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她倆人呢?潛意識裡,已經把她倆看成了自己的人?立時有些汗顏,心說葉昭啊葉昭,你離無道昏君也不遠矣。
花姬奶奶就是一呆,要說孫女新晉得寵,王爺賞些銀錢倒不稀奇,可送一家大客棧?這,這就是如夫人也沒這說道吧?哪有妾姬有自己商行的道理?
可知道這廣州新鮮事多,王爺更是天縱奇才,性子古怪,什麼稀奇事怕都幹得出,這不聽孫女說還曾經和王爺騎鐵馬麼?也不知道這鐵馬是個什麼東西。
“哎呀,花姬,快謝謝王爺,快。”拉著孫女的手,老人急急的說,王爺金口玉言,就算以後厭煩了孫女,但孫女有了這家客棧,自也可保得衣食無憂。
花姬急忙跪下,磕頭,聲音嬌柔似融,怯怯道:“謝王爺千歲。”
葉昭就是一笑,道:“葉大哥對你好吧?”
花姬紅著小臉,不敢看葉昭,也不敢回答。
“老人家,你舟車勞頓,好生休息吧。”葉昭拍了拍花姬奶奶的手,又轉頭問莎娃:“安排人伺候了麼?”
莎娃道:“是的,我請了一位服務員,雙倍月薪,專門服侍奶奶。”
莎娃、花姬、花姬奶奶的漢語說的都有些生硬,倒是令葉昭升起一種萬國博覽會的感覺。
“走吧,咱出去逛逛街。”葉昭笑著說,莎娃自然歡喜,花姬眼裡也閃過一絲希翼,但她戀戀不捨的看了奶奶一眼,花姬奶奶趕緊推她,低聲道:“快去,記住奶奶跟你說的話。”
西關店鋪林立,德興橋這一帶屬於下西關,商貿最盛,只是除了幾條橫貫東西南北的大街,其餘街道極窄,這也是現實城鎮特色,街道不過幾步寬餘,兩旁木樓店鋪一座挨著一座,豎掛的招牌幡布兩側觸手可及,熙熙攘攘人流行走其間,只能看到一抹青天,很有些壓迫感,就好像在走一線天的峽谷。
葉昭雖沒有戴鬍鬚,但穿著墨色三件套,禮帽風衣馬甲拉翁基西裝,很有些舊上海灘的感覺,禮帽壓得低低的,也不大能看清他相貌,實際這套裝束在廣州倒也不怎麼吸引眼球,算是時下比較流行的服裝,身後跟著葉昭的劉三等幾名侍衛也是清一色洋裝三件套,只是顏色略有不同。
不過葉昭不起眼,莎娃和花姬卻明豔絕倫,一個碧眸金髮,個子高高的異國風情;一個清純動人,黑柔柔長髮及股的嬌美小尤物;攜兩美同遊,想不被人注意那是千難萬難。
莎娃毫不在意四周看過來的目光,花姬則低著頭,眼光餘角瞥著王爺的步子,緊緊跟在旁邊。
“爺,瑞蚨祥。”莎娃指了指前面幾步外的一個店鋪。
被這異國嬌嫩動聽的聲音叫了一聲“爺”,葉昭險些摔倒,怎麼就喊自己“爺”了,不用問,自是莎娃老媽的調教,要她對自己恭敬恭敬再恭敬。
不過被莎娃這洋公主的異國風情腔調喊聲“爺”,心裡倒也麻麻酥酥,說不出的舒坦。
舉步走向瑞蚨祥,葉昭心裡一嘆,晉商了不起啊。
說起瑞蚨祥,後世怕沒幾個人不知道,晉商,經營綢緞洋布起家,在京城享有盛譽,京城歌謠有“頭頂馬聚源、身穿瑞蚨祥、腳踩內聯升”之說,蘭貴人的壽袍、袁世凱的龍袍甚至新中國的第一面國旗,俱是瑞蚨祥的手筆。
現今雖說瑞蚨祥奇才孟洛川也就八九歲大,但孟家也自有能人,生意遷來了廣州,不但經營布匹,更看中了成衣市場,有服裝店出售成衣,所以說這商人如何經營,實在是由市場而定。
緊挨著的三家店面俱是瑞蚨祥,其中有布匹店,又有成衣店,分為男裝女裝。
葉昭同莎娃、花姬隨即踱入了女裝店,劉三等人只能守在店外,又沒有女伴相陪,幾個大男人進去未免太不好看。
其實現在之服裝店只是面對廣州新興工薪階層,這個階層,自然沒有多少財力買了好布料請裁縫製衣,尤其是新款式服裝,因懂行的手藝人少,是以加工費高昂,但偏偏這個工薪階層又很多是追求潮流的消費者,是以成衣店應運而生,多是經營旗袍、三件套洋裝等,布料一般,手工也不甚精密,但卻大受工薪階層歡迎,當然,也有許多小富之家養了外室的,攜帶外室來買成衣,是以女裝店倒也不禁男客,尤其是有女伴相陪的男客,反而種種實踐證明,帶了女伴的男客才是購物的主力軍。
是以葉昭這個領著兩位傾國美女進店的貴客馬上被女店員熱情接待,一看這位爺就不一般,兩大絕色美人也就罷了,竟然還養了位碧眸金絲貓,這得是什麼人物才養得起啊?
店內堂皇,還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