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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終於說:“敢情是你倆有悄悄話要講?”

張勝立馬點頭:“有!”,話音未落於正秋就瞪了他一眼,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趙舟哭笑不得,只得牽著馬走開:“行行,我走了,你們慢慢說。”一邊走一邊嘀咕:“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這兒到底誰才是團長啊?”

看見趙舟走遠了,張勝老實不客氣的湊了過來,劈頭就問:“想我了沒?”

於正秋差點沒驚出一身冷汗,左右張望之後,說:“你小點聲!”

張勝壓低了聲音,又問:“你想我了嗎?……哎,我可想死你了!”

於正秋忍住笑:“張勝同志,注意影響。”

張勝不樂意了,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沒立刻跳起來:“我已經很注意了,這都十幾天沒見著面了!”

於正秋嘆了口氣,這確實是件讓人煩惱的事。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一下子要改過來還真不容易。緊張有序的白天,或是炮火連天的戰場,很容易就能讓人忘記一切全心投入,可一旦到了晚上,那些思念就會湧上來。會想知道他在做什麼,在想什麼,是不是也會像自己一樣,瞪著天上的星星發呆。

這像場戰爭,敵人很狡猾,而能和你並肩作戰的那個人,想見卻見不到。

“我現在很後悔。”張勝落寞的看著於正秋,絲毫不掩飾他的鬱悶,“當時就不該讓你走的。”

於正秋不置可否,他的話本來就不多,現在更是讓張勝一個人說完了。比起那些肉麻兮兮的話,他更喜歡這種靜默的陪伴,讓人很安心也很舒服。他也從沒幻想過什麼轟轟烈烈的感情,只需要有個人一直陪著,直到誰也走不動的時候,還能靠在一起聊起年輕時候的回憶,這就足夠了。就像現在也挺好,兩個人肩並肩的走著,既安靜又放鬆,他已經很滿足。

然而這樣的溫情畫面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張勝灼灼的目光讓他不得不開口:“你老看著我幹嘛?”

張勝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眼睛也瞪得滾圓,用顫抖的聲音問:“怎麼,連看看也不行啊?!”他的語氣滿是驚愕,或許還有傷心,他就這樣又難過又期盼的瞪著於正秋,而後者卻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張勝被他這一下子搞的莫名其妙,囁嚅了半天一個字也蹦不出來,只能傻不愣登的盯著他看。可看著看著,魂兒就丟了。要說這南方人,看著還就是順眼,你看這挺直的鼻樑,這彎彎淡淡的眉眼,還有這長長的軟軟的睫毛……美好的東西總讓人嚮往的,張勝吞了吞口水,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想摸一摸,或者碰一碰也好。

這意圖很快就被發現,

於正秋及時按住了他。張勝這才回過神,訕訕的收回了手,習慣性的開始耙頭髮。氣氛頓時尷尬起來,兩個人都低著頭不說話,直到趙舟又牽著馬溜達回來。

“怎麼,你們還沒說完啊?……哎,你倆臉怎麼這麼紅,今天很熱嗎?”

“就你事多!”張勝不滿地瞪了趙舟一眼,目光立刻又飛到於正秋身上。“那我可走了。”

不等於正秋答話,趙舟就趕蒼蠅似的揮手:“趕緊走趕緊走!”

“跟你說話了嗎!”張勝從牙縫中往外擠字,那是對著趙舟的,當他看向於正秋的時候,又變得溫順如綿羊了:“一切小心,咱們上海見。”

拾陸 戰上海

上海作為遠東地區的大都會,在國軍的戰略計劃中佔據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希望能以上海為據點進行持久戰,以贏得與歐美勢力談判時間的國民黨,不遺餘力的在上海地區部署重兵。蔣介石特別委任中央軍嫡系湯恩伯任京滬杭警備總司令,率8個軍25師約20萬兵力鎮守上海。

二十七軍隨第9兵團於5月14日進入蘇州河以南待命,隨時策應浦東作戰。經過幾天的推進,二十七軍控制了南起徐家彙,北到蘇州河以南地區,敵人的防線逐步被突破,下一步就是市區巷戰了。5 月25 日清晨,第二十七軍的三個師先後進入蘇州河南岸各橋頭陣地。

二五一團的作戰會議上,趙舟正站在上海市區圖前進行最後的部署:“同志們,現在敵人在上海的防禦只剩下蘇州河沿線了,根據師部的最新命令,本次作戰我團的主要職責是掩護支援主攻外白渡橋的二五零團——”說到這兒,他抬頭看了看對面的於正秋,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只是在聽到那個番號的瞬間小小的跳動了一下。

“一營守在A點、二營在B點,側面打擊對岸的敵人據點,三營在C點D點之間策應,注意保持與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