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比較難控制的反而是鈕鈷祿氏,比起蘭貴人,鈕鈷祿氏更純良不假,卻也更為較真,絕不會背叛咸豐與自己同流合汙。
“景祥,再教教我跳舞吧。”蘭貴人突然說。
葉昭略一猶豫,隨即掐滅菸蒂起身,說道:“回頭啊,咱去練練網球,比跳舞好,對身體也好。”
握著蘭貴人雪白滑膩小手與略顯冰冷的鎏金指套,葉昭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若說以前教她跳舞,實在存了拉攏她之心,今日之蘭貴人,實則和自己的階下囚也沒有太大區別,這個令萬千人痛恨懼怕的女子,竟然懾於自己的淫威幫自己辦事,想想倒也好笑。
稍一低頭,就是蘭貴人雪白的額頭,那面板極為細膩,據說其每日都用蛋清敷面,脂油更是老字號特製,摻有胭脂和香水,色美氣香,滑柔無比。
跳了幾步,葉昭笑道:“你這舞步挺好了,可不用我教了。”正想放開她的手,誰知道蘭貴人突然腳下一滑,葉昭下意識的急忙伸手一攬,誰知道無巧不巧,不知不覺正好跳到了軟榻木階之旁,葉昭腳下一絆,就和蘭貴人一起結結實實摔進了軟榻中。
軟玉溫香,豐腴滑膩,蘭貴人的柔軟胴體就被葉昭壓在身下。葉昭就算與蘭貴人跳舞,實則也與她距離極遠,手只是輕輕搭在她腰間,此刻真個銷魂,那滑膩柔軟的身子,宛如雲朵一般,壓在上面令人骨軟筋酥。
幾乎貼著蘭貴人俏臉,微顫紅唇就在嘴前,撥出的芬芳幾乎吹到了葉昭嘴裡,清香怡人。
葉昭呆了下,急忙起身,卻覺蘭貴人攬住自己腰間的手極緊,葉昭微微用力掙脫,站了起來。
一瞬間葉昭就知道蘭貴人是故意的,她是想迷住自己獲取權勢?甚至想學大玉兒嫁給自己,再謀奪皇后之位?亦或不得已為之,做了自己的女人更有安全感,免得被自己日後加害?
不管她怎麼想,葉昭可不想和她有什麼男女之事,不管這個承諾會帶來怎樣的助力。
蘭貴人也慢慢坐起,說道:“我真跳得很好了麼?”就好像剛才甚麼也沒發生一般。
葉昭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想來挺傷她自尊吧,她也是人在屋簷下,本是尊貴無比的身份,今日卻這般委曲求全的來,從她的立場,心裡又何嘗是滋味?更不要說她很可能只是怕自己,為了求生而已。
想了想,葉昭走上一步,輕輕按了按她肩頭,說道:“你這又何必?你是蓉兒姐姐,就是我的親人,不然,私下我稱呼你姐姐吧,希望你我姐弟善始善終,我不會負你,你也莫負我,我景祥今日對天發誓,絕不違背。”
蘭貴人俏目微微閃過一絲詫異,凝視葉昭半晌,輕輕點頭。
第一百四十章 恍如夢
第二日,袁甲三果然告病,葉昭準了他的摺子,遂擢升周京山為副首相,六議政格局變成了五議政。
鄭澤武在皖南戰場連戰連捷,苗沛霖之苗家軍雖然號稱十幾萬眾,實則大多為烏合之眾,在皖南更是天怒人怨,平遠軍至,加之宣傳得當,民眾揭竿而起“跟著南國打豺狼”者比比皆是。
苗沛霖則率領他的萬餘名洋槍隊退守合肥,一邊緊急向北國求援,一邊卻給葉昭寫來一封密信請降,葉昭自不會理會他。
神保部渡江襲了漢陽府,令荊南戰場曾國藩壓力陡增。
長江北岸的各路平遠軍,漸漸都站穩了腳跟。
廣州的韓進春再次發來密電請戰,願統領五千精銳在直隸登陸,奇襲北京,更言道不拿下北京城,提頭來見。
葉昭看了就笑,韓大哥可快憋不住勁了,不過還是要再等等。
南國有新徵募的一萬名兵勇被調配去廣州與韓進春第三鎮混編,說是新兵,實則大多參加過團練,也上過戰場。韓進春部,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現今南國壓力最大的就是財政,不過幸好鋼廠也好,軍械廠也好,不是葉昭控股就是國有產業,只不過等戰事結束,可不知道要欠多少銀子了。
境外戰爭實則可以刺激民間工商業發展,但國家財政,必然會捉襟見肘。
“鐵路,還是要鼓勵私人投資,政策看來要放的更寬。”坐在去日本苑的轎子中,葉昭默默思量著。
今日闔府就剩了他自己,蓉兒和莎娃、花姬都去了小紅山,是蘭貴人邀請的,實則本來今日朱絲絲說回來,卻臨時有要事爽約。葉昭心裡直嘆氣,六房妻妾又如何?經常剩自己一人形影相弔。
不過葦月伊織則是永遠靜靜的等待他,雖然已經有月餘葉昭沒來過這日本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