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病人拋給他,著實奇怪!
他心裡探究著,打量眼前這個病人,依照慣例問了他幾個問題,做了一些簡易的身體檢查。
藥都是賈老頭指定的國外頂尖的藥。病床上安靜的男子看起來有點兒冷峻,應該是來頭不小。
“在這段時間進食不應過飽,禁絕菸酒。再留院觀察一天,明早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他交代著注意事項。男子眉頭動了一下,才要張口,他當醫生這麼多年,自然見過這樣的病人,早知道他要說什麼,不消片刻已截住他的話:“不想住院是嗎?不想住院和上頭商量。這樣的安排不是我決定的,是賈主任和您母親的意思。”他眉頭皺得更緊,卻不再說話。
梁煜華走出病房還在納悶,這個人怎麼這樣沉默?他給人的感覺讓他不知怎麼想到了孔半夏,覺得這兩人氣質非常相像。
孔半夏這一天上課都難以集中精神,好不容易下課鈴打響,她也不像平常那樣留下來回答學生的問題,匆匆地拿起教案就走。
她知道他就在醫院裡,卻不能坦然走進他的病房像詢問其他病人一樣詢問他的病情。她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手裡緊緊地握著一支鋼筆。
北方有暖氣,房子裡一點兒也不冷,可她偏偏還是直打哆嗦。
她恍惚又想起那幾年的事,想起那樣慘烈的分手。那晚她狠狠地把手上的水杯砸到他腳前,一聲脆響,水杯落地,濺溼了他的褲腳。
他也在氣頭上,竟然伸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