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網,低頭對妹妹說道:“哥去去就回,小芙乖乖在家陪孃親好不好?”
當時的樊萱並不知道這一趟出門,給全村埋下了走向毀滅的禍根,也不知道後來……
“樊公子,樊公子?”廖木峰推了推他的頭,雖然說美人靠著自己的肩膀入眠,對他而言是件幸福的事,但被狠狠掐住手臂,指尖好像要刺進肉裡,又人讓他難以忍受,他剛才低下頭看了眼樊萱,見他緊皺眉頭,額頭上皆是細細的冷汗,似是在夢裡經歷了痛苦的事一般。“你沒事吧?”
“嗯。”樊萱睜開眼,雙眼無神,他坐起來,見馬車裡只有他倆,問:“我怎麼了?”
“你……是做了奇怪的夢?看一臉痛苦。”
樊萱搖搖頭,他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一語不發的盯著窗外看,越接近漠海,那些往事,記憶便如翻江倒海般向他襲來,差點就把他給吞噬了。
“君越,你說我們現在算不算浪跡江湖呢?”慕雲魂從包袱裡取出一顆八寶糖塞入嘴中。
“不算。”上官君越雙眼直視前方,時刻注意周邊的動靜,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是否過於安靜了?連風聲,蟲鳴聲都聽不見。
“嗷,那怎樣才算?”
“自己想。”
不知覺中天色漸漸變暗,黑色的雲朵慢慢聚集,直到天空那僅有的一抹餘暉都被黑雲抹去,朦朧的月在薄雲遮掩下透著一縷邪魅之光。馬車仍在官道上繼續前進,慕雲魂從車廂裡取出一盞燈籠,提在一邊為上官君越照亮前行的路。
“君越,天黑了。”
“嗯。”
“前面好像有光……”
“嗯。”
馬車在不斷向那抹微弱的光源靠近,再靠近,直到瞧見客棧門口的兩盞燈籠,慕雲魂心中一喜,今晚算是有著落了?上官君越將馬車停在門前,他謹慎的環視四周,並沒有任何異樣,沒有感到妖氣,但就是靜的出奇。店小二聞馬蹄聲立刻從客棧裡跑出來,笑著問道“客官們可是要住店?”
“廢話,都這個時辰了,不住店……難不成來喝茶嗎?”慕雲魂跳下馬車,揹著手走到最前頭。上官君越及樊萱兩人緊跟在他身後。四人走進客棧內,只見寥寥幾人坐在其中,而且這群人見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面露兇光,但是這種神情很快就被隱藏起來了。上官君越眉心緊鎖,若不是天色已暗,又加上多了幾個同伴的緣故,他寧可到野外湊合一晚。
“掌握,四間客房。”廖木峰上前說道。
“客官,實在對不住,目前本店只剩兩家客房,你們看看能不能……將就將就。”
“你,這兒就這麼幾個人,怎麼可能沒有房。”樊萱突然激動的說道。
“真對不住,要不您到別處去看看。”掌握撥動著算盤,一會摸了摸鬍子,很不在意的說。都這時辰了,看你們能到哪兒去。
“罷了,那便要兩間客房。”上官君越冷著臉發話。
“好勒,小二,帶客人們到天字四號房,五號房。”
“客官們,請跟小的來。”
“小二哥,你們這弄吃的不?我還沒用晚膳,肚子餓得慌。”
“有的有的,客官,想點什麼?”
“桂花糕有沒有?”
“這……怕是沒有。我們這有陽春麵,來一碗嗎?”
“陽春麵?好吃嗎?”
“那是,方圓幾百裡誰不說我們家的面好吃喲。”
“額,這方圓幾百裡荒山野嶺的哪有什麼人……哎,反正你把面端上來就是。”
店小二識趣的閉嘴,連忙點頭,將人帶到客房門外後,他匆匆下樓,除了慕雲魂外,剩下的三個人則是滿臉糾結,兩間房,四人該如何分配?
“哎,這還用想嗎?我自然跟君越一間房。”他理所當然的說。
“你……為什麼不用想?”樊萱瞟了他眼,略帶不滿的問。
“因為我們同床過。”只不過後來被踢下床罷了,當然,這點他是不會說出去的。
“同床?”廖木峰眼角微翹,嘴唇勾起猥瑣的笑,這兩個字倒是令他浮想聯翩,難道這慕雲魂真的是上官君越的暖床人?又或是兔兒爺?
上官君越正巧就站在慕雲魂旁邊,他側手往他腦袋一敲。“再亂說話,我割你舌頭。”
“說真的?”慕雲魂迅速捂嘴,示意自己不說了。
“我便住四號房吧。”上官君越推開房門,便走進去,他跟誰都無所謂,反正所有人在他眼裡皆是一。因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