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掌底下滾跑那一刻起,就註定她今天噩運的開始。在她盡力想要好好在他面前表現時,她已經很糗地敗下陣來。
她此刻坐在球場邊的臺階上,很沮喪地垂著頭。方懋揚半跪在她身前,摸索著她膝蓋上猙獰恐怖的傷口。她齜牙咧嘴地吸了口氣,方懋揚連忙問:“很疼嗎?”他的動作小心翼翼,嘴上卻不受束縛地吐出了惡言:“哎哎,孔半夏,你說還有沒有人會像你這麼傳奇地摔倒的?”說到這裡他忽然抬起頭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問:“你真的會打球嗎?”他那納悶的神色讓孔半夏的一張臉霎時紅成豬肝色,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在此時方懋揚無意識地手下一重,孔半夏便啊的一聲無所顧忌地痛叫出來。
方懋揚的眉頭不自覺地擰到一塊兒,低下頭專心給她清理傷口,動作是自己從來都沒有過的謹慎。
孔半夏突然想起席慕容的一句詩:“所有的故事,我只知道那些非常華麗的開始。”孔半夏懊惱地想:他們這樣的情形可算美麗?
她低頭看看自己血流不止。面目猙獰的傷口,垂下了眼。
恐怕沒有哪個男生會欣賞這樣另類的美麗吧!
開學第一天,一聲帶著些微笑意的喊叫劃破長空:“孔半夏,你的頭髮怎麼短得像雞毛?”這天是開學第一天,開學典禮剛散,校園裡擠了很多學生。方懋揚沒精打采地聽了一上午校領導和老師的開學勵志演說,此時才眯起眼,笑眯眯地看著不遠處的女生,覺得來了精神。
他的話一出口,周圍頓時爆出笑聲,而以他身邊吳縃的嗓門最大。
他狠瞪他一眼,轉而看向孔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