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全府都以為她是被劫匪綁走了,那也好,她剛好可以以此圓謊。
谷傾芸坐在榻上,敘說起來,“芸兒被抓的那一刻嚇暈了過去,等芸兒再次醒來時已經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當時芸兒大聲喊叫,等來的竟是一頓毒打和罵聲,就在芸兒以為自己活不長的時候,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他說那些土匪已經被他殺了,還說只要跟他走,他就能去除芸兒身上的毒。”
老祖宗聽得心驚肉跳,沒想到芸丫頭受了這麼多折磨,還被人下了毒,當下急問道,“芸丫頭你可還記得那些劫匪是何來頭,為什麼毒打你不夠還要給你下毒,是不是有人指使他們這麼做的,告訴老祖宗,老祖宗為你做主。”
谷傾芸搖搖頭,“老祖宗那毒不是劫匪下的,救芸兒走的那人告訴芸兒,那毒很早就留在芸兒體內了,也因此芸兒才會變的痴痴傻傻,現在那人幫芸兒醫治好了,芸兒以後就不會再傻了。”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谷傾芸還特意側頭看了一眼史氏。
史氏被谷傾芸的眸光一掃,原本就心虛的她臉色頓時一青,一個心七上八下的跳著,莫非她已經知道下毒害她的人就是她,不可能當時她做事如此隱蔽,就連幫她做事的人她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她要鎮定,不能自亂陣腳。
谷傾芸勾唇一笑,“史姨娘,你不舒服嗎,怎麼臉色如此難看,額角還冒著虛汗?”
谷傾芸心底冷笑著,剛才藉此一說也是猜測以前她的推測,果然沒錯,她之所以會變痴傻,就是史氏一手造成的,讓她平白受罪這麼多年。
很好,也該是她連本帶利還回來的時候了,這次她谷傾芸這次回來,就是衝著所以傷害過她對不起她的人討債來的。
一雙幽冷的鳳眸直視史氏,好似在說:你們就等著好好被我收拾吧,除非你們識趣的離開谷府,不然後果會是你們意想不到的,到時的滋味必定讓你們到死不相忘。
史氏後背都快沁出冷汗來了,捏著絲帕的雙手緊了又緊,恨不得把它撕成碎片,神色異常緊張,見谷傾芸懷疑她立馬反駁道,“三小姐懷疑是我下的毒,才致使三小姐痴傻,你這是在汙衊我,老祖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史氏在谷府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為谷府幾乎天天ye不能寐,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谷府繁榮下去,可如今卻換來的只是三小姐的懷疑。”越說越激動,眼眸中的淚水都快流出來了。
谷傾芸唇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面上卻一臉的疑惑,聲音依舊的冰涼如水,“史姨娘芸兒何時懷疑過你,是你在汙衊芸兒說芸兒懷疑,你倒真會說道,芸兒只不過看史姨娘臉色有些難看,出聲關心一下,從未有過其他意思,看史姨娘你如此緊張,莫非史姨娘心裡有gui不成?”
史氏臉色突然一黑,她真想扇自己耳光,這不是不打自招心中有鬼嗎,對!她沒有證據我只要一口咬死,量她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史氏神情卻有些慌亂,厲聲說,“三小姐莫要胡說,我史氏行事一項坦蕩蕩,為這個谷府更是任勞任怨,三小姐我也對你不錯,冷了給你送被子,熱了給你送水果點心,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
好你的史氏,說謊都不打草稿,出口成章啊,你是什麼樣的人怕是府上隨便拉個人都知道。
謝氏見時機來了,這下可被她抓住史氏的把柄了,又見老祖宗在,心裡更加大膽,只有把史氏打壓下去,那她執掌中庫才會穩坐泰山。
謝氏輕笑著,“二姐你這話就不對了,三妹今天實在看不下去三小姐再被欺負了,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擺著老祖宗的面我謝氏也要說句公道話了。”
史氏一雙怨毒的眼睛看向謝氏,掄起手掌就朝一邊的謝氏打去,汙衊道,“謝氏你好歹毒的心,自從你執掌中庫,我已處處忍讓,沒想到你還想在老祖宗面前挑撥我和三小姐的是非。”
謝氏豈會料到史氏會突然出手脆生生的捱了史氏一巴掌。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謝氏現在執掌了中庫,脾氣也大了很多,那肯就此罷手,當下反撲過去,廝打起來,你揪我頭髮,我扯你衣服,你踢我一拳我還你一腳,四下丫鬟婆子們都驚呆了,這還是高貴的姨娘們嗎,整一個市井潑婦打架啊。
谷傾芸平靜的看著兩人,狗咬狗打架,到給她看了一出別樣的好戲,這正合了她的意,她本就沒證據證明史氏就是當年毒害她的罪魁禍首,只不過是想看看史氏的反應而已,順便讓老祖宗起個疑心,如果一棒子打死了,這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老祖宗眸光一凝,看著史氏,雖說史氏平日在府上囂張跋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