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步兵統領衙門給老爺子唱了這麼一出,又豈會不引起老爺子反感?
不過令葉昭沒想到的是緊接著就捱了當頭一棒,遞牌子求見皇后娘娘,在禁宮門前等了多半個時辰,穿著黃馬褂的侍衛施施然出來傳信:“皇后娘娘偶感風寒,身體不適,不見外官。”
葉昭心就沉了下來,雖說領侍衛大臣也同六王爺走得近,但六王爺現今是絕不會也不敢切斷皇后同外界的聯絡。鈕祜祿氏不見自己,一來自己年幼怕在她心裡也沒什麼地位;二來鈕祜祿氏耳根軟,可不知道聽了六王爺說甚麼,只怕早就認可了六王爺攝政的局面,甚至對他言聽計從都未可知。
這可有些不妙,見不到皇后,若貿貿然求見懿妃娘娘,可就容易給人話柄了,倒好似自己這個大舅哥準備同懿妃娘娘密謀一般,那遞摺子支援兩宮垂簾可也不硬氣了。
接下來如何是好?
葉昭無奈的策馬回府,一路上都在絞盡腦汁的思量。
福晉卻是等在了王府臺階下,一襲錦繡旗袍,頭板戴彩色大絹花,飾以明珠翡翠,王妃端莊華貴,雍容威儀。但這時候的她,就好像普通的母親一般,急切的盼兒子歸來。
聽到馬蹄聲響,她急急的就迎了上去,太監丫鬟跟了一堆,雞飛狗跳,一路小跑。
“兒啊!”當葉昭跳下馬給福晉請安之時,福晉卻緊走幾步,俯身抱著葉昭哽咽流淚,她可想葉昭的緊了。
葉昭微覺尷尬,心裡卻暖暖的,拿出手帕輕輕幫福晉拭淚,柔聲道:“額娘,我可沒吃苦呢,孩兒長大了。”又笑著變戲法般從懷裡摸出一瓶香水,說道:“正宗法蘭西香水,額娘,這味道可好聞了,你用用,保管阿瑪天天往你房裡跑。”
“去!”福晉輕輕給了葉昭一拳,但見兒子還是這麼會享受,弄些稀奇古怪的嗜好也沒變,應該沒大吃苦,這才放了心,喜滋滋將香水收了。
在一眾太監宮女簇擁下,葉昭和福晉碎步走向府門,葉昭打量著周圍的人,卻是詫異道:“蓉兒呢?這小丫頭片子,也不想我麼?”心說看來要打屁股了!
“甚麼話!”福晉氣得瞪了他一眼,“蓉兒是正室,你可不許在外面這麼說她,成什麼體統?”
葉昭訕訕的笑,問道:“額娘這麼喜歡她,難道她睡懶覺都不管麼?”心說難道小丫頭沒聽自己的,若不然天天睡懶覺,福晉不在自己面前告狀?還這般寵她?
福晉氣道:“就沒一句正經話,蓉兒可不知道多勤快,哪像你,日上三竿才起,可小小年紀每天辛勞,我還真心裡不落忍,倒想她跟你一般呢。”
葉昭肚裡可就氣憤了,這小丫頭,看起來對自己好的不得了,怎麼詛咒發誓的事兒就不放心上麼?
卻見福晉似乎想起一事,嘆口氣道:“要說蓉兒,真該好好歇歇,從廣州回來,她就倦得很,每天下午都要悶在房裡睡覺,開始我還以為有喜了呢,誰知道空歡喜一場,這孩子,可不是在廣州染病了吧?”
葉昭哭笑不得,原來懶覺還可以這麼睡的?
福晉氣呼呼道:“你還笑,我算看出來了,你呀,就不把她放心上,我話可說在前面,蓉兒就跟我親閨女一般,以後就算你多寵愛別的女人,可也不許欺負她,不許冷落她。”
葉昭訕訕的笑,福晉在自己面前,可一點都不像王妃,幸好身邊太監丫頭習慣了,都不以為奇。
不過想想如果有一天,紅娘這個天字第一號大反賊給福晉規規矩矩請安口稱婆婆的畫面,葉昭頭皮就一陣發麻,這也太嚇人了,更苦笑不已。
“笑甚麼呢?”福晉好似目光就沒從葉昭臉上離開過。
葉昭忙收起笑容,顧左右而言他:“蓉兒呢?”要說現代社會,最忌諱整天在母親面前找媳婦兒,在古代也不例外,但葉昭和福晉母子感情極好,是以葉昭大咧咧的一點也不避忌。
福晉道:“蓉兒在孃家呢,懿妃娘娘省親,可還沒回宮呢。”
葉昭一怔,猛地站住了腳步:“懿妃娘娘省親?額娘,是甚麼時候的事兒?”
福晉不明所思,掐算了日子,說:“五六天了,這估摸著也該回去了。”福晉自不知道咸豐帝駕崩的事兒,是以倒沒覺得懿妃娘娘這時候在孃家有什麼不妥。
葉昭卻是心思電轉,咸豐帝應該是昨晚或前晚駕崩,可懿妃娘娘沒回宮,這分明就是沒人去通知她這噩耗,當然,她自己可未必不知道。
咸豐帝也不知道是嘎嘣一下就走了呢還是病了幾日才走,若是前者,懿妃娘娘省親倒沒甚麼,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