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條,每一處彷彿都展現極致的魅力,抬腿緩緩滑入浴桶內,任水面一點點吞沒肌膚,蔓延至肩膀,詩如畫靠著浴桶舒服的深吸口氣,水中飄蕩著花香,在鼻尖繚繞,伸手撩起水波,從指縫間緩緩滑落,詩如畫模糊的容顏在層層霧氣中飄忽。
一股從腳底傳上來的舒暢令她低低的呻吟幾聲,閉上雙眸,身心放鬆,整個人好像在水間起伏飄蕩,四肢泡在水中暖洋洋的,骨節煎都感覺特別的緩服,彷彿有一雙手在她身上給按摩一般,力量適中,舒服有度。
有手在按摩!!!!
詩如畫一驚,驀的睜開眼,眼前卻空無一人,眸光再向其他地方看去,也是一片空寂,根本就沒有人,只有繚繞的水霧擋住視線,飄飄渺渺的。
詩如畫皺眉,那種感覺不會錯,剛才,真的好像有一雙手在給她按摩,舒服的令人心兒顫顫。起身,帶起一片水花從身上滑落,水中散發的淡雅香氣令人精神一震,穿好衣袍,詩如畫推門出去,優伶急忙抖開披風給她披上,低聲道:
“姑娘,晚膳已備好。”
向前走的步伐頓了一下,又要吃飯,詩如畫無聲嘆息,剛走到寢宮門口,就聽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詩如畫轉身看去,就見一身穿宮裝,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的老嬤嬤領著兩位宮女徑直向她走來,巧鵲和優伶見狀急忙向前走了幾步躬身:
“奴婢見過宮婆婆。”
宮婆婆只是嗯了一聲,越過她們二人徑直來到詩如畫面前,站定,冷淡的開口:
“你就是詩如畫姑娘,殿下傾心的人?”
詩如畫揚眉,瞅了一眼優伶,優伶明白上前躬身解釋:
“姑娘,這位是宮婆婆,是殿下身邊伺候的人。”
詩如畫明白,這是蒆慯菫的人,便點點頭,轉身向室內走去,宮婆婆面無表情的領著宮女跟在身後進了寢宮內。
詩如畫落座,抬手示意宮婆婆坐下,宮婆婆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淡漠的開口:
“詩姑娘是殿下傾心的人,老婆子我可不敢放肆,今兒個老婆子前來是奉了殿下口諭,要為詩姑娘連夜趕做喜服。”宮婆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淡淡的,疏離的,令人不好接近。
聽見喜服二字,落在水袖內的手倏地攥緊,詩如畫臉色冷了下來,眸光死死盯在宮婆婆臉上:
“我,有說過要做喜服嗎?”冷冷的意識在宮婆婆腦海中響起,宮婆婆絲毫沒有變化,依然一板一眼的開口。
“老奴只是奉殿下口諭,還請詩姑娘配合。”說完,一揮手,身後兩名宮女上前就要給詩如畫量身,氣的詩如畫抬手推開她們二人,冰冷的目光逼視著宮婆婆。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敢!”意識厲喝,宮婆婆依然不為所動。
“既然詩姑娘不願意她們二人為你量身,那就老奴來。”說著,揮手令二人退開,她直接走到詩如畫身邊從懷裡拿出一條絲線就要為她量身。
詩如畫旋身,退離,宮婆婆踏前,手指一彈,絲線彷彿有靈性向著詩如畫的身上落去,詩如畫大怒,掌中光芒一閃,拍向公婆婆胸前。
宮婆婆臉色不變,腳下一踏,地面忽然浮現藍色冰層,蔓延開來,瞬間冰凍了桌椅,又向著詩如畫腳下蔓延。
優伶和巧鵲大驚失色,急忙撲上前跪倒在地,抱著宮婆婆大腿慌亂的求饒:
“宮婆婆,不要,千萬不要,姑娘可是殿下最重視的人,你傷不得。”
冰層已經蔓延到詩如畫腳底,詩如畫大驚,飛身而起,一指彈飛被凍住的椅子飛向宮婆婆,宮婆婆面色不改,踹開優良和巧鵲,眸中光芒乍現,腳下再重重一踏,又一縷冰層覆蓋而上,以極快的速度沿著寢宮內所有東西蔓延而上,直逼落在宮內鼎爐上的詩如畫。
詩如畫震怒,殺機突起,眼中兇光再現,這個死老太婆找死。
整個人飛身而起,雙手交錯,光芒大盛,中間閃現的一縷黑色光芒筆直的衝向宮婆婆,宮婆婆急忙抬手,一團藍色的光團迎向黑色光芒,碰撞的瞬間,宮婆婆身形搖晃幾下,腳下再一用力,冰層覆蓋鼎爐沿著詩如畫飛身而起的痕跡直接逼向詩如畫。
五指成圈,黑色光芒被詩如畫轟向宮婆婆,身形不停,詩如畫連閃,撲到宮婆婆面前,五指齊張,抓想功婆婆脖子,宮婆婆頭一次變了臉色,急忙後退,雙臂擋住五指,眼中厲光更深,抬腳帶起一陣陰冷的寒氣踹向詩如畫身體,她的人又翻身,堪堪躲過詩如畫泛著黑色光芒的五指。
詩如畫無聲冷嗤,五指成爪,一轉,‘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