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著柏王做主,頓時又氣焰囂張了起來,“我們侯府豈是隨隨便便人都能進的,侯爺只讓你一個人進去,你那些丫鬟全部留在門外。”
北辰柏額角黑線爆閃,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嗎,納蘭文濤怎麼會娶這麼一個蠢到家的女人當妻子,還生了一個嬌生慣養加白痴的納蘭文燕,真是毀了他的一世英明。
谷傾芸腳一頓,斜眸玩味的看著納蘭文濤,冷冷一笑,“納蘭侯爺我給柏王面子,沒想到你夫人不讓進,那就算了,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說話得了,也讓百姓聽聽。”
納蘭文濤額角青筋迸射而出,強制忍了下去,為了整個定北候他現在不能忍也得忍,隨手一巴掌扇了過去,“本候在,侯府哪有的了你一個婦道人家指手畫腳,給我回去。”
這個美婦當真可憐,被谷傾芸扇完耳光,又連著被自己的男人扇了兩次,臉早已腫的不成樣子了,一雙怨恨的眸子怨毒的看著谷傾芸,淚如雨下不待納蘭文濤說完,已經捂著臉跑了進去。
納蘭文濤的母親搖搖頭,沒說話,轉身也直接走了,由著納蘭文濤去了。
納蘭文濤從來不打她夫人,沒想到因為谷傾芸已經連著三次打了她,她的心在滴血,他的心又何嘗不是鮮血直流呢,緊了緊手骨,沉沉的說,“三小姐,這樣可否如意了。”
谷傾芸挑了挑眉,淡漠的看了一眼納蘭文濤徑直走進了府裡,心底冷笑連連,這可不是我讓你打的,是你自己見著她嘴臭打的,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就暫且給你一個機會吧。
北辰柏嘴角不由的抽動了下,真不知道她以後是否也會這般對他,看來不拿點誠意怕是追不到這野蠻的丫頭了的。
納蘭文濤現在的臉比死豬還難看,他可是堂堂的定北候,這麼低聲下氣跟她講話,居然得不了一聲迴音,這比直接抽他幾個耳光還要憋屈。
周圍的丫鬟奴才一臉詫異地看著走在最前面的谷傾芸,但是紛紛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深怕這一看給他們惹來禍事。
進入正廳,谷傾芸毫無客氣的直接坐在了正位上,一臉輕蔑的笑著,笑容是那般的迷人好看,儘管笑意中夾帶著絲絲的輕蔑之意,讓北辰柏越看越動心,就越是想得到她,谷傾芸沒注意到此刻北辰柏眼眸中那熾熱的眸光正瞧著她看。
這正位豈是她能做的,柏王這裡最大,理應他做才是,剛要說話,北辰柏輕輕搖頭,星眸徒然一轉,暗示他沒關係,她想坐就讓她坐吧,他搖著扇子也坐在了側位上,納蘭文濤只得孤零零一個人站著。
誰讓她是債主,債主最大知道嗎你,一個欠債的給你站著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不過在現代欠款的是大佬,借款的是孫子。
谷傾芸斜眸瞄了下桌邊的杯子,淡漠的說,“侯爺府難道連一杯茶水也請不起了嗎?”
納蘭文濤嘴角死抽著,該死的還得寸進尺了,但是想歸想做可不敢這麼做,他現在還想讓谷傾芸給他減免點銀子,畢竟一千萬兩銀子實在太多了,怕是當時納蘭文燕寫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谷傾芸會逼著納蘭文濤還錢,還將她父親逼得此般地步,要是她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怕是斷手也不會寫了吧。
納蘭文濤一揮手,“還不給柏王和三小姐上好最好的茶。”
很快一個丫鬟就端來茶水斟滿小心的退了下去,谷傾芸端起茶托聞了聞,嗯,不錯比起將軍府的要好上許多,看來這個死老頭也挺會享受生活的嘛。
拿起茶蓋遊蕩了下,吹了吹輕抿一口,點點頭淡淡說,“定北候你現在可以說了,讓我進來有何事?”
納蘭文濤手心溢位了虛汗,該來的總歸要來,躲也躲不掉,看了一眼北辰柏,沉沉說,“三小姐,一千萬兩銀子我真是拿不出來,不知能不能……”
谷傾芸重重放下茶杯,茶水激盪而出,嚇的剛要喝茶的他險些打翻了茶托,凝重著星眸看著谷傾芸,還沒談判就砸東西,這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但卻不敢多說什麼,多一事少一事,就由著她折騰吧。
谷傾芸鳳眉一蹙,鳳眸一冷,清冷的說,“一千萬兩銀子少一個字都不行,我想定北候還是很有錢的。”
納蘭文濤手死搓著,“我沒說不還,只是府上銀子真不多,能不能三小姐寬限幾個月,好讓我籌備下銀子。”
想賒賬門都沒,她可不想在老遠跑來一趟,要是納蘭文燕找了回來,來個打死不認賬,那她的銀子豈不打水漂了,要知道那時她可是威脅她簽下的字據,這種字據法律上是不承認的。
谷傾芸勾唇淺淺一笑,“銀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