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桓因心想這贔屓老頭子不要臉的本事恐怕能比他負重的本事還要大。不過,桓因自知是不可能拒絕贔屓提出的要求的。畢竟這裡是贔屓的世界,不論他用何種言辭提出這樣的要求,桓因都沒有能力去改變。更何況了,其實桓因早就猜到贔屓會跟自己比負重,也做好了如此與贔屓一較高下的心理準備,又何必拒絕呢?
“來吧。”桓因一口答應了下來,仿若是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一般。
贔屓將桓因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微微緊了緊,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桓因的修為是在命涅後期,與現在的他乃是一模一樣。對於贔屓來說,命神中期以下的修士,只要是與自己單比力量,他都有信心獲勝,這是他作為獸中大力神的天賦所致,從來沒有出現過以外。如此,桓因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你那點微不足道的信心,恐怕我只用兩座山就能將之壓垮。”贔屓心中冷笑,他這五座山峰的來頭極大,當年他也是因福緣深厚才幸運得到,頓時視為至寶,用來鍛鍊自己的力量。
想當年,他才得到這五座山峰的時候,連一座都背不起來。雖然那時候他的修為也不如現在,可是這山峰之重,難以想象,特別是因為其內所蘊含的一些玄妙,讓之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重上不少。
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贔屓突然又極為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到:“我老人家本來只是想與小友你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是小友你如此咄咄逼人,老人家我迫於無奈,才只得應戰。哎,現在的年輕人吶……”
桓因白眼一翻,心想我與你這滿口胡言的老頭兒有什麼感情好交流的,若是話說多了,搞不好反而會中了什麼詭計。半晌,見得贔屓並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桓因沒好氣的到:“你又在等什麼?”
贔屓聽了桓因的話,火氣上竄,反而比桓因還要不耐煩的說到:“你一個年輕人與我老人家比鬥,本來就是欺負我老人家。難道在開始之前,你連個‘請’字都不知道說嗎?真是個沒禮貌的傢伙!”
桓因被贔屓說得是表情一滯,還未來得及開口反駁,只聽得贔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接著說到:“算了算了,懶得跟你這種小娃娃一般見識。現在我可告訴你,山峰即刻壓下,你一定要做好準備了。老人家我是有涵養的人,可不會趁你不注意來個偷襲什麼的,一會兒你要是撐不住的話,別怪老夫事先沒提醒你。”言語間,那股瀟灑與大度再次甩出,讓桓因感到極為無語。
深吸了一口氣,桓因將被贔屓擾亂的心情給平復了下來,一較高下的架勢不改,靜靜等待著贔屓口中所說“即刻就要壓下的山峰”。
可是,桓因等了好半晌,卻什麼都沒有出現。當他一臉詢問之色的看向贔屓時,卻發現贔屓竟然是正在撓頭,彷彿是思考著什麼。桓因剛要開口,贔屓卻頓時露出了豁然的表情,目光與桓因相接,說到:“這麼重要的事情差點讓我給忘記了,哎,真是老了。年輕人吶,我這山峰可不輕,你修為不足的話就不要強撐,不然到時候給活活壓死了老人家我可不負責。老人家我這可不是在嚇唬你,以前真的有些年輕人是被這麼壓死過的,哎,你知道,那會讓老人家我很揪心的。所以如果你受不了了,一定要記得大喊‘認輸’,老人家我是不會為難你的,肯定會立刻為你解除危機。”
桓因感覺自己快瘋了,這贔屓竟然比薛不平還要囉嗦。沒好氣的瞪著河對岸的老頭子,桓因正要開罵,那之前還一副沒個正經模樣的老頭卻突然神色一肅,喝到:“山來!”
桓因大驚,暗呼一聲“糟糕”,連忙將靈力運起,灌注於雙臂和脊背之上,以應付突如其來的變故。
這贔屓老頭子實在是太過狡猾了,囉嗦了這麼多,就是為了讓桓因心情不平靜,以趁桓因不備突然施壓。之前他還說什麼不會趁桓因不注意來個偷襲什麼的,現在這番行為,與偷襲又有什麼區別?
高空之上,一座巨大的山峰憑空出現在了桓因的頭頂。那山峰之大,竟然與人界中真正的高山沒有絲毫區別。而且,這山峰並不是什麼所謂的虛影之類,而是極為凝實,看樣子就是一座真正的大山,其中樹木花草,山岩碎石一應俱全,甚至就連飛禽走獸都數之不盡,一眼就能看出它擁有著難以想象的重量。
眼前驀然一暗,那是山峰將陽光遮住所致。桓因不斷的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可當他抬頭望天,發現那駭人的黑壓壓一片以極快的速度轟然壓下時,心神還是不由得亂了。
“他奶奶的,這畜生竟然玩兒真的!”薛不平也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