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流,得知何曼已經傾心歸附,他們先行趕回覆命,何曼則派遣心腹帶著錢財隨後運至。
自此王旭心中大定,何儀與何曼都已歸附,接下來的黃邵更不成勢,頃刻可下,他也將心思放到了怎樣坑一把曹軍,召集眾將商議對策。
“主公,曹軍自主公回營,已有兩日未動,莫非是放棄了?”管亥道。
“不會!”王旭看了看管亥,笑著道:“既然已經出手,大勢未定,怎會輕易放棄!依我看,恐怕是那夏侯淵此役失敗,將訊息報知曹操,此刻都在等待命令。”
“主公所言極是!”張遼立刻出聲附和。“夏侯淵如今在臨潁休整,從臨潁奔赴定陶,若是不斷換馬疾馳,兩日剛好一個來回,恐怕穎陽的夏侯惇等人此刻剛好得到命令。”
“但不知他們會如何行動?”高順皺眉道。
王旭這兩天已經很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此刻微微一笑,沒有急著說話,反而問道:“諸位以為呢?若是你高順,會如何作為?”
高順一怔,認真思考片刻,緩緩說道:“若是我,在不知何儀、何曼已經投降的前提下,必然令李典率軍攻打商橋寨,避免形勢進一步惡化,同時命令穎陽夏侯惇攻打襄城。然後隨時等待出兵時機。因為從目前明面上的跡象看。黃巾已經混亂。搶先拿下兵力弱小的襄城,很有優勢。”
話音剛落,旁邊的張遼頓時出聲:“我與高順想法不一樣,若是我,必然出兵黃邵的郾城,迫降黃邵,那裡至關重要。得之,可以既可以回頭對付商橋寨。同時也能順勢逼迫何曼,再有穎陽夏侯惇牽制,可扭轉大局。”
“郾城?”高順不解,搖頭道:“郾城怎麼可能輕易拿下,黃邵兵士雖然沒什麼戰鬥力,但好歹也有幾千人,出來是烏合之眾,但藉助城牆堅守還是有可為。站在曹軍那個角度,又不知道黃巾賊具體情況,怎會捨得付出那麼大代價?”
“況且。李典手中目前也沒什麼兵力,頂多兩三千人。還要防守召陵,夏侯淵與曹洪已帶著主力追到臨潁,如何能在短時間內成功?”
“這話不對!”張遼顯然不贊同,出生反駁:“算上報信的時間,夏侯淵軍士已經歇息兩日有餘,完全可以讓夏侯淵分兵返回召陵,李典則帶著留守兵馬攻打郾城,若是執意要攻,現在的黃邵哪裡能擋?即便付出些代價,也是值得的。至於召陵,若是夏侯淵返回及時,誰能趕得及威脅到那裡?”
論及戰法,高順也是寸步不讓,介面辯道:“此法雖可行,但需要耗費時日,容易生變數,不可取!”
兩人這番爭論,讓王旭聽得連連點頭,但不想他們再辯駁下去,搶著出聲打斷:“高順、文遠不用再爭了,且聽聽張靖的意見!”
“我?”張靖一愣,似乎沒想到王旭會問他,但頓了片刻,還是回道:“襄城已經被調空,也沒有什麼戰鬥力,根本不敢出城,無法形成牽制力量。若是我,當會讓夏侯惇繞過襄城,襲擊這裡的大營,就算不能成功,也要安營紮寨,截斷荊州軍歸路,然後再由夏侯淵等人,尋機從郾縣黃邵處開啟突破口!”
“哈哈哈哈……”王旭笑了,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都有良策扭轉戰局,你們三人所言,都是大有可為。”
但隨即卻搖遙頭,若有深意地笑道:“不過,曹操非一般人,他並不只是想扭轉戰局而已,這邊的戰報傳到他手裡,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只要他不知道何儀、何曼兩部黃巾已降,必然會大規模反撲,舉措也絕對比你們所言更為兇猛。雖然我無法斷定他究竟會怎麼做,但無非捉住兩個要點!”
眾將皆是疑惑相望,張遼奇道:“主公,不知哪三個要點?”
“遏制我軍退路、布兵險要之地、再尋機甕中捉鱉!”
王旭斬釘截鐵地說:“其實此次夏侯淵大敗,並非其無能看清形勢,而是陷入局中,又因奇襲失敗而憤怒,再加上急功近利,這才著了我的道。若他在我進軍召陵的時候,就立刻圍繞這三點做為,我也不敢與其周旋近半月,早就返回商橋寨了。”
在座將領都是世間名將,哪能不明白其中道理,立刻領悟其中奧妙,眉頭緊皺。
目光一一掃過,王旭也沒有多解釋,直接開口下令:“不管曹操如何舉動,但必然圍繞這三點,而我們既然想打一場,就絕對不能被動迎擊,被牽著鼻子走,必敗無疑。”
“高順、張靖!”
“在!”高順與張靖應聲出列。
王旭凌厲的目光深深注視著兩人:“此去襄城,共有一大一小兩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