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北辰欣月還急著回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所以不能在將軍府多耽擱了,其實北辰欣月難得出一趟宮,本想多待會的,但是谷傾芸的事懸掛在她心頭,她不能讓芸兒姐嫁給二皇兄,她必須阻止才行。
谷傾芸唇角勾勒著絕美的笑容,“那芸兒就在這裡先謝過了。”
北辰欣月上了馬車,撩起車窗簾子,伸出手對著老祖宗和谷傾芸搖搖手,聲音甜美如樹上黃鶯一般悅耳,“嗯,記得我們的約定哦。”
谷傾芸揮了揮手點點頭,“不會忘記的。”
馬車緩緩駛動起來,看著馬車遠去的背影,讓谷傾芸突然發現原來事情往往存在著諸多變數,今天要不是北辰欣月的突然出現,也不會讓她知道原來朝野上因為她的事已經滿城風雨了,更加不會知道原來還可以藉著皇太后的事來給辰帝佈一個臺階下。
果然那個圈子的里人都沒一個是好東西,她又不礙著誰,幹嘛非要拿她說事,要是讓她知道了這裡面都有誰,她非把他們祖宗十八代的墳都刨了,送到他們家門口去,讓他們祖宗看看他們的子孫是多麼的愛管閒事,連累了他們死了都不得安穩,她要到看看還有誰敢這麼做。
老祖宗疑惑的看著谷傾芸,“芸丫頭,你和欣月都有什麼約定,說來給老祖宗聽聽。”
谷傾芸忙回過神來,拉著老祖宗的袖子,“沒有啦,只是芸兒答應欣月下次來帶她去天香樓吃飯,到時老祖宗也和芸兒一起去怎麼樣?”
谷傾芸半真半假的話,讓老祖宗深信不疑,誰讓中午的那頓飯太好吃了,這裡一個廚子做的都那麼好吃,更不用說天香樓那麼多的廚子味道更加絕妙了。
如果讓老祖宗知道她們在謀劃怎麼退婚的事,老祖宗會不會驚訝的掉下牙齒來,雖說老祖宗不管谷傾芸的婚事了,但是誰不想自己的孫女嫁個位高權重的王爺,再說北辰柏在老祖宗面前表現的沉穩隨和,這樣的人正是擇婿的不二人選。
老祖宗微微眯了眯眼,笑著擺擺手說,“老咯,在府上吃吃就夠了,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
祖孫倆有說有笑的回了府,谷傾芸將老祖宗送了天一院,自己也回了香寒居,欣月公主來將軍府的事,不久周氏也知道。
吃飯也不知道叫她這個姨娘,現在她好歹她也是執掌中庫,府上大大小小的開支都經她手,原本想巴結欣月公主的,但是見著老祖宗帶著欣月公主去了香寒居,她可不想觸黴頭,萬一被谷傾芸趕了出來,那她這個姨娘豈不是太沒面子了,畢竟谷傾芸不待見她,她心裡也知道,上次那件事怕也是看不順史氏才會幫她。
周氏氣歸氣但是不敢像史氏那樣對付谷傾芸,現在的谷傾芸可不同往日了,這股子氣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自我安慰說,“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一頓飯而已,我還不稀罕呢,誰愛吃誰吃去。”
周氏怕現在還不知道她女兒谷傾蓮揹著她要對付史氏,為她的未來而這樣做,要是知道了,會不會還只會在屋裡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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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寒居
下午的太陽微微高照著,絲絲涼風席面而來,一本書開著蓋在頭上合著眼打著盹。
剛入睡沒多久一個丫鬟急匆匆跑了進來,被雪梅攔了下來,輕聲問道,“慌慌張張什麼事,沒見著小姐正在睡午覺嗎?”
那丫鬟一晃,忙小聲說,“柏王殿下來府上了,說是來看小姐的,老祖宗在外面招待著,讓小姐是不是有空去見柏王殿下一面。”
雪梅蹙了蹙眉,小姐睡覺最怕人打擾,這個該死的北辰柏怎麼像只蒼蠅一般揮之不去,嗡嗡的老在谷傾芸耳邊響個不停,要是打得過北辰柏,雪梅恨不得現在就提劍活劈了北辰柏。
就在雪梅想著是否要告訴小姐的時候,淡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就這麼去回話,小姐剛睡下,要想見小姐,就讓她在外面等著,小姐睡醒了就來見他。”
“是,小姐。”
那丫鬟忙回頭,一個打著摺扇的男子出現在了面前,那丫鬟忙福了一禮,“奴婢見過柏王殿下。”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北辰柏,他知道要是等著見谷傾芸,谷傾芸定會諸多借口不見他,這次他就來個先斬後奏。
一雙星眸深邃的可怕,嘴角噙著一抹邪冷的笑意,“三小姐這不是還沒睡下嗎,何故推脫說睡著了,難道本王就如此讓你討厭嗎?”
只見北辰柏今日穿著一身淡紫色的四爪蟒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