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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娘自也覺得秦貴人過分,聽聞當著葉昭的面就指著葉昭鼻子喊他名字要和他離婚,本對她還有些同情的,現今卻也不再為她求情。
在皇室家事上說話最有分量的自然便是蓉兒和紅娘,其次金鳳薨後,就是朱絲絲這位貴妃了。
朱絲絲雖然未同葉昭提過此事,但葉昭知道以朱絲絲性格,自然希望自己寬恕秦貴人,今日她領了妹妹來,更是尊翁之意不在酒了。
合著自己在她眼裡多少還是有點昏君潛質,這才帶了宮中新貴,自己的新寵,她的親妹妹朱琪琪來,盼著妹妹也幫她說幾句話吧?也盼著自己看在她妹妹份上,心腸軟上這麼一軟。
葉昭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其實說起來秦貴人一事,他並不生氣,有秦貴人這般人物,才從另一個側面印證了他給這個帝國帶來的變化,嬪妃要求離婚,據葉昭所知,也就有前清末代皇帝溥儀的皇妃文繡了。
不過那時前清已經被推翻,溥儀是流落天津租界尋求日本人幫他建立政權的流亡皇帝,自己可是旭日東昇般帝國開國之主,兩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當然,溥儀也不似自己這般皇家做派,嬪妃十數位,他和文繡更像夫妻。不管怎麼說,這幾十年的變革,顯然已經觸動了古老帝國的某些傳統思維模式,雖然只是個例,但,卻是個開始。
可葉昭不生氣歸不生氣,卻不可能真的同秦貴人離婚,現今皇室鬧出離婚醜聞並不會對帝國思想起到什麼促進作用,宣傳男女平等不代表鼓勵離婚,不管未來多少年後,如果一個民族的婚姻狀態,離婚變得無所謂了,那真是這個民族的悲哀。
而且葉昭也很清楚維護皇室的威望對現今這個多民族帝國的重要性,在西域各民族習慣成為“中國人”之前,神秘神聖的皇室、天可汗就是維持他們忠心的信仰,也是維持帝國穩定的信仰。
“依你說,該如何處置?”葉昭笑著問朱絲絲。
朱絲絲探雪白皓腕幫葉昭斟上茶,說道:“離婚,斷不可行,可若說把她打入冷宮,幽禁一輩子,事情傳開了,於皇上聲名大大有損,皇上說過,當今之世,資訊流通渠道越來越暢,皇室的秘密也早晚不是秘密,此事瞞得了十年二十年,卻瞞不過天下悠悠之口,據說秦貴人在外恪守婦道,也並沒有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就這樣囚禁一輩子,後世史書如何評述?現今沒人敢對您不敬,可千百年後,這樁冤枉可就落在了您和臣妾的子孫後代身上,到時令他們如何自處?如何維護您的清譽?”
葉昭笑了笑,道:“看來你有主意了?”
朱絲絲輕聲慢語,道:“皇后娘娘說的也大有道理,私逃出宮,總要懲戒,只希望皇上開天恩,小懲大誡,秦妹妹處,我去遊說遊說。”
葉昭擺擺手道:“你呀,也別費力氣了,那廝油鹽不進,比當初的你還刺兒頭。”
朱琪琪格的一笑,問道:“姐姐,您怎麼和姐夫刺兒頭了?”她可並不知道當年葉昭和朱絲絲是怎麼認識怎麼在一起的。
朱絲絲一陣無語,過了會兒,才道:“我覺得該給她先找點事做,譬如御書房,讓她與您多接觸接觸,必然便淡了離婚的心思,只是如何懲戒她,卻要皇后娘娘定奪了。”
葉昭搖搖頭,道:“算了吧,如此下去,宮裡還有規矩麼?我剛剛給宗人府下了諭,令他們研究婚姻法例與皇室大典,看看該如何懲戒她。”說著話,就想起了前幾日宗人府官員聽自己說起按照現行民間律法和皇室規程,怎會沒有皇妃擅自離宮和皇帝皇妃離婚的章程,把宗人府左宗正嚇得跪倒連連磕頭,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過錯令皇上震怒,可不是?皇妃擅自離宮?離婚?這想都沒想過啊?天下間哪有如此荒唐事,若寫入律例中可不乾坤顛倒了嗎?
朱絲絲聽葉昭言語呆了呆,說道:“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皇上已經告知宗人府了嗎?”隨即見到葉昭嘴角笑意,就知道他又糊弄自己呢。
葉昭笑著說:“我還沒說呢,就被德斌的手下嚇回來了。”睿親王病逝,德斌降爵襲位,封恩平公,授宗人府宗人令,幫葉昭打理皇室雜務。
現今老睿親王一族,自是唯德斌馬首是瞻,其兄德長,在前清時隨父親出使廣州被狠狠整治,回來後就鬧了一場大病,到如今身子骨也不見好,雖然沒死吧,可也整日病懨懨的怕光怕水,他這個風燭殘喘的病秧子與大皇帝兒時好友、現今聖眷正隆的恩平公那境遇自是一個天一個地。
聽說德長的嬌妻美妾都已經跑的精光,只有一個打小兒伺候他的丫頭陪在他身邊,報應不爽之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