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他在那石凳子上坐定,雙手支著小腦袋笑眯眯的瞧他,怎會有男子長得這般好尼?嘖嘖!
“哈哈······那時我本來去同你話別的,可突生變故······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如今你過得可還好?怎的來了我家?”那小子不光人長得好,聲音也十分好聽啊,清脆還富有磁性。
“你家?這裡原是你家麼?我只道這是那個流風公子錢少楓家的院了哩。”
“錢少楓是我二弟,現在我喚作錢江。”
“?????”我睜著眼瞧他,待他與我解惑,這當中必是有所曲折,
他卻不欲多言,問我道:“我以為這輩子再難見到你,可見,上天待我不薄!”
“夭夭怎的在此?”
“我······我和······我在這裡卻是與流風公子慶生,沒想到喝得有些多,住了一晚,又在這園了裡迷了路。”
叫我如何說得出口,我新近做了人家的第三房小妾,跟著自家男人來此,卻對主人家犯了花痴,又被自家相公狠狠修理?
“呵呵,你還是同過去一般迷糊。”
錢江說話風趣,我們一路聊起過往一起幹過的傻事,又說起成長的煩惱,彷彿分離的的這十來年,不過一夜之間,我們一夜長大,全無別離的疏遠之感。
談笑間已是日落西山,起來之時肚子裡也只塞了幾塊糕點了事,這會子我那空空的肚子便不合時宜的唱起了空城計,嘰嘰咕咕一陣響。
我尷尬一笑,正待解釋一番,錢江便哈哈笑開了,“夭夭,你還是這般可愛,走,江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我記著你小時候最愛吃桂花糖。”
我站起正欲與之離開,那廂陸慶之便忽忽而來,見我同錢江聊得甚是歡暢,面上便不大好看,一把將我往撈進懷裡,有那麼幾分宣示主權的意味。
“怎的一會子沒盯住你,你便又迷了路,真真是個小迷糊!”
陸慶之袖子下的手將我手腕緊緊扣在掌中,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柔柔的拔弄了幾下我額間的發。笑語盈盈道。
“我家三娘頑劣,多有叨擾之處還望錢兄莫要見怪,陸某改日再備下酒席陪罪。”陸慶之面上一派詳和,脖子上卻青筋盡現。
錢江臉上暮然一白,“這······???”
“乃是陸兄第三房妾氏!”流風公子端著一臉笑意,緩緩道。
而我卻恨不能立時鑽進地洞,消失個乾淨。
誠如臉皮厚如城牆的我,再站立不得,拉著陸慶之頭也不回的走掉,與其不尷不尬傻子似的立在一旁任人折辱,還不如腳底抹油,一走了之。
哪個曉得若干年後小姐我會以如此不堪的模樣再見昔日發小?顏面什麼的,早在一年多前便丟去十萬八千里,同我再無干繫了。
一路上陸慶之都黑著面不與我說話,而我也似是做夢一般,後背滿是冰冷的汗水,痴呆呆的望著那飛快向後退去的街道、行人。
馬車飛快從喧囂的街市穿行而過,引來後面一通罵孃的吼聲,陸慶之毫不理會,只吩咐徑直回府便是。
許是注意力不在此,回去的途中我即沒腰痠也無背痛,稀裡糊塗的被怒火中燒的陸慶之直直押進書房。
這地方平日裡我是絕跡不會踏足的,所以對裡頭的陳設也是完全不熟,他拉著我往前一推,我磕磕碰碰間撞向那個楠木書檯。
“哎喲······我的腰喂。”
我揉著撞得生疼的腰,心想這下子非起個大烏青塊不可,可疼死人哩。
“你也會痛?嗯?怎麼,做我陸慶之的小妾很讓你丟人?這般不情不願的,作給誰看了?錢江?哈哈,你以為你還是個待嫁的黃花大閨女?人家錢江會瞧得上你麼?啊!!!!”
陸慶之腥紅著雙眼朝我面上猛噴著口水,他這一吼,我立時從那混混沌沌的夢中回了魂,才將將被這渾球一通修理,便又忘了傷痛,傻傻的撞在他槍口之下。
唉,風雨欲來之,我慘哩!!!
☆、十:通房的日常
“爺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於你,安守本分!可你吶?在爺眼皮子底下也敢去給我招惹野男人,一瞧不見你,你又去同人傢俬會!你家爺孃便是這般教育你三從四德的嗎?”
又來了!又來了!動不動哭爹喊娘!動不動三從四德!你先人個棺材板板!
“敢情我陸慶之一不留神,這頭上的帽子便綠得發亮啊?”
在下不才,您老頭上那頂綠帽著實不是在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