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色繡花鞋上,眼神漸漸熾熱。
如意微微蹙眉,向葉昭身邊坐了坐。
卡斯特爾嘖嘖了兩聲,用生硬的中文道:“酒香人更美。”
王毅信立時鼓掌笑道:“好詩好詩,卡斯特爾先生,您不是經常說要找一位溫柔可愛的中國女朋友嗎?這不眼下就有了?”
卡斯特爾眼睛一亮,盯著如意俏臉,問道:“小姐,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葉昭剛一皺眉想說話,馬小翠可就炸了,瞪著王毅通道:“王毅信,我們不認識你,快帶你的朋友走!”
王毅信皮笑肉不笑:“巡捕局怎麼教的你?見到長輩呼名道姓,成何體統?”
馬小翠哼了一聲:“就你?乾的那點好事,沒砍你腦袋算你運氣好,你走不走?”
王毅信笑道:“這舞廳不是你馬小翠開的吧?就算是你開的,那也沒趕客的道理。怎麼著,我就不走,你還能抓我不成?”
馬小翠騰一下就站了起來,說道:“滾出去!”
王毅信冷笑:“你有槍,我們也有槍,哈,我倒忘了,你現在穿便裝,不能帶槍是吧?”轉頭對卡斯特爾笑道:“卡斯特爾先生,他們不歡迎您,說您的法蘭西神槍手的名號是在吹牛。”
剛才王毅信和馬小翠說話語速快,卡斯特爾也沒聽明白兩人說什麼,但馬小翠那個“滾”是聽得懂的,臉色本來就陰沉,再聽王毅信的話,褐色眼珠閃過兇光,伸手就向腰間摸去。
“慢慢慢,各位消消氣,消消氣。”領班突然顛顛的跑來了,領班姓金,為人圓滑,一直在各個茶座轉悠,這舞廳,本就是爭風吃醋的地方,喝點酒最容易鬧事,雖然有青幫鎮著,可總有那不開眼的挑起事端。
剛剛他正轉悠過這桌,聽著話頭不對,忙湊過來,按住卡斯特爾的手,連聲道:“眾位,來舞廳咱是尋開心,不是鬥氣不是?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別難為我們苦哈哈,各位,算給我面子。”
馬小翠指了指王毅信和卡斯特爾,“這兩個人,我們不認識,怎麼你這兒的客人騙吃騙喝麼?”
金領班忙對王毅信和卡斯特爾道:“二位爺,您消消氣,我幫您二位選張好桌臺,再把那姑娘帶來,燕環肥瘦任二位選,咱是來尋開心的不是?”
馬小翠卻抓空對葉昭道:“你和如意先走,這事兒我處理。”葉昭手無縛雞之力的形象自是深深印刻在她記憶中。
黑子也道:“是啊葉大哥,卡斯特爾在局裡當過教頭呢,那槍法不是蓋的,人也狂妄,您是斯文人,別沾這個,我和小翠來應付。”
馬小翠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這是勸人走還是激人留下呢?
黑子所說的馬小翠自然也知道,卡斯特爾在廣州練槍的圈子名氣很大,聽聞同局總鄒守明還是好朋友,是以馬小翠才勸葉昭走。就算卡斯特爾鬧事,總有律法解決,可若葉昭和如意在,有個什麼閃失可就追悔莫及,卡斯特爾看如意的眼神,可是不正,剛剛灌了杯酒下肚,鬼佬眼珠就好像跳動著火焰一般,一看就知道要出事。
王毅信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對金領班道:“你忙你的去,什麼該管什麼不該管沒個眼力見兒麼?你跟張老四去打聽打聽,我是什麼人。”張老四即是舞廳請來護場的青幫頭頭。
金領班猶豫著道:“這,這”
王毅信轉頭看向葉昭,冷笑道:“你說說你,怎麼就知道躲女人褲襠裡呢?是不是沒長那話兒啊!”他其實本是很陰沉的人,但見到害自己差點丟了命的這小王八蛋,一腔火氣實在忍不住。
刷的一聲,突然鄰座幾桌數十名客人全站了起來,冷冷看著王毅信。
王毅信心下詫異,心說我譏諷這小子他們都站起來幹嘛?哼了一聲,罵道:“都看什麼看,坐下!沒看過傢伙是吧?”伸手就伸向腰間,握住槍柄想往外拔,只要往這桌子上一拍,管怎麼惹到他們了,肯定一個個嚇得尿褲子!
嘩啦啦,突然間,四下伸出無數長槍、短槍、中型槍,黑洞洞的槍口全對準了他和卡斯特爾。這幾十號男男女女,竟然全是槍手。
王毅信身子一下僵住,卡斯特爾慢慢的舉起了手,作投降狀。
金領班也在這懾人的槍圈之中,腿一抖,身下一熱,嚇得尿了褲子。
不遠處幾桌客人嚇得驚叫起身,紛紛向樓下跑去。
葉昭微微蹙眉,擺擺手道:“都收了傢伙。”又對王毅信和卡斯特爾道:“都是來喝酒跳舞的不是?你們是商團,在西關在廣州城拔槍犯了律法吧?自己去按察司自首,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