洞。陰冥副爪比起玉血刀來,還是差點級別,要是老子動刀的話,聲音都不會產生。
司機一下子就停車了,傻瞪瞪地看著我的右手,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右手中指都不拔出來,看著那司機:大哥,現在拉不拉我?
拉。。。拉拉拉。。。司機連連點頭如搗蒜,已經嚇得不輕了,彷彿怕我一指頭戳進他身體裡一樣。
我點了點頭,右手中指還插在引擎蓋子裡,一路朝上拖劃,並且向副駕駛走去。司機驚得面如土色,驚駭地看著引擎蓋子被劃出指寬的破口子來。
老子本是善良的人呢,哪知道這司機出言不遜,就且當給個教訓罷了。
我坐進車裡,順手關門,看了那司機一眼。他驚慌地看著我的右手,可我卻收起了陰冥副爪,他更是驚訝連連:大哥,您那是什麼手套?
我冷冷道:剛才的事情,你就當是做了個夢吧!遇到弱者不相幫,反而欲撞人,這是不道德的。哪怕我是個精神病,你也得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同志們來幫助我不是?車你自己去修,小爺一個子兒也不會出。車錢,今天早上你也給我免了,行不行?
司機哪還敢放個屁呢嗎?他連聲點頭:大哥您是高人啊,這能不行嗎?您去哪兒呀?
我報了地點,司機馬上轟足油門往前面開去。能感覺到,這丫的手腳都有點哆嗦,我便道:好好開你的車,別出事了。
哦。。。是是是。。。
先前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這沒有意義的。
呃。。。我其實好想給大哥您拍個照,作個紀念呢!
我看了這傢伙一眼,怎麼跟個婆娘似的,走哪裡都想拍點什麼?我淡淡一笑,道:看來,我說的話你是沒聽進去,要不我在你腦子上戳個洞,這個紀念更深刻一些。
哎,別別別啊,大哥,饒命哦,饒命哦。。。
司機告饒,我也懶得鳥他,就坐在車裡,等著到達目的地。
不過,一路上還是過了不少的紅燈路口,旁邊的司機、乘客還有一些早起的路人見一精神病人打計程車,皆是注目非常,搞得那司機也是渾身不自在,只能裝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