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車子在程子橘公寓樓停下,程子橘向傅湛江道謝之後,便拎著行李走進了公寓中。
接過公寓管理員替她保留下的信件與報紙,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道謝,可是,當她走入電梯的那一刻,一切都轟然倒塌。
剛才的場景彷彿是電影片段一般,在她腦中刷刷重複。
那個男人,的確是傅湛江無疑。
而那個女人,程子橘自己做夢也想不到,竟然會是程子繡。
她可以清楚的回憶起,程子繡臉上嬌俏甜美的笑容與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手臂。還有,傅湛江看向程子繡時,臉上毫不保留的寵溺。
或許以前,她心中曾經有過異樣,程子繡對於傅湛江過於依賴與親密,可是她並沒有多想,只當是一個小妹妹對於大哥哥的依賴,或者是對於她的挑釁。但是這一刻,如果她還不明白,那就太遲鈍了。
程子繡看傅湛江時,眼中所帶的感情,那不是親情或是友情,而是愛情。
而傅湛江,或許那寵溺也不再是那麼的純粹。她和傅湛江青梅竹馬,可是程子繡難道不是?
從小到大,傅湛江每回帶著她玩時,程子繡即使再討厭她,也愛跟著他們,她只當是小孩子愛玩樂,從未真正想過緣由,現在想想,恐怕她只是想要跟著傅湛江罷了。
妹妹?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恐怕說出去就是一個笑話。
當年,她的父親對蘇媛說,宋靜玲不過是他青梅竹馬的妹妹。可是最後,那個妹妹卻變成了枕邊人,成了他們孩子的母親。
如今,沒有想到,同樣的歷史,會如此巧合的再次發生在他們下一輩人的身上。
傅湛江的手上除了一個黑色的箱包外,還有一個粉紅色的箱包,無疑,不可能是他一個大男人所用,那麼,答案便是揮之慾出。
傅湛江和她說,他去美國處理公事,所以不能夠陪她去上海。
可是如今她看到了什麼,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與他共遊美國。
不,或許還可以再往前推一推,在傅湛江車中聞到的那一款香水。
incanto shine(閃耀光彩)。
她第一次聞到那個味道,其實並不是在她那位女性友人身上,而是程子繡身上——她在去年聖誕節收到的其中一份禮物,因為她很喜歡那個味道,當天晚上,她特地噴了和大家說過。
那個味道有些濃郁,過於甜美,所以她一直記得。
或許,一直太傻的人是她。
她一直以為,只要她不吃醋,不嫉妒,不放感情,那麼嫁給傅湛江以後,她就可以平穩的過上一輩子,即使傅湛江在外邊有再多的女人,也不會影響到她。
可是,偏偏命運弄人。
她願意安於現狀,她不願意去爭取,去改變,可是命運卻在逼著她做選擇。
她和傅湛江的世界裡可以插入無數的女人,唯獨程子繡不可以。
如今,在她毫不知情之時,她,傅湛江,程子繡,三人已經牢牢的綁成了一個結。
她不知道那個結是死是活,她只是在想,她該放棄,還是爭取。
程子橘是一個有潔癖的女人,就像是現在,她才離開這邊才沒幾天,她就會覺得這個家裡很髒,所以她寧願忍受路途勞累,也要將家裡打掃乾淨方才歇息。
可是,在感情上她一度以為自己可以克服潔癖,可以視而不見。
如今才發現,她不可以,她只是將那種想法深深的隱藏在心中。程子繡的出現,將她那點病態心理再次勾起。
當傅湛江風塵僕僕的來到家裡看她時,她發現,自己竟然難以擠出一個笑容來客套的迎接。她甚至不願意和他呆在一個空間裡。
傅湛江卻似乎並不知道程子橘此刻心中所想。
他的心情很不錯,臉上掛著笑容,看到程子橘手中的擦布,他挑了挑眉,道:“小橘要不我叫家裡的阿姨來打掃,你自己打掃太累了!”
程子橘將手中的擦布放入水槽中,聽著嘩嘩的流水聲,感受著冰冷的液體在她的手上衝流著,飛濺著,她對著衛生間裡的鏡子,看著鏡中的自己,說道:“不用了,我不喜歡外人進家裡。”
她的話音剛落,傅湛江卻突然走入衛生間,伸手入水槽:“那我來幫你把!”
他溫熱的手觸碰到了程子橘的手上,她不由的一個冷戰,手上浮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她猛地將自己的手躲開,水槽中濺起一陣水花。她無視傅湛江的愕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