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氏搖搖頭,“老祖宗她為什麼會變這樣,我真不知道?”
香芙這時忍不住站了出來,對著老祖宗福了一禮,“老祖宗,史姨娘她在說謊,香芋明明是喝了她煮的參湯才變成這樣的。”
史氏眼眸徒然一冷,她怎麼也想到會有人站出來說她,聲音陰戾的可怕,“你在胡說小心我撕了你這賤婢的嘴巴。”
谷傾芸勾唇淡淡一笑,戲謔地看著史氏,“姨娘香芙可也沒說錯什麼,香芋確實是喝了你參湯。”
谷傾芸好似想到什麼,小手猛地捂著自己的殷桃小嘴,好似想到什麼一般,露出一副驚恐的樣子。
史氏冷冷的看著谷傾芸,看著谷傾芸如今這副樣子,她的心裡也稍許好了很多,惡毒的詛咒說,你也等著變痴傻吧。
老祖宗看著芸丫頭這般樣子,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了起來,難道芸丫頭也喝了這參湯不成,忙拿起桌上擺放著的空碗,拉著芸丫頭的手急忙問道,“丫頭,難道你也喝了這參湯?你別嚇老祖宗。”
谷傾芸對著老祖宗投向一個淺淺的微笑,輕搖著頭,指著谷傾芷說,“謝老祖宗掛心,芸兒沒事,只是芸兒突然想起,剛才史姨娘也給大姐喝了這參湯。”
眾丫環一臉茫然的看著谷傾芸,三小姐不是也喝了嗎,怎麼一臉的不在意的樣子,難道三小姐已經從神醫那裡學了怎麼醫治這痴傻的本事嗎?
老祖宗冷冷看向史氏懷裡的谷傾芷,起身緩緩走了過去,低沉的說,“史氏你難道連自己的女兒也不放過嗎?”
虎毒不食子,可是史氏呢,居然硬逼著自己女兒也喝這參湯,這樣的行為簡直跟畜生又有何區別。
史氏眼眸中氤氳著淚霧,心裡各種心酸無言以表,她又怎麼會想害自己女兒呢,在你心裡谷傾芸是你的心頭肉,可是在她心裡谷傾芷何嘗又不是她的心頭肉呢。
但是事情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已經不容她再後退了,她要是承認了,那她們就再無翻身之日,她更不敢相信那時她們會變成什麼樣子,受盡谷傾芸這死丫頭的百般折磨還是將軍一劍殺了她們,如果真一劍那還一了百了了。
史氏咬著牙,努力平復心中的不安,現在芷兒這樣了,她必須堅強,絕不能在這裡承認,她還要折磨谷傾芸生不如死,來解她心頭之恨。
史氏一邊梳理著谷傾芷額頭的青絲,低聲說,“老祖宗,我怎麼可能害大小姐,大小姐是我十月懷胎所生,又怎麼會做出那般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呢?”
老祖宗一愣,史氏說的話也並無道理,又有誰會真害自己的親生孩子呢,難道不是史氏,這個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就在這時谷傾芷悠悠轉醒過來,一把抱著史氏,伸著舌頭在史氏臉上舔著,嘴裡還發出咯咯痴傻笑聲,“餓,餓,吃吃。”
老祖宗心裡一沉,眉頭蹙緊著,這參湯果然有問題。
史氏猛地抱住谷傾芷,心在滴血,淚如雨下,心中發著毒誓,芷兒你放心,為娘一定替你報仇,然後去西域尋解藥,娘一定會醫好你的。
面上一臉的憤恨,哭喊道,“芷兒,你別嚇為娘,是哪個殺千刀的做的。”眼眸徒然一沉指著香芙,“是不是你動的手腳在參湯裡下的藥?”
香芙嚇得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疼的眼淚淚汪汪,被史氏嚇的直搖手愣是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心中的恐懼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來,沒想到這個史氏居然會栽贓嫁禍。
就這香芙驚慌失措間,一個淡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香芙才到谷府兩年不到,而芸兒變痴傻卻有四年之久,芸兒倒要問問姨娘,難道那時也是香芙下藥害的芸兒嗎?”
一雙鳳眸如九天銀河般冰冷刺骨看的史氏面如死灰,谷傾芸一句平淡無奇的話讓史氏的謊話不攻自破。
香芋和谷傾芷的痴傻症狀和那時的她一模一樣,由此可以斷定兩者中的必是同一種毒,老祖宗凝著眸,“芸兒,那依你之見這事會是誰做的?”
谷傾芸勾唇淡淡一笑,“芸兒一時也為琢磨出來,想必史姨娘應該是最知道情況的人,畢竟大姐和香芋是喝了她送來的參湯才會這樣的。”
史氏面色一沉,看著谷傾芸亦如常人一般,參湯也是她先喝的,為何芷兒都變成這樣子了,她卻沒事,不敢置信地指著谷傾芸,“你不是也喝了那參湯,為何……”
史氏話剛一出口,頓時覺得不對,這話她不該說的,她恨不得拿針將自己嘴巴縫起來,現在如此關頭居然還敢說這樣的話,這不讓老祖宗更加懷疑這事和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