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澡才舒坦。”
錦二奶奶聽這話,五內如焚,她哪知道葉昭說話的習慣?自是以為惡少動了淫心,回頭就見到桌案上裁紙的小剪刀,猛地抓起來,對準自己雪白誘人的脖頸,大聲道:“惡少!你再往前一步,金鳳就死給你看!”
葉昭還正琢磨怎麼用現有技術搞個淋浴呢,室內奇變陡生,令他目瞪口呆。
“放下!”葉昭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也沒耐心來哄這稀裡糊塗的美少婦,沉著臉看著錦二奶奶道:“你以為死最可怕麼?今日你若死於此間,你們陶家、石家定會各個生不如死,聽說你最孝順你娘,你若現在死了,我包她悽慘百倍!”
清清秀秀的葉昭此刻在錦二奶奶眼裡無異於惡魔,她俏臉慘白,抓著剪刀的手顫抖的厲害。
“還不放下!”葉昭低喝一聲,錦二奶奶身子一顫,“啪”一聲,剪刀掉落在地。
“撿起來擺好。”葉昭只覺得這女人哪有傳說中聰明?簡直愚笨透頂,話也就不客氣。精明強幹享譽廣州的錦二奶奶也只有葉昭能把她看成糊塗蟲。
錦二奶奶銀牙咬著紅唇,眼淚幾乎要落下來,這麼多年了,何曾被人這般粗魯對待過?
“算了,說說你的來意吧!”葉昭見麗人模樣,心中倒是一曬,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欺負女人呢?
錦二奶奶見葉昭不讓自己揀剪刀了,不由得鬆了口氣,那一刻,倒好象佔了什麼大便宜一般,隨即就鬱悶無比,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
“說話呀?”對於陶家財產,葉昭早就有了計劃,早就等著和錦二奶奶談談呢。本以為傳聞中錦二奶奶聰慧開明,或許能成為新計劃的助力,誰知道簡直就是個瘋婆子,葉昭不由得有些洩氣,心情也就不很亮堂。
“我我”平素滿腹智計、潑辣精幹的錦二奶奶卻突然卡了殼,好像天生就要被葉昭剋制一般,不知道怎麼,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葉昭更是無奈,就道:“你是不是想慢慢還銀子?利息嘛,肯定是想少給或者不給了?”
錦二奶奶心裡更是驚怖,這惡少是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啊?”葉昭無奈的看著她。
“是是”錦二奶奶不敢看葉昭,低頭看著裙襬露出的繡花鞋小絨花。
葉昭就擺擺手:“這不成,我查過了,你們陶家產業雖大,可支出卻不小。香港島上的德順行,聽說是你二奶奶的傑作,勢頭最好,可有一點,還在吃銀子呢,沒銀子投進去,早晚黃攤子。可要照常把銀子投過去,再去了你們陶家的開支,那我這十萬兩銀子想收回來,可不得百八十年?就算幾年後德順行勢頭起來了,可生意越大,越需要銀子,我這兒呢,你怎麼也得二三十年才能還清,這還不算利息,是不是這麼個帳?”
錦二奶奶又點頭,小聲說了個“是”。
葉昭就道:“那你說說,我憑什麼要等二三十年?你這如意算盤可不知道跟哪個師傅學的,倒真打的好。”
錦二奶奶心說你這銀子是白來的,等二三十年難道還不是佔了大便宜?這不是得便宜賣乖嗎?還說的理直氣壯的,忒也無恥!可她又哪敢說出口?小聲道:“公子公子宅心仁厚”在葉昭面前,她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得!我不聽這個!”葉昭一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又道:“也別說我不給你陶家活路,這麼著,我有個提議,一年的時間,這一年內你把陶家的買賣、田地該賣的就賣了,包括德順行,也要賣!這一年時間足夠談好買主了,也能安頓跟你們陶家混飯吃的夥計,我琢磨著,籌個八九萬兩銀子不成問題。”
“你”錦二奶奶終於抬起頭,心說你也太狠毒了。
葉昭卻接著道:“這些銀子咱搞個買賣,鍊鐵廠,過幾日我就寫信要人去西洋訂爐子招募工人,等咱們銀子籌備好,爐子和工人也就到廣州了!這一年我也有足夠的時間來疏通門路開鐵禁。”
現時鐵礦可不是隨便開採的,第一次中英戰爭後,朝廷屢次下諭實行“鐵禁”。
錦二奶奶咬著嘴唇不說話,心裡卻發狠,你能不能疏通門路幹我何事?朝廷查封了你砍了你腦袋才好!
誰知道葉昭又道:“這鐵廠嘛,給你一成的股,是給你錦二奶奶,可不是給陶家,這點你記清楚了,而且我估摸著,十年八年的,你這十萬兩銀子早晚能賺回去。”
錦二奶奶一呆,不可思議的看著葉昭。
其實這本就是葉昭早盤算好的,利用陶家的錢起一家近代化技術的鐵廠,佛山鐵礦眾多,又水陸發達,煤炭運輸也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