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因劍氣一出,胸中那股劍意頓時削弱不少,但他見自己所打出的劍氣直接衝向了馮嘯,一向沉穩的臉上卻是出現了驚容。
馮嘯自然也感到了桓因的劍氣,不過他神色淡然,手中還在兀自緩緩倒茶,只是眼神隨意的朝桓因的劍氣掃過,那股劍氣就悄然崩潰在了空氣中。
桓因見到馮嘯那一眼的風采,臉上驚容更盛,心想這馮嘯修為是何等莫測,自己的殺手鐧就這般被他化解了。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他連忙上前一拜到:“馮前輩,晚輩剛才……”
馮嘯大手一壓,笑到:“哈哈,我這茶可是要細品的。”
桓因臉上一紅到:“晚輩見前輩這茶有些神妙,忍不住一口喝下,是晚輩魯莽了。”
“無妨,年輕難免氣盛,若你與我這個老頭子一般,那才是毀了大好的年華啊。”馮嘯完全不在意桓因的冒犯,灑脫到。
桓因知道自己有錯,雖然馮嘯不計較,但他卻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停留,隨即扯開話題問到:“對了前輩,我看氣閣山門外那塊巨石上有兩個大字若隱若現,煞是神奇,不知那巨石有何神妙?”
馮嘯抿了一口茶,笑到:“凝氣期的修士能看到那兩個字的,你還是頭一個。那石上的‘氣閣’二字是由我氣閣先祖以精深劍氣所書,其實那兩個字並非刻畫,而是直接由劍氣組成,蘊於石面。要想看見那文字,要麼修為高深到了一定的程度,要麼就是通曉劍氣之法。前日我聽閣中弟子說你小小年紀便通曉劍氣之道還有些將信將疑,今日親見才知果然非虛,桓因,你很不錯。”
“馮前輩過獎了,說來慚愧,晚輩其實所會甚少,尤其是術法之道,至今也不過學會了引力術、火蛇術、勁風術和影劍術四門術法而已,比起其他師兄弟簡直是大大的不如。”桓因被馮嘯多番讚譽,臉上一紅到。
“哦?你這樣悟性奇高的弟子竟然沒有術法在手,豈不太過可惜?”馮嘯聽到桓因的話,大手一揮,一枚竹簡在他面前幻化而出
。馮嘯拿起竹簡,手上紫芒亮起,竟然是將精純劍氣直接凝於指尖。然後馮嘯對著竹簡揮指疾書,不知是意欲何為。
過了一小會的時間,馮嘯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竹簡,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把竹簡一收,遞給桓因到:“來,故人後輩,初次見面,怎能讓你空手而回。”
桓因趕緊站起身接過馮嘯手中的竹簡,然後他坐了回去,小心翼翼的開啟竹簡,當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其上開頭的四個大字——少陽劍氣。
“這是我閣中一位已故閣老感悟初升驕陽中的少陽之力,並將此力融入劍氣中所形成的術法之要訣。修煉此法能讓自己的劍氣中誕出一股純陽之力,與你手中的陽劍可謂是相得益彰。此法我雖沒有練過,但當年我看那位閣老施展,抬手間便是至陽之氣縱橫,就算是我見了也要退避三分。今日將此術傳授於你,希望你能將它發揚光大。”馮嘯見桓因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送出的竹簡,臉上笑容更盛,解釋到。
桓因聽完馮嘯的話,突然站了起來,對著馮嘯很認真的一拜,然後將竹簡放回了他面前的案几上到:“馮前輩,您的好意桓因銘記於心。可是,此術法乃是氣閣先輩所創,我一個別門弟子若將貴派奇術學去,只怕冒犯了貴派先人的英靈,還請前輩將此術收回。”
馮嘯見到桓因的動作,嘆了一口氣到:“說來慚愧,此術雖是我氣閣先人所創,但至今我閣內弟子並無一人適合修習此術,都是學了多年也只通曉皮毛而已。我見你天資聰慧,又有陽劍在手,想來你或許能將此術發揚光大。我與七絕子道友交情甚深,於我而言你並不算什麼外人,何況此術若被我困在閣中,只怕多半就是將之埋沒,想必我那創造此術的老友也是不願意的吧。”
桓因見馮嘯一位長輩竟然在自己面前流露真情,心想自己未免也太過不識抬舉,當下又低聲到:“馮前輩,您的好意我領了,日後若馮前輩若有什麼需要晚輩幫忙的地方,還請前輩也一定不要見外才好。”說完,桓因又拿回了竹簡。
馮嘯點了點頭到:“今日就到此吧,日後等你回了宗門,我有時間會再去看看。無量門的劍閣,我已經好久都沒去過了啊。”馮嘯臉上追憶之色泛起,感嘆非常。
“桓因會在師門恭候前輩的,今日晚輩就不再叨擾了。”桓因拜別馮嘯,慢慢退出了紫氣居。
路上,桓因不斷的回想著開始與馮嘯交談的情形。他覺得馮前輩當真是一位極好的長輩,不但和藹可親,更是將氣閣內的術法慷慨傳授,自己冒犯於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