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但朱德從前線回來了 準備去看望毛主席
周恩來說 我剛從他那裡來 心情好了許多
朱德很抱不平地說 他們這樣對待毛主席太不應該 許多同志都不服 我們這支隊伍和中央革命根據地是毛澤東同志帶著大夥辛辛苦苦搞起來的 不知費了多少心血 一下子撤了他在黨內軍內的所有領導職務 太不公平 講得不好聽 我們黨內軍內還沒有哪個比得過毛澤東 論打仗 我就自愧不如他
是有些過分 周恩來說 秦邦憲他們馬上要來 到時我給他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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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繁星閃爍 地下昆蟲競鳴 密密的叢林裡 一行人在悄悄行進 其中兩位年輕的高個子 都戴著高度近視眼鏡 在旁人牽引下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前摸進 他們是中共中央臨時總負責人秦邦憲和中央宣傳部長張聞天 此刻正由中央交通局工農通訊社武裝交通員護送 沿著唯一的一條秘密交通線前往中央革命根據地
這種交通線本來有三條 因蔣介石的嚴密封鎖損失了兩條 剩下的這一條也時時刻刻處於隨時會遭破壞的危險之中 自蔣介石接受楊永泰的建議 加緊了對中共中央機關的破壞 使得中共中央領袖所處的環境日壞一日 偏偏秦邦憲年輕氣盛 鬥志有餘 策略不足 時常發動遊行示威和罷工 使本已險惡的環境更加雪上加霜 中央領袖迭遭損失 秦邦憲等已無法在上海隱蔽立足 為儲存實力 經請示王明並經共產國際批准 乃決定將中央機關遷往中央革命根據地
秦邦憲張聞天從上海啟程 搭乘澳大利亞超級郵船 經過整整一週的海上漂泊 到達香港 沿潮州地下交通線 抵達閩粵邊境的地下交通站 進入國民黨統治區與中央革命根據地交界處 於是改白日行進為曉宿夜行 白天宿于山頂密林深處 夜晚則穿行於敵軍警戒線之中 直到完完全全進入革命根據地後 這種情況才又改換過來
在到達閩西革命根據地的永定縣城後 秦邦憲與張聞天終於美美地睡了一晚好覺 只到太陽旺旺時才起床 兩人津津有味地飽餐了一頓極富閩西特色的家常便飯 興趣無窮地騎著騾子走向紅色首都瑞京
中央革命根據地與白色恐怖的國民黨統治區相比 顯然是另一個世界 到處是紅旗紅標語 行人不絕於途 從學校裡飛出來的琅琅讀書聲 體現著孩子們的安康幸福和將來當家作主人的喜悅 這幾年又是風調雨順 革命根據地糧食大豐收 政治上早已翻身的農民 享受著自己的勞動果實 生活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生產勁頭更加高漲 農田裡到處是愉快的歌聲 沐浴著這一切 秦邦憲張聞天興奮不已 在白色恐怖的大上海做地下工作時的那種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分分秒秒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感覺全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看著秦邦憲張聞天兩位中央領袖好奇而驚異的樣子 一位同行的農民無比驕傲地笑著說 我們這裡不管是白天出門在外還是晚上睡覺 都用不著關門 根本不必擔心有人入室搶劫 隨便哪家小孩不慎走失 他們的父母都不擔心會被人拐走 很快就有人主動送到失主家裡
秦邦憲聽得眼睜口張 驚訝地說 這在國民黨統治區簡直是天方夜談 無人相信這會是真的
這就是我們共產黨人的理想追求呀 張聞天吮吸著清晨的清新空氣 亢奮地說 這才是我們的家呀 這個家太可愛了
是啊 是啊 我們也要過上理想中的社會主義美好生活了 置身在百廢俱興的革命根據地 秦邦憲心裡是無比的甜蜜
可是蔣介石卻 農民臉一沉 痛苦地說 蔣介石卻不讓我們好好的生活 一天到晚派出軍隊來圍攻 你們看這裡的人們生活得多寧靜多祥和多自由多幸福 大家都安居樂業過上好日子有什麼不好呢 也值得蔣介石這麼興師動眾的
秦邦憲憤怒地說 我們共產黨代表的是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 而在蔣介石的管理下只有少數人過得好 水火不相容 他當然就要來圍攻啦 唉 國民黨統治區的人民同這裡相比 就如同生活在地獄一般 聞天呀 你說 這人世間到底有不有天堂和地獄呀
有啊 張聞天回答得很乾脆 我們現在不就行走在天堂裡嗎 哈哈
是啊 秦邦憲點著頭 為了這天堂 我們在地獄般的大城市裡拼死搏鬥 呃 講到這搏鬥 我倒是有一事一直不明
什麼事不明 張聞天詫異地看著秦邦憲
秦邦憲推了推眼鏡 說 你看我們明明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而鬥爭 可一些人硬是不願參加到鬥爭中來 似乎都麻木了 飛行集會無人參加 罷工不願幹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