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便是你們的新主人。”
“胡說什麼,我看你就是……”
“不必再打了,你的一招一式我都清楚,我能有如今的武藝,有你的一半功勞在這兒。”沈旭抬眼看他,“為錢為名,也得留著這條命享受才行,你覺得呢?”
被少年注視著,公濟感覺自己彷彿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這實在太奇怪了,這個少年一定不是常人……
——
過了熱鬧的年節,剛開春的時候,玉珠收到了牧雲樓的邀請,又在半夜偷偷去了那間地下賭場。
聽說是事情辦妥了,玉珠見到公濟便迫不及待的問:“你們打他了嗎?”
花費了那麼多時間和銀子找到的人,不打他一頓解解氣怎麼成。
公濟關緊了內間的門,低聲說:“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把人殺了,這是他身上唯一一件信物,特拿回來給小姐。”
玉珠看向他雙手捧過來的沾著血跡的桃木墜子,有些短暫的失神。
那的確是沈旭的東西,那時她還好奇堂堂太師為何會在身上佩戴這樣一個不值錢的舊墜子,今日見了才知,這是他小時候,身上僅存的屬於自己的完整的物件兒。
她顫抖著雙手將那墜子拿過來,情緒逐漸激動起來:“你們殺了他?我說過,只要讓他永不進長安城便可,什麼時候吩咐你們去殺他了!”
公濟冷漠答:“小姐,牧雲樓人手有限,不可能因為您這一樁買賣,耗費我們的人手去長時間盯著一個人,只有殺了他,才能確保他不會出現在京城。”
“這……”玉珠語塞。
她那麼恨他。
得知他的死訊該高興才對,為什麼心裡頭堵的慌,就好像……自己也變成了像沈旭那樣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不,她和沈旭不一樣,她沒想過去害人,更不會踩著別人上位。
至於沈旭的死……就只是個意外。
這樣的意外就只有這麼一回,以後,
玉珠這樣寬慰自己,沒再多問,交了剩餘的銀子後,帶著墜子離開了牧雲樓。
沈旭死了。
見都沒見過,人就沒了……
應該是好事吧,沒有了這個心腹大患,她總算可以靜下心來過自己的日子了。
只是,她一開始也沒想害他性命的,真是造化弄人。
玉珠心中有些不安,第二天一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