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捂住了嘴,食指卻輕輕滑過她的嘴唇,他那眼神有些迷離,可終究忍住,嘆口氣,讓她不解。不過來日方長,定要把這未來的八福晉推銷出去。
胤礽端詳她片刻問道:“怎麼今日出宮沒見了胤祥,反倒和胤禩在一處?”
“我和四公主一起出來的,就沒叫上胤祥和胤禎。街上人多,我和四公主走失了,在後海遇到了八阿哥他們的。”這是大實話,還好胤礽不比他那些大嘴的弟弟,沒有直接問她喜歡誰這樣尷尬的問題。
“涵兒!”
“怎麼了?”
“今後可不許這樣了!”胤礽的話沒頭沒腦。
“不許怎樣?”墨涵問。
“想騎馬,我得空再教教你,屆時再送你匹溫順的母馬,怎麼騎都由著你。”
墨涵這下子有些明白了,是不樂意她賴在胤禩的馬上,怪不得沃和納眼神異樣,這主僕二人還真是同聲同氣。墨涵禁不住開始回味胤禛在後海說的話,真是頭大的麻煩啊!
夜涼與晨寒後,墨涵老實的在床上呆了十來日,恪靖關於舜安顏的回憶就重複了十餘次,直到墨涵酸楚、愧疚的說:“恪靖,我真後悔那日帶你出去,讓你見了他。此刻你還可以有我可以分享你的喜悅,可今後你去了草原,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了,你會不會怨我擾了你的清靜?”
恪靖閉上眼,幸福的微笑洋溢在面龐,渾然忘我的陶醉片刻,才睜開眼,那眼裡全是戀愛小女人的璀璨:“墨涵,只要閉著眼睛就能見到他了。多虧有你這個朋友,我才能知道北京城是個什麼樣,才能自由的過一天,才能遇見他。這樣真好,真的!我也不奢求更多了,這樣就很滿足了。”
墨涵是很知足的人,恪靖的愛戀是一天,卻已是一生。自己呢?莫說入宮後還能時常與胤禩在一起,就是入宮前他們相聚的時間也比恪靖他們長,實在是要幸運得多。綺雲,郭絡羅,她掩飾不了的,她也是喜歡胤禩的,雖然在人前淡淡的維持驕傲。算了,還是先抓住眼前吧。
八月間老康到巴圖舍裡見蒙古貴族去了,點了胤礽隨駕,胤礽則請旨帶上了胤祥與墨涵。墨涵縱然是不捨與胤禩分別也是無奈。胤礽不許墨涵坐車,只悉心教授她騎馬的技藝,讓胤祥再從旁指點。可這教的人比學的人還擔心墜馬事件,當然是進展甚緩,唯一的收穫就是那馬被墨涵的松子糖喂家了,血糖升高。老康也聽說了墨涵學馬的事,估計是有意顯擺他兒子的能耐,居然讓墨涵同胤祥賽馬,這還不如讓她去與舒馬赫比賽車,與馬拉多納比顛球來得刺激,至少那樣是和偶像同臺競技。簡直把她當成了老康的餐後甜點了!
還未上馬墨涵就嘀咕個不停,能給她出氣的也只有那匹黑白雜色的母馬:“的盧啊的盧,今日輸了,我就扒你皮、喝你血、抽你筋、吃你肉。”
老康聽了大笑不止,直給胤礽說:“你教了這許久,她就學會這些麼?”胤礽很是尷尬,陪著笑臉說:“皇阿瑪,墨涵雖頑劣,也不至如此殘暴,笑談罷了。”
墨涵也不管他父子倆的譏諷,只翻身上馬,彎腰在馬耳旁言道:“今日急,不可不努力!”
這下連胤礽也跟著老康一同笑起來,只有胤祥不解的看著他們。老康看著茫然的胤祥說:“她賽馬不一定能贏你,可這學識倒是比你強了!你倆一般大,怎麼她知道的你還不知曉呢?”又指指墨涵說:“你給十三阿哥說說這典故。”
墨涵心想,我本來就比胤祥多活了十幾年,當然淵博些:“十三阿哥,劉備避樊城之難,過檀溪,謂所乘馬的盧曰,‘今日急,不可不努力。’馬達備意,一躍三丈。這就是義馬救主的典故。”
賽馬的勝負用鼻子思考也能知道,不過它達到了胤礽的預期目標,老康安排了互幫小組,墨涵督促胤祥的漢學,胤祥陪墨涵練習騎射,這同日出生的二人被撮合得有了所謂的緣分。墨涵此刻才驚覺這樣對老康的誤導的可怖,還好離成年還有時日,尚有迴旋餘地,於是很有意識的粗暴對待胤祥,發揮當初青春期臆想症的所有毒招捉弄他,偶爾不忍時就給安慰之後灌輸關於郭絡羅綺雲的一切美好描述,或許如此能讓胤祥愛慕上綺雲,一石二鳥之計,既讓太子的謀劃落空,又改變胤禩的命盤。胤祥很抑鬱的忍受她的一切,反而讓墨涵自覺處置過分,復又哄著他開心,胤祥卻提不起精神,只溫和的笑笑,隨她的喜怒。卻不料,她古怪的一切都被胤礽看在眼裡,也經由胤祥的書信匯報給了京中的胤禛。
待回了京,胤禩卻已去了盛京,留了一方絲帕讓佩蘭交給墨涵,淡如青煙的絲絹上渲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