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龐虎此時也沒工夫爭辯,於是道:“你兩位先在門外守候,我們越牆進去再給你們開門。”
黑阿漢接過話道:“這丈八的牆頭,怎麼你們躍得,我們就躍不得?”
黑阿漢說罷一縱身,便越過了高牆,悄無聲息。
大家一見,也都一個個翻牆而過。
門裡,十幾步遠的地方首先是一道影壁牆,大家都聚到了影壁牆下。這時候,只見龐虎和手下的幾個大內高手一個個都從背後抽出了雪亮的鋼刀,因見黑白阿漢仍是赤著雙手,龐虎便低聲問道:“你們兩位怎麼不帶利器?”
黑阿漢將手一展小聲道:“來此拔幾個蘿蔔何用帶利器?這鐵掌不就把這幫腦瓜子一個個都捏癟了?”
龐虎也沒心思聽邢佚都在說什麼,他用刀向東西廂的幾個房間一指,大家會意,分頭向各個房間撲去。
龐虎徑直向前,他來到正房門前,一側身便破門而入。
今夜雖是個晴朗之夜,可新月一彎就如同渴睡的眼睛,始終將暮色籠罩在一片迷濛之中。
龐虎跳到屋內,此時裡邊更是漆黑一片。也就得說是龐虎這些人,他們都是大內高手,經常在夜間穿行,所以說他們早就練就了一雙夜視的眼睛,只要是有一點微弱的光亮,他們就能看清個八九分。
再說龐虎“噌噌”幾步便來到了裡間,他一眼瞧見床前正垂著幔簾,便一刀將其斬去。
這時,只見一個人影“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還沒等這人問一聲什麼人?龐虎已手起刀落,立刻將人頭斬落。
一個女人的聲音尖叫著躲在了被裡,龐虎手疾眼快,他伸手將被子一掀,僅一刀下去,便將這女人送上了黃泉。
龐虎一轉身剛要離開,忽然從床上又傳來一聲嬰兒的哭啼。
龐虎返身回來一看,原來床上還有個孩子。龐虎手舉著刀,忽然猶豫起來,是殺還是不殺?不殺吧?丞相有令,此番剿匪,須得乾淨利落,決不能留下半個活口。殺吧?眼見只是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自己又怎麼忍心下手?
這正是:憑刀掣瀚風雲過,今日卻為英雄難!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二百一十一回
憑善念盛隆刀下得苟命循舊惡龐虎它日送歸西
書接上回:話說龐虎手舉著鋼刀陷入了兩難,最後還是仁慈之心佔了上風。他心說:這嬰兒好生無辜,我若一刀奪了他的性命,恐天理難容。可又一想:我這樣帶他回去,這孩子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向主子交代?
龐虎想到這,他急忙衝了出去,他剛跳到門外,只見一個人影正飛奔西廂最後的一個門口跑去。龐虎一躍擋在這人前面說道:“且慢!留個活口,我有話要問。”
這人也不答話,只見他不一會便從門裡揪出個光著膀子的傢伙出來。
龐虎押著這人來到正房,他用刀往床上一指說道:“快給我辨認一下,床上都是些什麼人?”
這人也不知是光著身子感覺冷還是被嚇的,只見他哆裡哆嗦說道:“大爺,小的不用認也知道床上的都是哪個。”
龐虎厲聲道:“少廢話,快說!”
這人將頭一低說道:“那男的乃是我們舵主習人壽,女的是從前鏢局的堂主之妻,至於叫什麼,小的屬實不知道。”
龐虎用刀背在這人肩頭一壓,道:“還有那個孩子呢?”
這人被壓得雙手扶在了地上說道:“這孩子……這孩子昨天剛剛滿月,我們舵主還特意請我們弟兄吃了滿月酒。據習舵主說:這個孩子乃是他夏種之果,取名習正春。這大概也是因為這孩子正值正月初二所生,故而才取了這麼個名字。”
龐虎又將刀立在了這人的耳旁追問道:“你這些話都當真?”
這人打了個冷戰,立刻道:“小的不敢說謊,只是……”
這人說到這又開始有些猶豫。
“只是什麼?從實道來!”龐虎用一種奪人的語氣說道。
“只是……我們兄弟幾個今晚還在私下裡議論,都說這個娃兒應是前堂主劉昭武之子,因為自打我們入主此地算起,至今只有十月有餘,若這孩子乃是足月所生,正應該是前堂主劉昭武之子。”
各位:說到這我老瞎子插上一句。這孩子的確是習人壽之子這事不假,只因紅杏自從落入習人壽的魔掌,就如同被關入了牢獄一般,只能被這個禽獸習人壽任意擺佈。到後來習人壽發覺紅杏已經懷上身孕,這才對她稍顯出一些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