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劍“呵呵”一笑,不急不緩的說道。
雷劍頓時也笑了起來,道:“卻是忘了這件事情,或許本派老祖此時正在趕來也說不定,如此我等現在更是不能露面了,以免驚擾了那範餘慶就此逃走,可惜,此地距離四師兄與範餘慶爭鬥足有十多里,卻是無法看一場巔峰對決了,好久沒有見過四師兄出手,也不知現如今他的實力達到了何種境地。”
三言兩語之間,奔雷三劍卻是各自放下心來,然而一旁的陸平心中卻是產生了更多的憂慮,那範餘慶為何會選擇此地與夏侯無傷對戰,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若是巧合那也就罷了,若是早有預謀,那麼範餘慶身後必然也有接應之人,那麼到時候雙方接應之人對上,必然又是一場大規模的亂戰,而且還是一場法相修士之間的大規模對決,若然自己捲了進去,想要脫身可就難了。
陸平看著看身周神情亢奮的奔雷三劍,現在想要退出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陸平只能暗中期望自己猜測的事情不要發生。
彷彿是在印證陸平的猜測一般,一聲長嘯傳來,奔雷三劍三人就看到遠遠的一道光芒劃破長空,在天空當中留下一道長長的尚未泯滅的光澤,光芒便已經衝入了雙方對戰的戰團當中。
一道恢弘的劍氣彷彿被壓彎的輕鬆,奮力想要重新聳立,無奈剛剛抬頭的劍光尚未展現它的風采便被從天際滑落的光芒連同早已經同劍氣對峙的金色雲團聯手將其重新打壓了下去。
“是誰?”
奔雷三劍原本的自信徹底僵在臉上,三人的神念雖然不能夠如同陸平那般洞徹十數里外的戰場,看不到代表夏侯無傷的劍光被來者與範餘慶聯手打壓,但從遁光所來的方向來看,三人也能夠猜測出來者是敵非友。
“三師兄怎得還不來?”
“這件事雖說是我等三代弟子在做,但沒有宗內高層長輩的默許,我等如何敢截殺聖地使者,就算是截殺了也無法善後,三師兄必然要得到門派二代老祖甚至一代老祖的支援才會趕來,放心,只要三師兄趕來,那麼深厚必然跟隨本派長輩,至少也是兩位法相中期的老祖。”
那範餘慶的生死雖然與陸平無關,但是戰場距離幾人藏身之地實在太近,奔雷三劍無法發現十數里外的情況並不意味著範餘慶等人便發現不了他們。
對方處心積慮伏殺夏侯無傷,事成之後必然會仔細查探戰場四周,滅殺一切可能存在的知情者。
“那貴派到底是誰在背後支援你等的計劃?”
陸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雷劍與電劍都朝著雲劍看去,雲劍沉默了半晌,知道遠處再次傳來一聲震撼的轟鳴,將幻陣所籠罩的雲霧直接震散了一半兒,這才道:“是本派第一代長老,慶離老祖!”
陸平神色一動,朝著大戰的方向看去,道:“夏侯無傷要退走了!”
奔雷三劍精神一振,紛紛抬頭向著遠處看去,雖然無法看清場上的形式,但是三人還是期待夏侯無傷儘快退走。
陸平卻總覺得哪裡不對,既然對方設下這個局,那就沒有理由這般輕易便讓夏侯無傷退走。
果然,一道流星一般的遁光再次劃破長空,將剛剛掙脫了兩道沖天光暈壓制的劍光又重新禁錮在了光暈當中,這一次卻是三道光暈了。
這一次就算奔雷三劍在看不清楚,也知曉夏侯無傷危險了。
“陸兄,還請助我等一臂之力!”
雲劍想也沒有想,轉身便朝著陸平懇求道。
奔雷三劍雖然自信三人聯手可抵法相初期修士,但是對上如同範餘慶這般法相初期修士當中的頂尖好手卻著實沒有多少勝算,充其量不過抵擋一段時間罷了。
但若是有陸平助拳,那結果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奔雷三劍可是清晰的記得當初在盈玉沼澤當中,陸平那突襲而來的一劍令範餘慶大為忌憚,從而使得三人擺脫了範餘慶的追殺。
只要四人聯手能夠抵擋住一人,剩下的兩人聯手最多也只能夠將夏侯無傷重創。
陸平尚在猶豫,雲劍卻道:“陸兄,雷劫之水雖然珍貴,但是想來本派定然也有著儲存,這一次若然能夠救下夏侯師兄,本派老祖定然不會吝嗇一份雷劫之水!”
陸平自然知曉,如同天玄宗這般的萬年大派,即便四處向人求取雷劫之水,但也並不意味著門派當中便沒有了雷劫之水,更何況傳聞天玄宗法相老祖不下二十位,僅法相後期的大修士便有四人,陸平不信這些老祖在度過雷劫之時便沒有一人能夠凝聚幾滴雷劫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