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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是廣東巡撫,倒是干係不大,鄂敏卻多少有些失察的責任。

葉名琛微微點頭。鄂敏卻怔住,無言以對。

葉昭又道:“當然,若侍御大人肯上這道摺子,那是再好不過。侍御大人剛正廉潔,彈舉官邪不遺餘力,若說十五道御史大人中,侍御大人首屈一指,要我說,來日總要做到都老爺,才不負侍御大人赤子之心。”

都老爺乃是都察院都御使的俗稱,聽了葉昭的話,鄂敏心裡莫名一熱,看向葉昭,卻見葉昭滿臉微笑,好似在暗示什麼。

“此事老夫回府當詳查,若果然屬實,上書彈舉官邪自然義不容辭!”當著總督大人,鄂敏自不好滿口答應,剛正不阿的廣東侍御,可不能壞了名聲在總督大人眼中成了官迷。

鄂敏終於上了自己的賊船,葉昭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品茶。

葉名琛只是微笑,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幕。

廣州將軍公館後花園,清泉潺潺,假山嶙峋,涼亭中,富良正與一妖妖嬈嬈的婦人調笑,這是他來廣州前納的小妾,最得他的寵愛。

要說富良現在可真有些志得意滿,可不是,夷婦的滋味都品嚐過了,只是那夷婦好像年紀不小了,生得也不水靈,辦那事兒時遠不如想象中來得享受,更多的是一種獵奇心理的滿足感而已。

富良現在還琢磨呢,本來是叫迎春樓的紅牌,可那老鴇想來是為了巴結隆多,竟然送來夷婦給自己嚐鮮,老鴇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也不知道禁忌,自己剛剛見那夷婦時也猶豫了好一陣,可最後還是沒忍住,嚐了嚐這英夷女人的滋味,現在思及,兀自有些懷念。

想著那晚之事不由得有些出神,小妾在旁邊叫了幾聲,“爺,爺?”富良才回過神,卻見一名丫鬟福了一福,脆生生道:“爺,有人遞片子求見,隆多在院外候著呢,說是副都統景祥。”

“景祥?”富良微微一怔,隨即就輕笑,“他來幹甚麼?”

小妾嬌滴滴道:“爺,不喜歡的話,叫他在外面等著好了,奴婢還沒和爺說夠話兒呢。”

富良淫笑一聲,伸手在小妾臉蛋上擰了一把,說:“這個人啊,爺還非見不可,看他耍什麼把戲!”

偏廳頗有些書香氣,牆壁上掛著幾幅前朝名士墨寶,或蒼勁有力,或筆走婉約,葉昭見了就點頭,看來自己也要學學富良將軍,越是筆墨不通,偏偏就要附庸風雅。

“景哥兒!”腳步聲響,富良進了屋就笑起來,“什麼風把您吹來了?”說著走過來親熱的挽著葉昭的手請葉昭落座。

葉昭輕輕嘆口氣,沒說什麼,只是從袖子裡摸出一道摺子遞給富良。

富良全沒在意,在桌案旁坐下,笑呵呵要人上“武夷山的紅袍”,隨手翻開紙帖來看,以為又是葉昭練新軍的章程呢。

誰知道一眼看過去,富良臉上的笑容就一凝,再看下去,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這,這分明是栽贓!鄂敏他老糊塗了!市井流言也信?”富良啪一聲將摺子摔在了案桌上。

葉昭嘆息道:“我想將軍也不知此事,可那宅子確是將軍私宅,夷婦從私宅而出,轎子斷裂,夷婦滾落街頭,所見者甚眾,就算不關將軍的事,可也人言可畏啊!”

富良臉上陣紅陣白,心裡這個恨啊,隆多這奴才,出了這等紕漏都不與我說,想是怕自己責罵,可現下倒好,滿城風雨。

葉昭又道:“下官雖然一力為將軍辯護,侍御大人勉強壓了摺子,可將軍在廣州,委實要處處留心,與洋夷打交道,就更要小心為上。”

富良氣悶無比,卻也只能強笑道:“謝都統大人。”景哥兒卻叫不出口了。

葉昭就起身,道:“下官告辭了,將軍日後若有差遣,只管吩咐。”

富良強笑點頭。

一路將葉昭送出了將軍府,富良臉色漸漸冷了下來,轉身回府,這事兒實在蹊蹺,卻是要松玉去幫自己查一查。他又哪知道?松玉此際實在自顧不暇,剛剛聽說了御史大人上摺子彈頦他的事兒,卻正急匆匆奔向將軍府,想請將軍大人為他作主呢。

都統公館內宅,優美的琴聲流淌,令人如痴如醉。

方形鋼琴,遠比後世鋼琴輕巧,要知道後世鋼琴可是高達兩萬多個零件。饒是如此,想來從印度漂洋過海運到香港,也頗費了一番心思。

葉昭坐在鋼琴前,昨日研究了一天,總算摸出了竅門,知道怎麼操縱旋鈕和膝板,一曲歡快的《藍色多瑙河》從他靈動的指尖流淌而出。

蓉兒穿了白紗洋裙,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