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沒注意到一樣,任由它燒著,樹枝一斷,那烤焦的魚噗通一聲掉進了火堆裡,電光龍貓喵喵直叫著,卻也不敢去火中取魚。
直到一陣刺痛感傳了過來,谷傾芸忙甩手叫樹枝扔掉,跳著站了起來,手連忙放在耳朵上,再看火堆中的魚怕已經不能吃了。
帶著愧疚說,“貓兒,對不起啊,好好的魚被我毀了。”
攤手一看竟發現已經起水泡了,手指也是麻麻的,心中一陣無奈,難道她沒了他,她就活不成了嗎?
可是這些日子裡已經有了他的生活,突然發現他不見了,還有些不適應了,谷傾芸說到底還是在意他了。
重新將魚竄好在火上烤著,不一會將魚遞給電光龍貓才平息了它的鬱悶,看著吃著美滋滋的貓兒,原先還想著怎麼收服它的,現在她卻不在想了。
看著它多自由自在,這裡屬於它,它不屬於外面的世界,就像北辰軒說的,這樣的神物要真帶出去,怕是會在江湖中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就算電光龍貓在神勇,終究會落得個身死的下場,還不如讓它在這裡快快樂樂的生活著。
它是屬於這裡的,那她自己呢,她屬於哪裡?她本就魂穿一枚,如今卻又落到著崖谷之中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北辰柏害的,要是沒有他,那她就不會摔落斷魂崖,更不會來這個該死的鳥不拉屎的地方。
她恨北辰柏,從頭恨到腳,谷傾芸鳳眸徒然一變,折射出恨恨的怒光,整個人氣息冷了下來,握著的拳頭進了又緊,都快陷入手心之中了。
對!她還要找北辰柏算賬,她不能窩囊的死在這個該死的崖底,她還沒看見北辰柏怎麼死,她絕不能死在北辰柏前面,她要活的比他命長,她如果就這樣死了,豈不合了他的意,他就是要她死。
谷傾芸發出清冷的笑聲,“沒了賈明我一樣活著,北辰柏你給我谷傾芸等著,我會回去找你的。”
暮色冷如水,谷傾芸獨自一人坐在火堆前,想著該如何出去!她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下去,現在沒了賈明,那她只能自己找出口了。
現在的她只能堅信天無絕人之路,既然老天讓她魂穿過來,就不會讓她這麼死去,她一定能夠出去。
這*註定是個不眠的晚上,谷傾芸輾轉反側,久不能寐,索然睡不著覺的她拿著火把循著北辰軒的路線再一次尋找起了出去的路。
然谷傾芸走出沒多久,一個人影飛速朝山洞跑來,兩人失之交臂,誰也沒碰到誰。
只見他手裡還提著一個沉重的包裹,嘴裡喃喃的說,“媳婦,爺回來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此人正是出去尋路回來的北辰軒,只見他此刻已換了一身衣服,雪白的直襟錦袍,下襬秀著一棵雪松,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如墨般的長髮僅用一根銀絲帶隨意束著,長髮在空中隨風隨意飄舞著,輕盈脫俗卻不*份。
他所推測的沒有錯,那瀑布深潭下果真有一個可以出去的水道,只要順著水道一直下去就能離開這斷魂崖谷,只不過一般人根本無法穿不過去,為了丫頭能順利穿過水道北辰軒臨時去了一趟縣城。
心裡急著丫頭,還沒來得及和自己人打招呼又匆匆折返回來,還帶了丫頭最愛吃的叫花雞和一些換洗的衣服,就是為了給谷傾芸領走前換換口味。
還沒到山洞,北辰軒就迫不及待地喊了起來,“媳婦,快出來,爺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叫花雞來了。”
卻未見聲響,心裡犯嘀咕,“難道這丫頭睡了一整天了還沒睡醒,又在睡覺了不成?”
腳步頓時放慢了下來,生怕吵著谷傾芸睡覺,可未曾想北辰軒進了山洞卻未見谷傾芸的蹤影,“這丫頭,這會子會跑哪裡去呢,難道去這麼晚了還去抓魚?”
將包裹放在一邊,起身直朝寒潭而去,可到了寒潭卻依舊未發現谷傾芸的蹤影,心裡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谷傾芸雖和他出去過幾次找出路,但是整個崖底那麼大,難道他擔心自己去找自己了。
心中懊悔種種,也怪他臨走前看著谷傾芸睡得正香,原以為去去就能回來,沒曾想居然耽擱整整一天,換了誰怕是一整天見不著人影都會擔心。
轉而一想,谷傾芸身上可攜帶著電光龍貓的毛髮,在這崖底肆意橫走也沒事,也就放心了下來。
北辰軒勾起一道好看的唇角,點點頭,“丫頭真找不到我,應該會折返回來,我還是回山洞,正好可以給丫頭一個驚喜。”
回到山洞將谷傾芸要用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取了出來,有銅鏡、衣服、髮簪、梳子