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覺得一絲涼線下腹,清爽無比,忍不住讚歎出聲,又說:“公子,您府裡是製冰的吧?”
葉昭笑著點點頭,朱思忠又不免讚歎幾聲,現在妹夫出本錢給開了酒樓,生意還好,加之妻子又喜歡享受,倒也買過幾次冰來鎮飲品,可要說製冰機,那可就不是一般富戶能買得起了,更莫說他這中人之家了。
“大哥有事吧?”葉昭笑著問。
朱思忠就不免忸怩起來,不過妹夫確實善解人意,他若不問,這話還真不知道怎麼跟他說。
咳嗽了兩聲,朱思忠臉微微漲紅,說:“是,是有點事,不知道公子手頭方便不?”
葉昭一怔,說:“大哥的酒樓週轉有問題麼?要多少?”就準備要侍衛改扮的小婢去拿銀票。
朱思忠道:“那,那倒不是,五十個銀元,可,可不能從酒樓賬目裡支。”
葉昭奇道:“那是為何?”五十個銀元,想來朱大哥和朱大嫂現在還是拿得出的。
朱思忠眼見也瞞不住,紅著臉忸怩道:“這事兒公子可不能跟我那口子說,是這麼著,有鄉下一姓李的,不知道怎麼急需用錢,所以向外典妻,那女人我見了,長得挺周正挺水靈,兩年契,五十個銀元。”
看了葉昭一眼,又急急道:“您放心,是我那酒樓幫廚給牽的線,絕不是仙人黨,我琢磨著,這也是幫人不是?再說那,那妹子,也實在可憐,要落入什麼壞人家,可不就毀了嗎?”
葉昭一時無語,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看來還真是這麼個理兒,感覺朱大哥以前挺憨厚的人,怎麼也幹起典妻的勾當了?
要說這典妻,也算源遠流長,實際上等同租妻,就是典夫和原夫簽訂契約,一兩年的有,三五年的亦有,典夫支付給原夫一定數目的銀錢,在契約時效內,女子歸典夫所有,但與原夫的夫妻關係不變,只是不許再發生性關係,等過了契約年限,女子就回原夫家繼續生活。
實際上,一般來說,進行典妻買賣的雙方家境都不會怎麼好,例外的就是大戶人家典妻生子。不過典妻行為因為與禮教不合,各代都嚴禁。但江浙一地,一直極為流行。
葉昭揉了揉鼻子,道:“大哥,這可不行,我不是不想幫你,典妻觸犯刑律,再則說了,要被嫂子知道,我成什麼人了?絲絲也不會放過我啊?”
朱思忠訕訕道:“這,那,那算了吧。”起身說:“麻煩公子了,我,我就不該開這個口。”有些羞慚。
見他模樣,葉昭就嘆口氣,要說絲絲這大哥確實是個老實人,只是這個年代,納妾都屬平常,以現在朱思忠酒樓東家的身份,思春也不可避免,想了想,就對身側女侍衛使了個眼色:“去給朱大哥拿一百塊的銀票。”其實朱思忠說的也沒錯,那可憐女子跟了朱思忠,總比不知道落入什麼人手裡甚至流落風塵強。
朱思忠一呆,說道:“這,用不到,您已經幫了我們許多,我,我真不該來。”
葉昭擺擺手,說道:“大哥,這麼著,你就乾脆買了她做妾,一百塊不夠的話,您再來拿,不過,買賣人口、典妻都犯法,你自己看著辦,幫他夫家把難處辦了,再叫夫家休了她,再娶她過門想來她也願意。”
朱思忠嚇一跳,說:“這,納妾,不行不行。”連連搖頭,就算外室吧,那也沒有不透風的牆,早晚會被妻子知道。
葉昭道:“總之你看著辦,現在就先胡亂過著吧,慢慢來。”
侍衛送來銀票,朱思忠千恩萬謝告辭,葉昭看著他背影,就不由得嘆口氣,只有貧困人口越來越少,才能最大限度遏制典妻人口買賣現象。
要令南國大多數民眾從這場工業革命中獲益,實在任重道遠。
又想,不知道朱絲絲知道這事兒,會不會打自己。跟著自己,她這憨厚的大哥都學壞了,還不算在自己頭上?
葉昭苦笑,揉了揉鼻子
第二日一大早,外務大臣鄒凱之就來求見,他正在安排攝政王訪日一事,當然,現今僅僅是個意向,外務部正與日本皇室及幕府就攝政王訪日的規格接待禮儀等等方面進行磋商,南朝堅持攝政王比日本天皇尊貴,提出攝政王訪日時,日本天皇要降階出迎,前往江戶港口歡迎攝政王的到訪。
雖然日本人知道這位攝政王乃是中國南國實際統治者,但也只肯承認雙方的平等地位,就好似日本天皇和中國皇帝是平等地位一般,是以拒不同意天皇到江戶迎接南國攝政王,雙方就這個問題已經探討月餘了。
中國商人和英國商人已經合資成立電報公司,開始架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